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鎮定下來,掀翻了床闆,床下堆疊了不少累累白骨,上散發着陰冷怨氣,直沖我的面門而來,還有一小股沖向了小丫頭,我連忙将她擋在了身後,得益于身上的魇巫符和神器風天弓,這些怨氣無法接近我們。我毫無感情地将這些白骨踢開,找到掩藏在這下面的血信。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砸門響。
“哇,這家夥要弄死我們,但是我們又打不過這個家夥。”我無奈地攤攤手,血信隻能晚點在看了,現在得想法子逃出這裡。
我環顧四周,尋找着可能隐藏的逃生之路,在燭光中發現牆壁會反光,有些奇怪。我靠近了牆,才意識到,這些牆都拿紅色的布蓋住了。這都啥品味啊,豔俗之極。用箭矢劃破了面前的這塊牆,然後将紅布撕扯下來,果然發現四條非常非常隐匿的縫隙,連在一起就是四方形,我費勁撬開了這塊牆,竟然是一個通道,剛好能容納進我和小丫頭瘦弱的身軀。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強,我趕緊把小丫頭抱起推了進去,嘭——門被那個魇巫突破了,我也趕緊爬了進去,并推着小丫頭快點往前面爬。
“你快點,那個家夥進不來,快點!”
我們火急火燎地在這個狹小的通道往前擠,生怕被那個魇巫抓住,前行沒多遠我的腳就被抓住,向後拖去。
該死,這個家夥的手很長!
我用手指死死扣住牆壁,然而無濟于事,小丫頭意識到我出事後,也往後退來,并伸直了腿要我拉着,真是笨死了,這樣我們都會被拖去的。我打開她的腳,對她吼:“你趕緊給我爬,别死了,姐不需要你管!”
可這個死丫頭不聽話,固執地伸腳要勾住我的手。我不耐煩地扯住她:“受不了你了!”
魇巫已經把我的下半身扯了出去,我用兩隻腳死命地踹他,想要把他的手給踢開,然而這丫的手死死笃住我的腳,也不知道為什麼,抓住小丫頭以後,我不再被魇巫往後扯了。
我成了一條拔河拉鋸戰的繩索,被前方和後方反複拉扯,也不知道小丫頭那邊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沒有被扯出來,按理說以她那個小身闆,魇巫拽出我們隻是小菜一碟。
“臭丫頭,你那邊怎麼回事?”
“裡面,繩子。”
裡面有繩子,我感覺到一點逃脫的希望:“你抓緊了,一定不要松手!”随即深呼一口氣,把小丫頭當成人形繩索往前爬,我爆發出一股執拗的勁頭,盡可能地不要被拖出去,使勁往前一扯——魇巫被我大力一拖,竟然往前撲倒在地。
趁着他手松開了,我繼續往前爬去,和小丫頭擠在一起抓住了那根繩子,就在我抓住繩子的那一刻,繩子像活物一般,把我們帶進了更深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