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澤出車禍了,前幾天他跟劇組請了兩天假原本要去探視即将在醫院動手術的親戚,說是腦袋裡長了一顆瘤這次手術風險很大沒準兒是最後一次見面,這才不得不暫時離開劇組卻不料在路上遇上車禍當下陷入昏迷送往醫院。
當然他是在睜開眼後才想起事情是如何發生的,那天白淵本打算與他一同前往卻因早先因他緣故延遲了開拍,今日若與許雲澤一同請假更會給劇組帶來麻煩,因此在許雲澤的勸說之下白淵隻好退而求其次地請了司機載他去一趟醫院途中因視線昏暗加上對方車輛行駛的速度太快這才造成事故,醒來後他看到白淵坐在陪病椅上睡着了。
看着他熟睡的模樣思緒卻飄然,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多出了一段他不曾見過的畫面,想着這些畫面究竟是一場夢亦或者是這劇本背多了生出臆想?但事實上劇本的最後并沒有這一段,而是法海收伏了吸食萬惡之念過多的白深最後鎮壓在雷峰塔裡。
白深?
之前他不曾細想小說男主的名字究竟有何玄機,如今想起來他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深字,與暮深…難道這隻是巧合?
很多事情都還沒理出個頭緒白淵卻正好在此時醒了過來,見許雲澤人無大礙伸手就想抱緊他,可卻被許雲澤巧妙地閃過隻留下一臉錯愕的自己。
"你…忘記我是誰了?"
"你是白淵。"
"那你為何…"為何像是不認得我一樣。
許雲澤眉眼間透出淡淡的悲涼來,因為那些夢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明明此刻他再清醒不過眼前出現畫面的一切卻又更真實,愛是真的、怨也是真的,真實到覺得自己就是當事者,那些記憶如蝗蟲般朝他前來而他的腦子是糧食即将被蝗蟲給啃噬殆盡。
"我腦子很亂,你、你先離開好嗎?"他得一個人靜一靜,這樣才有機會捋清。
白淵欲言又止,卻又不想驚擾他便按照他所說,叮囑了好好吃飯、睡覺外就離開了病房。
那天晚上許雲澤又夢到了他殺死白淵的畫面,他又問了為什麼,而白淵的答案始終不變終歸是因為愛。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何必糾結着這些是夢亦或者是真實,無論如何白淵此刻是愛着他那就好了,其餘的根本不重要。
重新閉上眼後沒多久一陣天搖地動晃醒了剛陷入美夢的許雲澤,他被護士喚醒指引他到安全的地方避難,原以為這隻個短暫的自然現象但天搖地動卻搖了整整十分鐘才消停。
回到病房後許雲澤打開了電視,各大電視台轉播着慘況,多處房屋倒塌、死亡人數不斷攀升,這起地震太突如其來,沒來由的…沒有人知道是因何之故,地質學家說闆塊無運動不是闆塊造成的地震、火山亦無爆發、海底世界一切平和那又是因為什麼造成地震?難道是世界末日?科學找不出原因就會有人指向玄學、外星人等等,網路上開始出現了各種推斷,但許雲澤心中卻有了一個不一樣的猜想。
他打給了白淵,但打了數通皆無回音,而後他病房來了一個他意料之外的人。
"秋水?"
許雲澤在畫面看過這個人,雖然他的裝扮改變了不少但他的五官不會變,隻是比起之前要沉穩的多。
"你沒進入輪回?"
"我也不知道,總之這起地震是因為寒南山起了變故?"
秋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努力撿起道:"寒南山你都知道?你肯定沒進入輪回。"
"這事晚點說,走帶我去寒南山。"許雲澤起身,正準備開門卻被秋水制止。
"等等。"
"你想阻止我?"許雲澤的手放在門把上,餘光瞥向秋水。
"白淵說你要是都不知情在醫院休養個幾天也就罷了,但如果你想起了什麼問起我來我都要一律回答不知道,畢竟我猜就算阻止了你你也不會聽我的。"
許雲澤側頭看着他,笑着說:"你好像跟我印象中裡的秋水不太一樣了。"
秋水嘴角微微上翹,笑道:"我現在經營模特兒公司,事業做的可大了,做事業人不圓融我這模特兒公司還不給經營了?但,大哥,你穿這身病人服出去不好吧?要不給換一套吧!"
許雲澤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默默去換了一身運動服出來。
走到地下室才剛上秋水的車子時卻聽到後頭有聲,驚魂甫定叫了一聲。
"哎,小雲澤别不經吓啊!"
原來這車子後頭還坐了三個人,思遊、青兒還有…梵海?
不對應該稱他為法海。
"梵老師?高僧?"許雲澤還在思考着該如何喚他時卻沒意識到自己也順道脫口而出。
梵海無關緊要地聳了肩道:"随你吧,但數百年前抱歉,打了你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