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是做了一個夢然後醒的。
剛醒來沒幾秒就忘了夢的内容。
好像是個……不太好的夢,身上還殘留着那種怅然若失的感覺。
她盯着上方呆呆地望了十幾秒鐘,不困,但是,好像有點餓了,要不去翻點東西出來吃吧,她動作輕輕地從床鋪上起身,起到一半察覺到了不對勁——貝拉,好像不在旁邊?
她轉頭過去,果然旁邊是空的隻有薄薄的毯子皺在一起。
嗯?
難道貝拉也餓了去翻東西吃了?
或者去那個簡陋的洗手間了。
謝天謝地它雖然簡陋但還是現代的。
感謝建造這個屋子的人。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出了門之後才想起來埃裡克睡在外頭的沙發上。
如果換個地方、換個情形她一定大踩地闆吵醒那個人,但是這次就算了。
當然,要是那個混蛋睡眠淺被她弄醒了這她不負責。
要是真醒了希望他到時候别吵鬧起來。
佐伊慢慢地來到外頭,去翻自己的包,
她的包被誰挪過位置了嗎?
之前不是放在這麼靠窗的位置。
算了,她記得包外面的袋子裡放了幾包陽光玉米味的——
嗯?怎麼沙發上埃裡克也不在?
??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那張沙發上顯然是沒有人的。有被睡過的痕迹但現在人不在。
搞什麼?怎麼一個兩個在她醒來的時候都不在。
就在這時她的耳朵動了動,她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
仔細聽後她的臉一瞬間難看地抽動了一下,所以,那兩個人大半夜都不在是,舊情複燃了?
這從外頭,屋後頭傳來的……呻吟聲。
不會吧……
佐伊皺着臉,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不要拿東西吃了,站在原地沒動。
然而過了一小會她發覺了不對勁:
好像不是那個聲音,在風中斷斷續續不清楚、好像要斷氣一樣微弱的呻吟,給人是一種并不歡愉而是很痛苦的感覺,就像要窒息了一樣。
她就那樣站在那裡,胳膊上有些發涼。
恍神幾秒再聽,已經聽不到那樣的聲音了。
她還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聲音,是貝拉、埃裡克的呻吟喘息,還是什麼其他的……
“啪”,這時燈開了。
從那邊過來的貝拉面帶驚訝地望向佐伊,“我剛剛看到你站在那一動不動,怎麼了?佐伊?”
佐伊這才回神過來。
貝拉不是從屋門外推門進來的,所以屋後方向傳來的聲音一定不是她了。
“貝拉,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她皺着眉頭對好友說道。
“聲音?”
貝拉的臉上和脖子上都濕濕的,佐伊注意到了。“你去洗臉了?”
貝拉點頭,“夜裡悶得難受,臉上有點刺痛,我去讓自己舒服點。
我去接了點水抹到臉和脖子上。”
也就是說半夜貝拉先于自己醒了,也輕輕地離開房間所以她才沒察覺。
這個時候伊森也出了房間,看到她們兩個很關心地問發生什麼了。
“我隻是肚子餓了出來找點吃的。”佐伊攤開手。
貝拉什麼也沒說,她本來準備說什麼的,現在卻将目光移向了那邊:
埃裡克和諾亞一前一後地出來了。
伊森低下頭,像一隻被主人抛棄的狗。
一隻手穿過他垂下來的頭發,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佐伊。
“你不該在外面嗎?”而此時貝拉向頭發更亂了的埃裡克發難。
“大半夜的你們都不在房間裡出來了,我憑什麼不能進去?”埃裡克翻了個白眼,然後又打了個哈欠。
“好吧好吧,”還沒等其他人說什麼,他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解釋起來,
“沙發壞了,就是這樣。不信你可以去摸摸看。”
佐伊過去,發現沙發确實壞了。
本來就老舊得不知道哪個年份産的沙發,髒兮兮的海綿之下是斷了的木頭。
所以埃裡克隻能去和諾亞湊合了,盡管對方看起來不大樂意。
貝拉的神色緩了些。
埃裡克掃過她的臉和脖子,嘴角一勾,
“你半夜是出去掉湖裡了?像隻水鬼一樣。”
這對已分手的怨侶看來不打算放過彼此。
貝拉臉一冷,什麼也沒有說。
佐伊:“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貝拉隻是出來洗把臉而已。”
“啊,是嗎?可我什麼動靜也沒聽見呢。”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動作大得像撞牆啊?”佐伊剜了他一眼。
吵吵了幾句各回各房間的時候,佐伊把屋後聲音那回子事給忘了。
她也困了。
爬上床和貝拉又道個“晚安”然後眯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