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妖,我老大呢?"思遊手牽着青兒,心卻十分忐忑,這些年跟在白淵身邊與他之間的情誼自然不在話下,他雖嘴上不饒人可其實心腸特别地軟,他和青兒不過是小妖卻能蒙受大妖點化修煉,跟其身邊一待就是數百年。
白淵善待每一個凡人,更遑論他們這些妖,在等待許雲澤的這些年也不忘他自身的責任,保人間與妖界平和最後他是做到了,這天道卻未給他一個相對的回報。
正當衆人沈浸在傷心裡又一道強光出現在遠處,隻次一瞬間但那個方向不會有人認錯,那是南蒼山的方向。
彼此心領神會,上離一法術便将所有人帶離了寒南山,下秒腳踏在了南蒼山的地界。
用法術移動是最耗法力的,所以非到萬不得已所有的妖都不會使用,況且能瞬間移動的一般妖還做不到,至少要上百年的修為才有機會習得。
上離此刻因耗費過多的法力正臉色蒼白,卻在看到一個乳白色的蛋殼旁還有一朵紅花時顧不上自己眼淚瞬間奔騰而出,他的手激動地緊緊掐住了初照的手臂,啞聲問道:"是他們嗎?"
"尊神、尊神,你懷中的那個蛋殼是什麼?"小上離當時還尚未化成人形,他還是一隻小老虎屁颠屁颠地跟在了暮深身旁,某天他懷裡多了一顆蛋他好奇地發問。
"這是鳳凰蛋哦!阿淵以前也是從一顆蛋裡孵化出來的。"暮深看着懷中的這顆蛋恍惚中似看到那年與白淵初遇時。
可現在他的阿淵卻因為他撿了顆鳳凰蛋回來正和他鬧脾氣回了他的南蒼山閉關着,想上一次這樣還是撿了上離回來白淵因此離家七天,最後還是他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去尋人,千哄萬哄這才把人給哄回來。
後來的好多年,他們四個和尊神聚在一起時,上離都會拿這件事笑話白淵,當然白淵還是一貫高傲地回:"當時不怎麼聰明應該趁尊神不在時偷偷把你們丢到山崖下,人就算回來了看到的也隻是破蛋一顆。"
秋水急于撇清:"我跟上離不是從蛋裡孵化的喔!"
"那也一樣。"
思緒很自然地飄遠,一切像回到了一開始卻也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太一樣,自他們的記憶被尊神封印大半後曾經相處過的畫面都剩那些保天下護蒼生的片段,都忘了最曾經的他們是彼此少數不多的家人、兄弟,相伴數千年最珍貴的日常,當年尊神會撿白淵回寒南山一開始隻是忌憚他的滅世之力,可他、初照還有秋水都不過是被遺棄的小妖,尊神不忍他們自生自滅這才帶回數千年間教導他們直至成為能坐鎮四方的大妖。
乳白色的蛋殼啵的一聲破裂,一隻全身淨白的小蛇從蛋殼滑裡出來,他一雙純淨一塵不染的眼好奇地張望着四周,而後他從一條小白蛇快速地成長成了二十五呎大的白蛇,又後來他化成了人形最終拾起了身旁的那朵紅花。
上離以為白淵要摧毀掉那朵紅花,出手制止卻被他一道法術給隔絕在外。
"淵,萬萬不可!"
其實此時所有人都沒有個把握,不知道眼前的白淵還有沒有之前的記憶,若沒了記憶白淵本負滅世之力,那麼這朵紅花就危險了。
結界裡的紅花一動也不動,沒人能說準他究竟是不是尊神所化,按理說尊神已殒滅,所有上古神力所化之人事物都會與之消逝,也許這朵紅花的相伴不過是一場意外。
那朵紅色被白淵輕捧在右手手掌間,它像是有所感應花瓣微微抖動了數下,随即白淵左手向那朵紅花度了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的法術五顔六色色彩斑斓,連風經過他們身旁時都是帶有暖意的。
維時從高空中落下晶晶亮亮如煙花般燦爛的星火,照亮了整個南蒼山的大地。
而剛才的小紅花落了地不一會兒長成了巨大花苞,花苞裡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再後來花苞盛開,他們的尊神身裹着紅色的衣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