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糕隻送到那人胸口。
有一瞬,木芙蓉隻覺星河倒轉,什麼都未改變,一切隻是夢幻泡影。
謝韫之手捏扇子将她手肘往上一擡,俯下身咬了一口,眼中倒影皆是她。
木芙蓉深吸一口氣,陡然松開,剩下的糖糕掉在地上。
謝韫之反握住木芙蓉松開的左手,鉗住。垂眸看一眼摔爛了的糖糕,道一聲:“沒關系,你喜歡,我叫人學了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四周的人都在看他們。
誰不喜歡看漂亮的人呢?尤其這二人還很般配。
在這樣的日子裡,有情.人終成眷屬,大家都想沾沾喜氣。
有婆子上前兜售姻緣線:“有緣千裡來相會,姻緣線一線牽,公子,買一根姻緣線,将小娘子拴住,恩恩愛愛不分離。”
謝韫之感興趣的擡了眼,一刻都不想逗留下去,轉身欲走。謝韫之握着她的手,她想走,他倒也沒難為她,跟着擡腳,人卻看向婆子,扇子一轉,指了指木芙蓉,道:“小娘子害羞了。”卻又心情愉快的掏出一枚銀錠,精準的扔在婆子兜售雜物的籃筐中。
婆子大喜過望,不住朝二人的背影大喊:“祝公子小姐龍鳳呈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事事如意啊!”
街上太多人,木芙蓉從他手裡根本掙不脫,又不想在大街上大喊大叫惹人矚目,丢人現眼。
謝韫之意識到了,說:“你是想找個人少的地方和我說說話?”不等她回話,一笑:“跟我來。”
木芙蓉又被他拉着走。
月季在人潮對面偶然看見,難以置信,正要擠過去,季風忽然從另一邊竄出來,戴着面具擋住她的去路,逗她。
月季撥開他,再看,已沒了小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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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韫之拉着她一路上了這裡最豪奢的酒樓的第三層。
木芙蓉是不願意的,謝韫之情緒上頭,半點察覺不到,反回身将她一抱,半抱半扛的抱了上去。
幸而酒樓自昨夜就被包下,樓下并無食客,原本定了包間的也賠了數倍的定金。
唯掌櫃和夥計探頭探腦,常喜心裡驚的舌頭都掉了出來像個吊死鬼,面上還要做出兇神惡煞的模樣:“閉眼!閉嘴!敢說出去,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是啊,公子,你一直以來不是視女色為洪水猛獸亂你道心嗎?
你不要這樣啊,你還是我認識的公子嗎?
你真的沒有被奇奇怪怪的東西附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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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韫之現在确實是有些急色上頭,換作當年的他,眼高于頂,潔身自好,殺了他都不可能。
隻是他這人在勢在必得之物上素來狂妄自負,上一世的現在,芙蓉已經進門了。
他在京城被絆住了腳,他爹一直阻撓他,罵他昏了頭。購置好的聘禮出不了城。謝韫之又氣又急,他都已經跟芙蓉說了,叫她等着自己,要是她等不及嫁了那個叫季風的,他這一世找誰說理去?
索性什麼都不要了。以他的品貌人才,嶽丈沒道理拒他。
其他的事等回京再說。
當年謝韫之娶木芙蓉,他爹就不同意,隻不過當初有老皇帝暗中幫忙(使壞),謝正儒顧忌家門清譽,也隻能點頭。在老頭子心裡也是擡為貴妾的。早說了,謝韫之同他老子不對付。謝韫之當初被徐家算計,已是氣憤難當。他爹不怪徐家反找他的麻煩,将他罵的狗血淋頭,謝韫之氣急發瘋,什麼妾不妾的,你不是在意你謝家門楣嗎?好好好。我現在就娶了商戶女為正妻,你看中的那幾家名門閨秀我都不要,氣死你!
剛開始家裡都不接受,次日的媳婦茶都不吃。
随着時間推移,一個個的還不是喜歡上芙蓉了。老爺子待芙蓉可比待親閨女還親,把小妹給嫉妒的。不過謝玉君想到嫁人後還得嫂子在跟前敬孝,也就嘴上說說吃味的話,心裡還是感激的,姑嫂關系也極親。
謝韫之将芙蓉抱進房裡,順手往床上一放,撲在她身上就吸她。然後便有些情難自控,這經過人事的和沒經過的到底不一樣。純情童男隻會激動害羞。謝韫之現在這情況就屬于開了閘的洪水,出了籠的猛虎,憋得太久,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相對的,木芙蓉在這種事上也不是純真少女了。隻是還有些回不過來神,她在反省自己拉住謝韫之的手怎麼沒察覺到不對勁,明明男子的手和女子的手差别極大……最後隻能解釋為老妻牽老夫左手牽右手。
現在謝韫之爬在她身上急不可耐的又親又舔,手還伸到小衣裡又摸又掐,她心裡也是鎮定的。别的不說,二人床第之間還是十分契合的。謝韫之在外清風朗月,關起門來,實則,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