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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是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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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去劫裝滿一籮筐的小黃花,又檢查了下木碑的穩定性,便同賀卿生道别下山。

在陽間的鬼魂會被束于死地,厲鬼尤甚。

方才黑白無常沒來可能有其他原因,這條規矩卻是死的。

應去劫并不擔心賀卿生纏上他。

他行至拐角,鬼使神差地轉身望向金色花田空缺處的那塊墓地。

齊膝高的花叢擋住了女子染血的裙角,隻餘她白衣纖纖,遺世獨立。

衣袂翩然的女子似是察覺到了他的回望,遠遠地沖他揮了揮手,像是在告别。

風拂花過。

應去劫覺得她應該是在笑。

賀卿生确實在笑。

待青衫消失在轉角,她提步悠然跟了上去。

“這麼好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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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山脈深處人迹罕至,山腳下卻有處人口密集的鄉鎮,名喚即墨鎮。

按理說山林地勢不利于耕種,人在這較難生存,形成不了大城鎮。

可恰巧即墨山脈交彙的這處小平口,是北上入京都,西南入木府,東南至海都的交通要塞。靠着往來的行商和過路人,這小小的鄉鎮繁盛得不亞于江南、揚州等富饒之地。

應去劫尤且記得自己幼時去天虞山拜師,行徑此地,但見人群熙攘、車水馬龍,一派盛事之景。

可此番回京,又經即墨,卻是滿目蕭條。

鎮中大半居民都是一副将死之像,他探脈查看,竟全是火毒纏身。

即墨鎮三年大旱,卻極少有人口搬遷。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安土重遷的理念和商貿繁華,另一方面則是百姓依靠小鎮前一條清泉水,也能勉強維持生存。

奈何四方山圍就的小鎮,像是封閉的天然竈台,百姓則徹底成了竈台中炙烤的羔羊。

三年熾熱高溫下,火毒之症爆發。

等百姓再想離開已然來不及。

應去劫惦記着時間,帶了些内力,腳程飛快,穿行于林間。

他望見鎮子時,太陽尚未落山,晚霞滿天。

即墨鎮的知縣古良弼領着一行人,站在密林出口,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

應去劫放緩了腳步,還未靠近人群,就傳來一股混着汗馊味的熱浪。

路口裡鄉鎮還有一段距離,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毛。

“應醫師醫術高明,身手亦是了得啊。”古良弼笑得谄媚。

應去劫淡淡道:“古大人謬贊,不過是采藥久了對山林地貌了解的多謝罷了。”

古良弼擺了擺手:“應醫師謙虛了,這密林我派人去過多次,能安然回來的都算是身手過人、福大命大的。應神醫不僅安然回來了,還帶回了金瑤光,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随行的侍從接到暗示,繞至應去劫兩側。

馊味的風熏得他隐隐有些煩躁。

“古大人這是何意?”

應去劫緊了緊背簍,站遠了一步。

一陣微涼的風劃過,才生生止住心中驟然升騰的暴戾情緒。

“應醫師先前在城郊外,不過一粒藥丸便使小女火毒盡散,我自然是對應醫師感激不盡。”古良弼拱手作揖:

“隻是應醫師行程匆匆,留下的治毒方子隻說是以金瑤光混以篙草、甘申煎水分食,可保即墨全鎮人民三年安康。鄙人私以為略有不妥啊......”

“哦,你要獨吞這些金瑤光。”應去劫不耐煩地打斷了古良弼的長篇大論,“上官定安知道你要幹這事嗎?”

古良弼肥碩的臉頰肉抖了三抖,扯出個笑:“上官大人久居廟堂,不了解民生實事,輕重緩急......”

“哦,他不知道。”應去劫再次打斷了古良弼的話。

賀卿生差點笑出了聲,十分好奇這場鬧劇的結局。

她小師弟知道自己被騙後尚且有些不忿反應,小醫師面對恩将仇報的知縣,表現的如此淡然。

賀卿生懷疑他是被欺騙慣了,面對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都懶得放在眼裡了。

古良弼身邊的随從警惕地看着應去劫,隻見對方神色依舊冷漠,看不出一絲抗拒之情。

他随手放下背簍,仿佛那不是救命的神藥,而是一筐不值錢的爛白菜,語氣淡然聽不出情緒:“放這了,讓你的人滾開。”

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帶一點情緒,平靜如水地望過來,古良弼卻忽地升起一抹涼意,不自在地避開了對方的注視。

他點了兩人去拿過藥簍,裡面層疊的金色花瓣,确實是應去劫教他們辨認過的金瑤光。

得到的過程太過順利。

他預想的争執和打鬥都沒有發生。

多年貪官養成的警覺讓他直覺不妙,想暫且扣押應去劫,但硬是沒敢開口。

幾息之間,青色的身影已經悄然不見了蹤影。

下屬出聲提醒:“大人,轎辇備好了,夫人和少爺也正在夾道等候。”

古良弼壓下了心中怪異的感覺,左右解了火毒,舉家逃離肅朝。

彼時就算是皇帝追責,也責不到他身上,這些賤民的生死管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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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去劫踢開了一個小石子,将懷中揣着的玉佩提了出來,見到原本瑩白無暇的玉佩下角氤氲了一塊血色,他幽幽道:“戲好看嗎?”

賀卿生施施然飄了出來,坦誠道:“不好看。”

沒頭沒尾的沖突,一點都不戲劇性。

應去劫:“你又騙我。”

賀卿生感覺他的話跟在撒嬌似的,心下暗道,他果然是被騙多了。

應去劫沒注意到她古怪的神色,繼續追問:“你跟着我做什麼?是要殺我嗎?”

“不是,殺你做什麼。應醫師生得俊俏,我牡丹花下死,做了鬼也想風流風流。”

應去劫并不搭理賀卿生的調笑,仔細打量手中環形白玉。

其上刻着绮麗繁複的錦紋,鮮紅血迹已經滲進玉石内部,不突兀,甚至有幾分錦上添花之意。

他摩挲了幾下,指尖一片寒涼,思忖片刻:“你先前沖我而來卻被彈開,現下借這白玉佩卻能近我之身。是你要尋機奪舍我,還是我有什麼特殊之處,可以滋養厲鬼魂魄?”

賀卿生還沒有回答,就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思緒。

為首的男子身着鶴紋官袍,環視四周,見應去劫周身空蕩,立即翻身下馬,行禮道歉,一氣呵成,自帶了幾分灑脫意味。

“應醫師采藥辛苦,是本官疏忽,錯放古良弼等鼠輩叨擾醫師。”

“上官大人言重,古大人尚未走遠。”

應去劫見了上官定安後就突然整個人蔫了似的,興緻缺缺,他随手指了下方向道:“沿此路西南方向。”

賀卿生發現了,和應去劫此人說話,往往是你提了冰山一角,他便能自然補全了未盡之言。

他猜測的多種事情可能,也往往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一種。

還挺省心。

“多謝應醫師,來日必重謝。”上官定安又行了一禮,帶着手下人馬匆匆離去。

不到半刻鐘,上官定安便逮到了鬼鬼祟祟正要抄小路出山的古良弼等人。

古良弼還想反抗,但是尋常的府邸侍衛,哪裡是禦賜潛龍衛的對手,交手三兩下便倒了一地。

随着侍衛倒地,古良弼見勢不好,噗通一下跪在上官定安身前,膝行過去想抱上官定安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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