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凡大妖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定會盡心效勞。"
白淵看了一眼這客棧,想着這已經是整個寒南山最不寒酸的地方,等許雲澤起來也必須花些時間向他交代一番,幹脆就借住一宿。
本想着許雲澤很快就會清醒,沒想到就這樣睡過夜,這個人還真是沒有危機意識,都落入虎穴了還可以睡得那麼安詳。
"水…"
白淵聽到許雲澤的呼喚,一攤手一杯茶水就出現在自己的手中,他走向了許雲澤,正好迎向他一雙大眼。
該說些什麼呢?現在情況好像有些尴尬,沒見着人之前心心念念,一見着了倒是半句話都擠不出來。
還是白淵先開了口,道:"你要的水…"
許雲澤被迫接過水杯,但他其實并不渴,低聲道:"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你醉了酒變成了一條大白蛇。"
白淵神情恍惚,似是震驚又似有别心思,總之許雲澤說不上來,但這種神情他是第一次見着。
"然後呢?"穩住了自己那一顆勃騰跳的心,輕聲詢問着。
"然後呢,你看起來似乎很痛苦,我就想替你找水,可是那好像對你起不了什麼作用,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你很有用,許雲澤,你要知道有些人光僅僅是存在于世,就對于某些人産生了極大的作用,所以千萬不要妄自菲薄,另外謝謝你的水,我在跟夢中的你道謝…但你看到我變成蛇不怕嗎?"白淵試探地問。
許雲澤不好意思地撓了後頸,笑說:"我其實…覺得你很可愛,啊對了那把傘,你是真的要給我?"
他聽見了白淵輕笑了一聲,他一擡眸正好迎上他那熾熱的雙眼。
"我與你,一眼萬年。"
許久,許雲澤才開口:"白淵…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
"你…想了什麼?"他上前替許雲澤順了浏海,雖然他怎麼樣都好看。
"我想白老師精湛的演技、白老師的幽默風趣、白老師留的傘…好像想的都是你,白淵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淵眼底滿是柔情,輕聲回:"那很巧,我也是…雲澤,你都不問問我來這裡做什麼?"
"我不問,反正一定是重要的事,真想告訴我你自己會說,但我現在隻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去…還有這裡,好像有些特别,手機都收不到訊号。"早些時候他本想拿出手機導航發訊息,哪裡想得到訊号為零,不一會也沒電了,索性擱着。
"這裡地處偏遠,沒訊号是正常的,改日再跟你說說吧!天快亮了,要不再休息一會兒,吃過早飯我們就離開…"
白淵重新替他蓋好了被子,卻看他一雙眼睛睜得可大了,似乎沒想要睡覺的欲望。
"還有問題?"
"沒有,隻是想告訴你…你就算不是人,我也喜歡。"
白淵失笑道:"這是在變相的罵我?"
"沒有,晚安。"
看着他閉上眼後,白淵這才離去,眼下事情雖然暫時平息,可寒南山的大地震無疑就是一個預告,所有的妖都知道寒南山是塊寶地,适合妖怪修行、生養,卻不知道一但寒南山危機爆發會造成多大的傷害,所有的妖都有可能…不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