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阿若急的不行,“哥哥,你沒事吧,有摔到哪裡嗎?”
周儒生癱倒在地,強撐了太久,現在一下子松了氣就好像徹底開了道口子,他原本就剩的不多的力氣此刻就好像開洪放閘一般快速洩去,但還是在意思完全迷蒙之前拉過阿若的手安慰道:“阿若,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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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地面之上,歌舞已經上演了好幾個來回,眼看這場宴會即将結束,可遲遲沒等來周儒生把女孩們帶出來。
袁黎表面上雲淡風輕不露痕迹,可心裡已經預感不妙了。這時候還沒有動靜,怕是出事了。
正巧,嚴文的耐心已經不多,“你要我們看的到底什麼時候來,我和徐嘉良已經在這從天亮坐到天黑了。”
袁黎于是說道:“山不就我,我們何不去就山。不如你們随我去親眼看看?”
“那趕快的吧。”嚴文起身就要拉着袁黎走,還沒走幾步就被徐嘉良拉住了手腕。
“阿文……”沒等他阻攔,不知道什麼時候紅月樓的守衛就已經不動聲色把他們圍了起來,一有動作他們便利落靠近,仿佛下一秒就會把他們拿下控制。
徐嘉良給了一眼袁黎一記眼刀,随後立馬把嚴文拉到自己身後牢牢護住。
“哎喲,三位爺這是要去哪,宴會還沒有結束,三位爺再賞臉坐坐。”李媽媽舉着酒壺搖曳着身姿為三人的酒杯裡添酒,但卻沒有一個人領情。
袁黎語氣嘲諷,“不愧是紅月樓,這樓裡的安保力度真是大啊。”
李媽媽揮了揮帕子捂嘴笑道:“爺誇獎了,在座的可都是金貴人物,怎麼能不好好照看。”
袁黎眼中一冷,“我出去散散酒氣總是可以的吧。”眼下這情況不難看出底下是出事了,他必須得盡快擺脫去接應阿生。
他沒能走出兩步就被守衛攔在了身前,他回頭:“李媽媽這是何意?”
李媽媽緩慢上前欠了欠身,“奴說了,爺是袁家公子,是金貴人物,你要是出去碰到什麼酒徒被冒犯了,奴可怎麼向袁尚書交代啊。”
袁黎輕阖雙目,神情蓦地變得冷冽非常,嘴角卻仍留着淡雅的笑,卻令人不寒而栗,“你在威脅我?”
“奴怎麼敢。”雖說不敢,但李媽媽的人卻沒有退後一步,就在袁黎準備硬闖出去的時候,門口忽然出現騷動。
“遠征軍奉命而來,爾等速速避讓!”
十多個身披铠甲的士兵陸續進入大廳,引得不少賓客受驚大喊。
李媽媽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原本的妩媚,怎麼會招惹遠征軍?
她留下人看住袁黎,接着快步過去把陳粟一行人攔了下來,“幾位軍爺,我們這正辦着宴會呢,在場的都是都城有頭有臉的貴客,沒有任何宵小,不如坐下喝一杯……”
李媽媽話還沒說完就被為首的陳粟推了開,滿身的脂粉味兒熏的他喘不過氣來。陳粟捂着鼻子不想多說,打算帶着人直接闖入。
李媽媽見勸說不成,立馬招呼了幾個守衛過來,今天無論如何不能放人進去,不然她活不成了。
陳粟見狀挑了挑眉,冷聲道:“敢攔遠征軍複命鳴镝,你有幾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