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對,好好的封印怎麼就破了。玉天想着。
他現在可是神級狀态,越靠近山洞魔氣越重,沒過一盞茶的間就到山洞附近。
夜無痕靜靜地站在一片茂密的樹叢後面,那雙血紅的重瞳死死地盯着玉天。
像是盯着落入蛛網的食物。
他從樹叢裡緩緩走出來,地上的雪被魔氣融化,枯葉被魔氣燒成灰。他上下打量着玉天,突然間開口說道:“你身上怎麼會有他的氣息!?”
玉天聞言,心中已然猜到魔君所說的“他”應該就是念奕舟,他面色不改隻是微微眯起雙眸,思忖着應對之策。
解開封印的人還在附近,這可能是陷阱,能消耗魔君多少算多少 ,趕緊跟念奕舟彙合再說。玉天想着。
盡管内心早已波瀾起伏,表面上卻依舊故作鎮定地回應道:“你還想再被我封一次?”那話語之中透露出一絲輕蔑與不屑。
聽到這話夜無痕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嘴還挺硬的!不過今日可由不得你逞強。”話音未落,隻見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已如疾風驟雨般朝着玉天猛撲而去。
玉天見狀,不慌不忙地側身一躲,輕松避開了夜無痕那淩厲無比的魔掌。刹那間,四周陰風陣陣呼嘯而起,帶着無數怨靈在悲泣哀嚎。與此同時玉天身上的神力與夜無痕周身散發的魔氣轟然碰撞在一起,迸發出令人心悸的驚人氣息。這股強大的力量餘波四溢,周圍枝頭的積雪紛紛被震落下來,洋洋灑灑地飄落一地。而那些原本正在冬眠中的鳥雀也被這巨大的動靜所驚醒,驚恐地鳴叫着四散飛去。
戰鬥并未就此停歇,滿地的枯葉像是受到牽引,突然從地上飛速升起,化作一道道銳利的飛刃,鋪天蓋地般朝着夜無痕疾馳而去。但這些枯葉尚未接近夜無痕,就在半空中燃起熊熊烈焰,眨眼之間化為灰燼飄散于風中。
夜無痕不禁冷笑出聲:“雕蟲小技,看來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弱啊。”言語之間滿是鄙夷之意。
此時,玉天的瞳孔忽然發生變化,由原本的綠色轉為璀璨奪目的金色,就連他那頭雪白的長發也閃耀着耀眼的金光。緊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光芒閃過之後,背後出現巨大的圓盤,圓盤空心周圍發着金色的光芒,他好似天神本尊下凡來除魔衛道。
那是……
夜無痕吓到退後百米,并大聲說道:“要是不想成灰就退後!”
那是讓自己差點灰飛煙滅的光芒,數百内的魔一一被打散。
原本躲藏在樹林中的那些黑衣人,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紛紛緊跟在夜無痕身後狂奔而去。他們的身影在林間穿梭,猶如驚弓之鳥一般,隻想盡快逃離這片可怕的領域。
另一邊,玉天見到魔君率領手下狼狽逃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出了傳送法陣,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實際上,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動用自己最後的底牌,方才之所以那樣做,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上官淩竹正帶着妘梅往大殿趕,妘梅一路上沉默不語,滿心都是方才祭祀被打斷的事情以及清慕為什麼會是念奕舟。
而此時的念奕舟,正身陷重圍之中,四周皆是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士兵。面對如此兇險的局面,他依舊面色從容,毫無懼色。他微微擡頭,目光平靜地眼前穿過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向他,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回來啦,歡迎回來。”
念奕舟的聲音溫和而輕柔,仿佛這并不是一場生死之戰,而是一次老友間的重逢。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形挺拔如松,氣質高雅出塵。
聽到念奕舟的話語,那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狠狠地瞪向念奕舟,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厭惡和憤怒。
看着念奕舟那溫柔的笑容,他隻覺得一陣惡心湧上心頭,于是便迅速将頭轉向一旁,望向那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此刻,他的雙眼之中已滿是對念奕舟的憎惡,那恨意濃烈得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殺死這個可惡之人,不僅要将其剁碎,還要生吞活剝,讓他受盡世間最殘酷的折磨,以解心頭之恨。
“念奕舟,你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念沉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蠱惑,就連那些位高權重的丞相也是!可是百姓們不會被你蒙騙,我更不會!”那個人重新看向念奕舟再也無法抑制内心的怒火,他扯開嗓子,聲嘶力竭地怒吼道。那咆哮聲響徹雲霄,若是言語能夠化作實質性的攻擊,恐怕此時的念奕舟早已被切成無數碎片,橫屍當場。
盡管面對着對方如此激烈的指責與謾罵,念奕舟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無波,讓那人難以窺探到其中真實的情緒。沒看見他的怒火,語氣比方才更加溫柔:“這麼久的蓄謀,長途的奔波一定很累吧?要不要休息一下下吧,其實…我們還是當年,對吧!”
那人被這一段溫柔的話語刺痛了,“把叛賊念奕舟關進水牢,永不見天日,死後丢棄荒野。”
又是一場重逢,隻不過這次念奕舟對……那人是…真的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