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長發對看了一眼,同聲問馬俊英:“為啥子?”
“嘔,我……我哪裡知道,嘔。”馬俊英犯惡心地跑了出去,估計是吐去了。
他一出去,營帳裡的臭味減輕了不少,不過還是有股子不太好聞的味道,我受不了,也跑出去透一透氣。
得,我這一出來,好家夥,裡面的人也跟着一起跑出來了——這在其他人眼中就變成,我身後跟着劉長發和他的小弟們。
“劉長發……劉長發竟然成莽莽的手下敗将了!”
“号外号外,新兵營武藝魁首劉長發易主,新人莽莽榮登第一!”
看着這群人奔走相告的樣子,我有點頭疼,這都哪跟哪,我都還沒跟劉長發打起來,他們就開始散播謠言了,怎麼讓他們停下來呢。
劉長發看到這個情況,臉色更黑了,我看他快要發飙,趕緊說話:“你别急你别急,等任官長回來我們一定會說明情況的,到時候你還是第一,我還是一隻小蝦米。”
“任官長不是會妄言的人,既然我們現在不能打,我就忍住這口氣,走。”
看着他走遠的樣子,我整個人都軟下來了,被煩的。
馬俊英剛好吐完了回來,接住了像爛泥的我,顧不上他還臭烘烘的事實,我問他:“任官長去哪了,他為什麼那樣說?”
“我也不知道,他走之前跟我說了這句話,還要我盯着點你,不要讓你亂跑,诶你是他親弟弟嗎,他咋就對你這麼上心呐?”
這個……我想了一下,問馬俊英:“你知道伴伴是什麼嗎?”
馬俊英聽到後睜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瞅着我,他瞅了一會我的臉,眼睛往下挪去瞅我腰下的位置,我直接給了他一嘴巴子。
“回答老子!”我兇狠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那個,伴伴,就是,就是……”他的眼神從發直變成了同情。“哎,就是把命根子去掉的那種人,伴伴嘛,就是去掉了命根子伺候皇親國戚的那些人。”
哦,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不就是太監公公嗎,有啥不好意思的。
這樣一想,任雲時大概率誤會我是個伴伴了,他沒發現我是女的,虧我還擔心受怕。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還以為有别的情況呢。”我這回明白了,一臉輕松地叫馬俊英滾去洗澡,免得薰死我。
他既然不在,我也相對自由些,馬俊英李葉飛之流并不難搞,他說我和劉長發打架會導緻甯伏兵營覆滅,這會和甯伏秘境有關嗎,晚上我想去秘境入口處看一看。
到了夜半風高鼾聲響起之時,我悄悄地爬起來,穿好鞋子掀開營帳走了出去。這次我是直接來到甯伏秘境的入口處,四下無人,那兩塊長石伫立在小路兩側,一刹那變得無比誘人,在勾引我進去,我往前走了兩步又瞬間清醒,退至一塊岩石後面。
它在呼喚我進去。我的心髒砰砰跳着,越跳越響,内心深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