錄制完分組，夏文珠過來找柯糖和紀澄，火速塞了紙條給她們。

【今夜天台聚會。】

兩人琢磨着應該也沒什麼人，大約就原先的一組人，就去了。

結果推開天台的門。

好極了。

除了選管，整個廠的訓練生都在這兒了。

“來來來，好不容易明天不用早起，來幹一杯。”夏文珠和喬悠悠在人群裡起哄。

“你倆來的最晚，自罰三杯啊。”

這一看就知道，是誰的主意了。

紀澄無奈：“我來吧，柯糖的我幫她喝。”

“哎喲——”

又是一陣長長的調侃聲。

柯糖有點不好意思，想說沒關系，但紀澄已經接過了一個又一個人傳過來的雞尾酒，仰着頭就喝了個幹淨。

“味兒不對勁，你們摻了什麼？”紀澄皺眉。

魚沁嘿嘿一笑，酒是她調的，“一些洋酒，微量果汁，好喝吧？”

哪止一些？

用雞尾酒的罐子裝着，專門在這兒坑她呢。

紀澄點點頭：“挺好喝的。”

但實在暈人。

萬幸紀澄酒量尚可，三杯下去隻是臉紅了點，再算上柯糖的三杯，可就不一定了。

中間還放了幾口鍋，大家還煮了東西吃。

花宛白拿來煮好的肥牛卷和牛肋肉，“剛煮好的，吃點吧。”

“有别的麼，紀澄牛肉過敏。”柯糖說。

“有，雞翅、羊肉、豬肉丸什麼的，可以撈一下，不過應該還沒好，我才下不久。”花宛白把小碟子遞給柯糖，“那你吃嘛。”

“好，謝謝姐姐。”柯糖甜甜道。

紀澄這回排名是第一，又被其她人調侃間哄了不少酒下去，人已經醉了七八成了。

花宛白和柯糖坐一邊，望着紀澄懵懵的舉着空酒杯，而柯糖的目光始終都在紀澄身上，沒有移開過。

“柯糖，你喜歡紀澄吧？”

“嗯？不不是……我沒有——”

下意識的承認之後就是連忙的否認。

花宛白笑道：“沒事，這裡沒有攝像頭。你喜歡紀澄，我們大家都知道。”

“啊？”

怎麼就，大家都知道了呢。

花宛白指了指眼睛，“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麼明顯嗎？”柯糖心虛道。

花宛白揚眉一笑，轉而說道：“你和紀澄，是不是有像小說裡那樣子，靈魂交換的橋段？”

柯糖愣住了。

花宛白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難不成她也是任務者，她身上也有系統？！

“别太驚訝，這是我總結出來的。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解釋的了，隻是沒想到還真給我詐出來了。”花宛白說起這個，還有點得意。

柯糖語塞了一下。

“放心，我會替你們保密的。”花宛白眨眨眼，“紀澄這人，我和她合作過，從初舞台我就懷疑了，以她的專業素養，不會做出那樣的成品展示給觀衆的。再看了後面的舞台，聽她的唱腔，看她的動作，心裡有懷疑，卻不敢往這麼荒謬的方向去想。”

“嗯……是我拖累了她。”柯糖垂下頭。

花宛白把一片剛涮好的牛肉蘸了麻醬，放柯糖碟子裡，“你不會牛肉過敏吧？”

“不會。”

“你好像很擔心紀澄能不能出道。”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這花宛白言笑晏晏的模樣，私底下竟然藏着這樣洞若觀火的一雙眼睛。

“甚至擔心到，比自己都重要了。”

花宛白把柯糖内心深處的憂慮點了出來。

“紀澄一定會出道的，以她的驕傲，她的實力，這種小事根本影響不了她。你該多想想你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花宛白提醒她，“紀家有本事，幫你把爛攤子都收拾幹淨了。但是紀家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的爛攤子。紀澄将來要是出道，也過不了什麼自由日子。如果你想幫她，要麼遠離，要麼使自身也強大起來。”

柯糖聽進去了，也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