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不允許員工披頭散發,免得頭發掉在咖啡裡。
所有員工的頭發都規規矩矩網着,隻不過服務員和正式員工的穿着不一樣。
劉潇的職業裝是黑色的,褚雨汐和其他服務員的是酒紅色。
雖是寒冬,但暖氣充足,不出咖啡廳的話,基本上穿這些衣服不會冷。
褚雨汐皮膚白,身形和五官都很不錯,畢竟能被财經大學戲稱校花的人,也差不到哪裡去。
她的長發規矩地紮成丸子頭,被帶有酒紅色誇張蝴蝶結的發網網着。
整張小臉全露出來,精緻漂亮的五官一覽無餘。
自從她來咖啡廳之後,也有不少纨绔少爺要過她的聯系方式,但她是陳京默介紹進來的,大家也心知肚明,她和陳京默大概是有點特殊關系的。
咖啡泡好之後,劉潇說了雅間号,讓褚雨汐端過去。
褚雨汐便去了,三樓的雅間裝修都挺恢弘,有錢人都喜歡沒事的時候來這裡坐一坐。
廳内的鋼琴師彈奏着肖邦的《夜曲》,清雅舒适。
她來到了雅間門口,門裡什麼情景她不知道。
十幾杯咖啡她要分幾次端,說明裡面有十幾個人。
敲門進去,發現整個包間裡都是一群同齡的年輕男人。
一張帥臉後又是另外一張帥臉,各不相同,卻都有各自的特點和帥氣。
褚雨汐隻是掃了一眼,冷不丁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他在一群名流帥哥之間,被衆星捧月,别人所有的情緒都圍繞着他轉。
他正從善如流地跟大家寒暄。
閑談間,淡漠閑散的目光緩緩落在她身上,仿佛施舍。
褚雨汐把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劉潇指定的位置上,沒敢看他一眼就要走了。
多大的差距啊,她和陳京白本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卻陰陽差錯有了交集。
他們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牽扯的可能,包括陳京默。
落差感讓褚雨汐心裡一陣陣窒息,想到剛才陳京白被衆星捧月的場景,再想想自己的原生家庭。
褚雨汐隻覺得心好累,端着盤子往咖啡台走,卻怎麼都覺得她和陳京默的婚事不靠譜。
剛才她看陳京白的時候,他的視線隻在她身上落了幾秒,但那眼神中的淡漠她看得清楚。
說好了不在意他,還是在意了。
面對陳京白的時候,她的心始終無法冷靜。
想起那天晚上他的發瘋,想起他拇指在她口中的觸感,想起他彎腰舔舐她唇角的樣子……
這到底是什麼關系,怎麼這麼亂?
她理不清。
從褚雨汐進了雅間的門,陳京白的視線就時不時落在她身上,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
好友任家駿笑的意味深長,問陳京白,“陳哥,喜歡這樣式兒的?她進來一次你盯一次,隻要你說一聲,我們就把她給你弄來。”
和陳京白認識這麼久了,還真沒見過他盯着哪個女人看過。
就連他那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他仿佛都看不見似的。
在陳京白的圈子裡,大家都默認這人潔身自好,雖然從不當人,但不玩女人。
可今天他盯着那端咖啡的服務員看了一次又一次,時不時舔一下唇角,眼神落在女孩白皙筆直的腿上,視線不斷上移,眼神也逐漸不對勁。
任家駿和他關系最好,自然一眼就發現了。
聽到好友這樣問他,陳京白唇角揚着意義不明的笑,“我自己來,你們誰也别動她。”
旁邊的幾人聞言開始起哄,“喲喲喲,我們陳哥原來不是gay啊!蒼天有眼!”
陳京白笑意不達眼底地看向他們,“閉嘴。”
等那女孩再次進來時,一群男的叫她過去。
褚雨汐眼神有點無辜,露出點怯意。
可這最後兩杯是給陳京白和他旁邊好友的。
褚雨汐故作鎮靜,朝着陳京白走過去,想着放下咖啡她就走。
誰知她放下咖啡後要走,旁邊一男的故意絆了她,她一個後仰直接朝陳京白懷裡倒去。
褚雨汐被吓到了,冷不丁被身後的人接住,她坐在了陳京白懷裡。
三魂七魄都要被吓出來了,她慌裡慌張地道了謝想起身,但陳京白戴着佛珠的那隻手臂,直接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把她困在了懷裡。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這就坐我們陳哥腿上了,妹妹,你很會來事。”
褚雨汐平時白皙的臉頰開始不正常漲紅,肉眼可見,她的皮膚從白皙到淡粉。
她難為情地掙紮了兩下,“放開我。”
陳京白沒放,甚至把她往腿上抱了抱,大手攬住她略顯冰涼的長腿,手掌在她腿上皮膚輕輕摩挲。
她的皮膚光滑地不像話。
陳京白摸了兩下,西服褲下蟄伏的野獸開始不受控制。
他沒管周圍的調侃,笑意盎然,語氣閑散,“都坐我腿上了,那一定是想要我的聯系方式對不對?手機給我,哥哥把微信加給你。”
褚雨汐,“……”
他在她身上摸了摸,沒摸到她的手機,強行把她轉過來面對他,好看的桃花眼在她臉上打量,“妹妹怎麼臉紅了?是不是喜歡哥哥?你怎麼這麼可愛?叫哥哥,哥哥就放開你。”
褚雨汐快哭了,掰着他的手指,可是他勁兒好大。
正鬧着,雅間的門突然被打開,門口出現一個長相清甜的長發小美女。
她小心翼翼地問,“白哥在嗎?”
一群人噤了聲,任家駿在旁邊提醒了一句,“陳哥,你未婚妻來了,快放開。”
陳京白抱在褚雨汐腰上的手更緊了,他都懶得給别人一個眼神,自顧自地和褚雨汐聊天,“汐汐,陳京默在隔壁和好友聚會呢,我先替他抱抱你好不好?”
他湊到她耳際小聲耳語,“哥哥先替弟弟抱抱老婆,反正以後要和他共妻,你盡早适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