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和鳳瀾秋跟着去了書房，鳳瀾秋上前：“爹，你這是？”

“吳庸向皇上舉薦你再往南越！”鳳城說着重重歎口氣。

鳳瀾秋聞言擡頭：“吳大人…是怎麼說的？”

“他能怎麼說！”鳳城道：“如今朝中缺人，幾次派人去查軍饷跟狍枭島都如石沉大海，隻你回來了…”

鳳瀾秋低頭：“那…爹爹怎麼說？”

“你不用管我怎麼說！”鳳城反問鳳瀾秋：“你隻說你自己怎麼想？願不願意去？”

“我…”鳳瀾秋猶豫着看向玉音。“既然聖上有命，我自不能推辭！”

“你…”鳳城皺眉，指着鳳瀾秋問：“你老實說，是否你自己與吳庸說了什麼？”

鳳瀾秋抿唇不言。

“你啊…”鳳城這下全明白了：“就是要讓我和你娘擔心是不是？”

“爹！”鳳瀾秋鄭重道：“孩兒也知道此去會讓爹娘憂心，但孩兒不得不去！”

“那裡有什麼大事非要你去嗎？”鳳城痛心疾首道：“你可知你這一年多沒有消息，差些讓你娘哭瞎了眼睛！”

“是孩兒不孝！”鳳瀾秋愧疚的看着玉音：“但…但爹娘應該都知道景衡失蹤之事，他是為替我才去的，我實在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那我呢！”玉音這時候已經開始啜泣起來：“擔心一年多，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這又要走，可叫我這當娘的怎麼辦？”

“娘…”鳳瀾秋愧疚低頭：“是孩兒不孝！”

“你是不孝！”鳳城指着鳳瀾秋就罵：“從你崽子懂人事以來，就沒讓我夫妻兩個順心過，我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有了你這麼個孽障！”

鳳瀾秋不言，就聽着鳳城罵。

然而鳳城罵了半天，鳳瀾秋不還嘴，又覺沒勁：“你啞巴了，說話啊！”

鳳瀾秋悶聲道：“隻要爹高興，再多罵我幾句也可以！”

“我罵你…”鳳城指着鳳瀾秋，手指都抖：“你這小畜生，我懶得罵你！”

“唉！”玉音則是更直接，哭着跑了。

“夫人！”鳳城趕緊去追玉音，追一半還回頭：“你就非要把我鳳家香火折騰散了才滿意！”

這一句，可是罵到鳳瀾秋最愧疚的心底裡去了，不由一陣瑟縮：“爹啊！我們鳳家的香火，若就指望我，那早就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