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澤和白淵告别了許姊姊後就往西湖走去,眼看即将下雨,白淵趁四下無人之際變出了一把傘,道:‘’這傘我送你了。‘’
白淵喜愛白色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除了衣裳要白色外就連傘都不放過。
‘’這送傘意味着散,你還要送我傘嗎?‘’許雲澤擡頭看了傘頂,上面沒有任何玄機就是一般的傘。
‘’我送你傘當然不是為了和你離散,而是這傘我用了數年,他有我的靈力加持,自當能保護你,畢竟我不能時刻在你身旁。‘’果真下雨了,他把許雲澤拉近自己身側,就怕他淋濕半點。
‘’那我能在上面畫個花草什麼的嗎?‘’這白色太過單調。
‘’又要畫個梅蘭竹菊了?‘’許雲澤這才剛在他每件衣裳上繡完這些樣式現在又把主意打在傘上?
‘’你都說送我了,我畫什麼你應該都不介意吧?‘’
白淵言情相悅,他說這話合理,本來嘛…他愛畫什麼他都沒意見,怕隻怕累了他那一雙手。
‘’那我畫,你來題字?‘’許雲澤腦子又冒出了新的想法,他總覺得這傘光他付出少了那麼點意思,如果白淵願意在上面留下什麼,那定是錦上添花。
‘’好呀!‘’白淵把原本擺放在許雲澤右臂上的那隻手收回後對着傘面比劃了一番,兩句詩詞出現在上頭。
許雲澤把這段給念了出來:‘’兩情若是久長時,更應朝朝暮暮、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我看了你們凡人寫的詩詞,總覺得原句太過哀戚,想着我與你就應該如此,所以你想在上面畫什麼呢?‘’
幾百年後,許雲澤收到了那一把傘上頭畫了兩個人遊于西湖旁,一人撐着傘而另一個人啊…負責笑。
‘’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帶你舊地重遊,此後兩人一把傘,不離散。‘’白淵臉帶着笑望着湖上氤氲,再也不抱怨這雨來得猛烈了。
白淵與許雲澤上船之後,躲進了遮雨處,坐穩後許雲澤才問了方向。
‘’聽聞秋水最後的蹤迹在十裡坡先去那裡瞧瞧。‘’
‘’他有你這般惦記着,多好。‘’
白淵閉着一隻眼,回:‘’你忘了我是要去找他算賬?‘’
‘’知道、知道,你昨晚都沒怎麼睡,小憩一下吧!‘’
‘’那好吧!‘’他把許雲澤的手臂拉了過來,頭順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閉目休息。
靠岸了白淵才清醒,這次他是真睡着了,以往他警覺性高就算閉眼也不曾熟睡,可這次若不是許雲澤喚他他大概也不會醒。
‘’船夫說這兒是南甯鎮,要去十裡坡還有一段路建議我們在鎮上找個客棧。‘’哎,太晚出門這天都黑了,現在該如何辨别方向呢?再者這雨始終未停,擡頭皆是雲霧一片,這下難度更甚。
‘’往那走。‘’白淵撐着傘還時刻不忘提醒許雲澤看路,一路上泥濘不堪,他鞋都弄髒了,這等會兒找了客棧再好好替他清理一番。
許雲澤跟着他走,沒多久真找到了一家客棧叫:十裡第一客棧?
‘’這…‘’許雲澤指着店名,尴尬地笑着。
這應該贊歎掌櫃取名取得好呢,還是該說他過分自信呢?
白淵和許雲澤一前一後走進了客棧,卻發現許多桌都已坐滿了人,隻留下為數不多的空桌,但奇怪的是,自從他倆踏入客棧後發現這些人似乎是對着他們竊竊私語的,似乎在談論他倆?
本想提醒白淵幾句,奈何白淵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徑自走向了店小二面前,道:‘’一間房、一桌菜,銀兩放這了!‘’
‘’好勒!人字一号房。‘’
白淵和許雲澤交換了眼神就帶着他往樓上房間走,他邊走邊覺得那些視線真的都是向他們投來的。
入了房後,許雲澤原本想和他說明樓下的情形,可白淵此刻卻面色凝重地先開口:‘’你這都淋了雨要是染上風寒那還得了?‘’
白淵先是在他身上施了法,原本濕了半身的衣裳頓時就全幹,而後他又再次施法把他那雙髒兮兮的鞋弄幹淨這才滿意地整理起他自己,這期間許雲澤多次想開口奈何都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