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鳳焰島之前,玄岐恨不能随時貼在景衡身上,但回去時,卻是生人勿近,一副與景衡不熟的模樣。
“玄岐!”景衡試圖打破與玄岐之間的僵局,拿着吃喝給他。奈何玄岐卻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去一旁了,景衡再要追,他索性躍高去了桅杆上待着。
望宴公主見此情形,仰頭問:“你是因為我而生氣嗎?”
玄岐低頭看了望宴公主一眼,沒說話。
“他隻是可憐我!”不管玄岐說不說話,望宴公主自行說下去:“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
“他哪裡愛我了?”玄岐終于肯開口了:“在他眼裡,就算我對他再好,還是弱者皆比我重要。”
“我是很無用,失了身邊護衛之人,自己連獨自生存的能力都沒有!”望宴公主看向旁邊的景衡:“他也是看出來這點,才會如此幫我!”
玄岐眼睛餘光瞥向景衡,看他一臉愁容,心裡難免一陣心疼。可一想到他從望宴公主出現,便幾次因她而冷落自己,還當着自己面,跟她摟摟抱抱,就來氣:“爛好人,倒是不委屈别人,就委屈我!”
望宴公主問: “你告訴他你委屈了嗎?”
玄岐道:“我哪裡沒告訴他?”
“你告訴他了,但你沒告訴他解決之法!”望宴公主道:“他是個好人,見死不救會良心過不去,你要他隻顧你的喜樂,不顧良心不安帶來的折磨嗎?”
“…”玄岐張了張口,卻無言。
“唉!”望宴公主輕歎,她心中早已焦灼不堪,是不忍幫她的兩人離心,适才忍着對玄岐的懼怕開口勸說,但勸不動,也就作罷了。
船行了一日一夜,終于是回到了溟洲。
船靠岸,景衡想幫望宴公主下船,但見從桅杆上下來的玄岐,正一臉鐵青的看着他,便住了手。
“我自己下去吧!”望宴公主說着将一半的烈焰草給景衡:“這一半你們留着,說不定會有用,我有一半就夠了!”
景衡聽不懂公主的話,本能看向玄岐。玄岐卻根本不理他,徑直去了船艙。
“我先走了!”望宴公主開始費勁下船,景衡想去搭把手,被她推開手,然後以動作和眼神示意他去船艙找玄岐。
“去吧!”
景衡愣神之際,望宴公主又推了他一把。本來景衡也憂心玄岐,便放公主自己下船,自往船艙裡去了。
景衡來到船艙時,玄岐正背身而站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玄岐!”
景衡試着叫玄岐,但過半晌,也不見他有反應。于是上前,貼近他後背,雙手自後環住他腰身。
玄岐低頭看着腰上的手:“你來做什麼?不用管那女的了?”
“我是會擔心她!”景衡剛說出口,就被玄岐拿開手,并朝前去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
“你擔心她就去找她,犯不着來我這特意說!”
玄岐這反應,景衡知道,再怎樣說,他怕是都聽不進去。可若不說,兩人之間這嫌隙,隻會越來越大。一番思慮,景衡緩步上前,繞到玄岐面前,雙手輕擡,解去自己身上腰封。
“你做什…?”
玄岐的話沒說完,就被景衡捧住臉,以吻封緘嘴唇。
起初玄岐還在抗拒,但景衡越吻他越深,甚至上手解他衣衫,心裡那道防線,終于是崩了,将人摟住開始回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