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你好厲害呀!看不出來你會武功!"許雲澤發自内心地佩服。
白淵笑了笑,道:"我不會武功。"這當然是騙人的。
"我不是習武之才,會得隻是一些雕蟲小技,行走江湖該有的自保之力還是要有。"這謊話說起來面不改色,不愧是道行高深的白蛇。
"無論如何,都謝過你了。"許雲澤見他倆雙手仍緊握着,自覺自己失禮不好意思地想抽回,可白淵卻緊握住他的手不放。
"怎麼了?"
白淵另一手扶着額說:"我可能真不是習武之才,這才動了幾下頭都給晃暈了!借我扶一把,方便嗎?"
許雲澤看他臉色發白,擔心地追問着:"這自然沒有問題,要不我背你吧?"
活到這個歲數,還真沒有人能背過他,可他…是一條幾噸重的大蛇,壓着他他的背會斷成兩截吧!
想了想本想拒絕,可許雲澤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一個轉身便單膝跪地就等着他上來。
白淵心想:這年輕人,還真單純…
于是他跳了上來,隻是他在跳上來之前施了個法讓他自己的重量減輕了不少,畢竟許雲則可是活生生的人類啊!
"沒想到白公子竟然這麼輕!"許雲澤似乎不費什麼力就把白淵背起。
"我叫你雲澤,以後你也别喊我白公子了,我聽着生疏,你就叫我白淵吧!"
凡人可真是麻煩,禮俗一堆,他還是聽習慣人家喊他白淵,不過那隻限于特定對象,對大部分的妖獸而言,一見到白淵都會尊敬地喊他一聲:白靈仙。
雖然他聽得刺耳,但管他的,他可一切随緣。
"這次沒找到想要的藥草會不會可惜?"白淵在他背上有了睡意,可他怕許雲澤無聊,還是随口聊了幾句。
"不會,今日采不到,改日也會有的,有些事強求不了,況且今日你我命懸一線如今能安然無恙就比采到珍稀藥草更加值得歡慶,你能沒事真是太好了…白淵…"
白淵聽出來他是真心這麼認為的,隻是這世間還真的有像他這樣如此單純美好的人似乎不多,想着想着,意識逐漸消失。
***
白淵擔心他在客廳睡着會感冒,雙手将他公主抱起,隔了這麼多年,這個人終于還是向他走來,這一次他至死也不放手,就算是那個秃僧來了也一樣。
他将許雲澤輕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地替他蓋上了被子,可許雲澤還是有知覺,朦胧中他看見了白淵的臉,嘴角微微上揚輕喊了他一聲:"白公子…"
他這麼一喊,白淵雙眼瞬間睜大,又看到他下一秒迅速入睡,笑了一聲輕輕地在他的額頭留下一吻後就關燈離開房間。
"好夢,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