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公演結束，節目組把手機發了下來，讓練習生們可以打電話給家裡人。

來到後采室，拿到手機以後，紀澄思索了一會兒。

“3721，你幫我告訴369，叫柯糖一會兒可以打電話給我。”

柯糖沒什麼親人，就隻有一個甯溫。

3721把紀澄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了柯糖。

剛才369也提醒，讓柯糖不要打電話給甯溫。

她怕柯糖這一遭會虐粉，讓她人氣更上一層樓，到時候影響到女主的前途，可就不好了。

柯糖不知道系統的想法，她本來也沒有打算要參與這個環節。

紀澄錄制完出來之後，一直沒有收到柯糖的電話，問了選管才知道，柯糖沒有參與這一環節的錄制。

本來就是自願參與，柯糖不願意，節目組也不強求。

過道裡，有些練習生久違與家人聊上天，都攥着紙團在哭。

還有些人錄制完了，也還沒交換手機，在繼續和家人或是夥伴通話。

不知道為什麼，紀澄腦海裡閃過柯糖走過這裡的畫面。

紀澄去問了工作人員，柯糖在哪，好幾個人都說沒看見，好一圈下來，才聽到有一個人說柯糖似乎在舞蹈室。

紀澄來到舞蹈室，一間一間找過去，最終在《戀愛告急》組的舞蹈室裡找到了柯糖。

“糖糖，怎麼沒有去拿手機？”夏文珠在柯糖身邊坐了下來。

紀澄聽到夏文珠的聲音，想推門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嗯？不太想去。”柯糖回她。

夏文珠似乎察覺到了柯糖的情緒低落，說：“我也沒有，雖然是可以争取的鏡頭，但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想讓粉絲們看到我的那一面。”

“嗯？”

夏文珠看上去開朗有涵養，想來家庭應當不會差。

“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後來被領養，在我成年的時候，領養家庭的父母發生意外離開了。”

怎麼會這樣？

柯糖展開手，抱着夏文珠，頗具孩子氣地說：“那就不讓他們知道。”

聽着裡面兩個人的對話，紀澄背過身去，欣慰地笑了笑。

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打電話這一環節錄制剛結束，節目組就通知準備下一場錄制了。

——第一次排名發布。

在錄制之前一個星期，節目組還通知大家，第一期節目已經播出。

算是好消息與壞消息同起了。

在節目播出的當天晚上，所有訓練生聚集在二樓大廳的屏幕前。

第一期是大家的初次見面，第一個走進來的是她們的領星護航人，也是她們的學姐——時嘉檸。

“時pd真的好美啊。”安星捧着臉說道。

大家紛紛聊起了當時見面時的感受，什麼誰很社恐，坐在那裡半天一句話也不說，盡是些小動作，還有哪位表情管理亂飛都被攝像拍了下來。

練習生們圍坐在一起，好像學生時代，全班人坐在班裡看電影。

柯糖很享受當下的時光。

考慮到練習生的情況，節目組并沒有開彈幕，不過紀澄有系統，自然能看得見彈幕上的評價。

好的壞的評價都有，紀澄一路掃過去，心中沒有什麼波瀾。

這是作為偶像的一門必修課。

看過第一期之後，大家都回去宿舍裡休息了。

一覺醒來之後，就該錄制第一次淘汰了。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

獲得加票的組，自然就安心許多。

可是更多的，并沒有加票，也沒有很大的粉絲基礎。

所有練習生換上制服，來到初舞台錄制的場地。

時嘉檸走到舞台中央，“今天就要公布第一次排名了，最終能留下來的練習生隻有排名前六十四位。”

也就是說，這一次排名公布，要淘汰掉三十七個人。

柯糖和周純坐在一起，在身體交換回來以後的第五天，她們又回歸了原樣。

幾次交換下來，兩個人都習慣了這麼突然地換回來，很自覺地就開始扮演者彼此的角色。

紀澄多少已經琢磨明白了柯糖的性子，和元笑她們也能很活躍地聊了起來。

第一次淘汰，從六十三名一直往前公布，被念到名字的練習生可以從對岸走到金字塔下的座位。

“宋熙華，第六十三名。”

……

“柯糖，第16名。”

柯糖恍然回神，看着“紀澄”從位置上站起來，沖柯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