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完美。
朱總管好笑道:“王爺怎麼可能會吃陌生廚子做的菜,你别異想天開了。招你進來,是給即将進府的三位夫人做菜。”
啪嗒,希望的小火苗被他兩句話澆滅。
小魚好奇地問:“一下子來三位夫人,王爺的身體受得了嗎?”
朱總管橫了她一眼:“不該說的别說,不該問的也别問。”
小魚抿着唇,乖巧地點頭。
再穿過一個院門,朱總管停下腳步,指着前面的院子說:“這裡就是西院的廚房,裡面的人都可以給你打下手。給你半個時辰,燒八道菜出來。到時辰我來取,去吧。”
半個時辰八道菜,時間緊任務重。
小魚放下包袱,三言兩語摸清廚房裡各位幫手的身份,又把案上的食材都過了一遍,撸起袖子開始幹。
***
一刻鐘後,朱總管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小魚忙裡偷閑,明知故問:“總管大人,時辰到了嗎?”
被她發現,朱總管臉上也無尴尬,起身大搖大擺地進了廚房,邊吸鼻子聞着空氣中的香味,還不忘一本正經地問:“我這不是來監督你嘛,這都是什麼菜啊?”
“回總管大人,葷食脆皮香豬肉,五味杏酪鵝,清蒸鲈魚,素菜有香煎豆腐,涼拌木耳,甜點是三色水晶絲,湯是青山白玉羹,主食是芝麻燒餅。”
朱總管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唾沫,“要大總管試菜前,我得先檢查一下菜品是不是有毒。”
小魚心道,想吃就直說,還嘗嘗有沒有毒。廚房裡人這麼多,她就是想下毒,也找不到機會。
吐槽歸吐槽,知道自己是否能留下來,基本上靠他一句話。小魚面上笑嘻嘻:“總管大人放心,你的那份已經單獨盛好了。”
朱總管背着手,滿意地點頭,在小魚将最後一道菜也倒入盤中之後,他招手讓小厮過來拿食盒,然後對小魚道:“行了,在這好生待着,等我的消息。”
小魚目送他們走遠,忙了小半天,她這會倒不餓了,坐在廚房門口等着朱總管回來。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朱總管打着飽嗝,慢悠悠地走過來,“成了,大總管對你的手藝很滿意。你叫什麼名字,戶帖在哪,家住何方,簽活契還是死契啊?”
小魚拿出自己僞造的戶帖遞給他,“我叫小魚,總管大人,什麼契能讓我去伺候王爺,我就簽什麼契。”
朱總管檢查她的戶帖,聞言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不過你對我們王爺再怎麼傾心,也是進不去東院伺候的,死心吧。”
小魚隻聽到了他的後半句話,悶悶不樂道:“那我簽死契,要是伺候不了王爺,我這輩子就死在這裡,做鬼我也不走。”
朱總管沒搭理她的忠心,拿出死契讓她簽字畫押:“午時三位夫人會進府,以後你就負責她們的一日三餐。”
想了想,他像是随口說:“也不用仔細伺候,遂常應付一下就行。”
應付?
小魚的手一頓,也就是說,這三個夫人不會得到王府的重視?
那她這個不受重視的夫人的廚子,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王爺?
小魚很發愁。
朱總管拿了她的契約後,又匆匆離開。小魚按着他的話找到自己的住所,躺在床上愁眉苦臉地想辦法。
愁來愁去,愁到做晚膳的時候,朱總管又來廚房溜達。
小魚讓取餐的丫鬟把三位夫人的晚膳端走,又親自做了三道下酒菜送到朱總管的面前,“朱總管,我今日新研究了三道新菜,想請總管給些意見。”
朱總管吸着鼻子嗅了嗅,眼中都是對小魚的滿意。
他下午剛把廚房的所有人聚在一起,警告他們不可貪污盜賣食材,也不可偷吃公為私用。小魚送菜,要說孝敬他,那就是公為私用。
換了一種說法叫嘗菜,這就是為了主子們着想,這是忠心的表現。
朱總管笑嘻嘻地嘗了口菜:“不是我說,小魚兒啊,你這做菜的本領真不簡單。我以前那也是下過不少酒樓的,他們做的菜都沒有你的入味。”
“真的嗎?那和東院的廚子相比呢?”小魚問。
來了王府半日,小魚對王府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西院是夫人們和仆人們的住所,王爺住在東院,平時基本上不會來西院。西院的人,也不能随意出入東院。
朱總管眯着眼睛看她:“你還想去東院?”
“那可不,人往高處走,我的夢想就是和朱總管一起,幹掉東院總管和大廚子,雄霸東院無敵手!”
朱總管被她這番豪言壯志驚的手中筷子都夾不住花生米,愣了半天,他道:“你這個小丫頭,膽子可真不小!”
“那是,我這門手藝,要是不讓王爺嘗到,我死不瞑目。”
被她這麼接二連三的洗腦,朱總管心裡也莫名起了些鬥志,東院大廚的手藝嘛,他雖然沒吃過,但覺得也就那樣,不然王爺早吃的和他一般胖了,哪像現在瘦的皮包骨頭,整天病恹恹的。
為了王爺的身體着想,朱總管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帶着小魚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