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最後一句不該說。
“我的意思,呃,嗯,你不想跟我解釋也行,我也信任你。”
木芙蓉:“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現在想回家。謝公子,你扣了我太長時間了。我的家人該着急了。”
謝韫之感到挫敗,但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他是來求娶的,不是來強取豪奪的。
“我送你回去。”
木芙蓉:“不必。”
謝:“我後天,不,我明天親自登門拜訪令尊。”
木:“我爹不在家。”
謝:“你回去跟嶽父大人說,我明天上門提親,我會一直等到他回家。”
木:“我都說了,我不嫁!”
謝:“古之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同意由不得你不嫁。”
木芙蓉停在原地,腮幫子氣鼓鼓。
謝韫之靠在門上,姿态風.流:“怎麼?舍不得走了?其實我現在挺困的,要不你陪我睡一會?”
木芙蓉從來不知道他這麼無恥,像個遊戲花叢的纨绔。
以目前來看,他根本不知道她重生了,要不以他的個性根本不會說那一大堆話。那他現在就是在調.戲一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難道他平時在外頭就是這麼和那些小娘子小媳婦說話的?難怪招惹了那麼多的傾心愛慕者紅粉知己。
呸!無恥之尤!
“對了,”謝韫之忽然又将她兩隻手抓住,自懷裡摸出一對物件,不由分說的往她手上一套。
一對分量很重的大金镯子。
如果隻從金銀價值來看,對木芙蓉來說,并不稀罕。
但這是他祖母之物啊,還是祖母的祖母,也就前朝宸元皇後的镯子,禦賜之物。
一對龍鳳栩栩如生,精美的巧奪天工。镯子内側分别刻八字祝福語,一則——“長樂未央,永受嘉福”。另一個——“念念在茲,相依白首”。
這還是宸元皇後大婚時,武帝的聘禮。意義重大。
雖然上一世這對镯子,謝老祖母越過了謝夫人也是給了她,但都是好久以後的事了。
那時候她早就得到了謝家一大家子的認可。謝夫人有些酸,卻也高興。
老太太就讓她戴着,不許她摘。
現在什麼情況?謝韫之就這麼将這對大寶貝戴她手上了?
這,這,奶奶知道嗎?
“你偷的?”木芙蓉震驚。
謝韫之看她一副識貨的表情,心中有疑,卻因她一直摘镯子塞還給他,思緒被打亂。硬給套回去,兩手鉗住她的手:“我家裡的東西,我偷什麼?我奶給的。你拿着,我先下個定,你是我的人,别想着嫁給别人。”
他挺擔心季風那小子的,但又不願說出來,顯得他很不自信,不符合他一貫的做派。
木芙蓉:“我,我……”
“你舍不得走?要不留下來陪我睡?”說話的同時将他先前拔下的首飾都還了她,獨留她親手做的芙蓉絹花藏在懷裡。權當交換定情信物了。
木芙蓉轉身就走,算了,說不通,暫時不說了。
房門一開,常喜蹭一下就跑遠了。躲在暗處,對他家“少奶奶”品頭論足。
不滿意,處處不滿意。
少爺一定是被下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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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韫之将木芙蓉送回木家,并未進門。
木芙蓉不許。他也想第一次見面給未來嶽父留下一個好印象。
他爹難搞,他沒耐心跟他爹拉鋸子。想着先斬後奏,在嶽家把婚成了也行。雖然這和他之前想的,熱熱鬧鬧,排場盛大的把木芙蓉迎進謝家門不一樣。但又一想,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本人其實并不喜歡那些繁瑣的排場,芙蓉似乎也說過不喜繁文缛節但又沒辦法。如此,二人的想法便是一緻的。嶽家先辦一場,生米煮成熟飯,等回了京,大不了再求了賜婚聖旨,家裡再辦一場。就這麼着吧。他上輩子沒為了婚事苦心謀劃過,這輩子也沒耐心步步鑽營。
盡快娶回家,是他唯一的念頭。其他都不重要。
至于這對龍鳳镯,不是他偷的,也不是祖母主動給的,是他硬要的。
大孫子想要的東西,老祖母就算再舍不得也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