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奕舟低下頭:“我知道不好。”
玉天:“沒有說不好,我傳的比較安穩。”
他回想起剛進旋渦時的情景,仿佛天旋地轉一般,接着是一種腳不沾地的感覺,仿佛置身于天外。等他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雪地裡,嘴裡包着血,他吐了出來,那血仿佛一朵盛開的紅梅,染紅了身下的一小片雪地。
傳是傳到目的地了,就是傳的時候太危險了。
他調整好狀态,再次施展陣法,回到了念奕舟身邊。
玉天牽着念奕舟的手,施展最樸實無華甚至毫無特效的傳送。
他們剛走,旋渦法陣被寒冬凍住破碎。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目的地了。
念奕舟:“我記得之前來過這個鎮子,鎮子梨園唱的戲特别好。”
玉天擡頭看向鎮門柱子上刻的字。
他輕聲讀出牌子上刻着的兩個字:“秋知意。”
一旁的念奕舟聽到後,不禁皺起眉頭,嘟囔道:“哪個鎮會叫這麼奇葩的名字啊?”
然而,玉天并沒有理解念奕舟的意思,還以為他是真的在詢問,便“善解人意”地解答道:“就是我們面前的這個鎮呀。”
念奕舟聽了,先是一愣,随後哈哈大笑起來,心道這人可真有趣。笑聲過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塊牌子上,似乎發現了什麼新的東西。
“這裡還有一行小字呢。”念奕舟指着牌子說道。
玉天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行小字,上面寫着:“唯願秋風知我心,撫平我心之不平。”
(改編的,原詩“願許秋風知我意,散我心中意難平。”,我編的很爛,湊合着看吧。)
念奕舟:“這首詩…好奇怪。”
玉天望着這荒無人煙的鎮子,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曾經也是這樣嗎?”
念奕舟神色黯然,輕輕搖頭道:“不是,曾經這裡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阿爹阿娘還帶我和熙華來過。”
玉天眉頭緊皺,沉凝道:“可能是因為邪陣的幹擾吧。還有點怨氣和魔氣的氣息。”
天邊的餘晖隻剩下最後一絲,仿佛是不甘心被黑暗吞噬,還在做着最後的掙紮。念奕舟擡頭看了看天,說道:“天色不早了,先去住店吧。”
玉天:“嗯。”
念奕舟歎了口氣說道:“沒過幾年,一切都在大雪裡變了。”
破舊的屋舍靜靜地伫立在那裡,落滿了厚厚的冬雪。冰冷的雪花覆蓋着屋頂和牆壁,讓整個建築顯得更加凄涼和破敗不堪。
奇怪的是,路邊,凍僵了的人們顫抖着身子,身上僅僅裹着單薄的衣物。他們已經失去了對生命的渴望,甯願在寒冷的戶外沉睡,也不願意進入那破舊的屋舍尋求一絲溫暖。
念奕舟走在這條街道上,心中充滿了憐憫。當他看到一個快要餓死的小孩時,内心被觸動了。他停下腳步,準備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兩遞給那個可憐的孩子。
然而,一旁的玉天卻攔住了他。玉天輕聲問道:“奕舟,你有帶食物嗎?”
念奕舟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
玉天施展出神奇的神力。隻見他手中漸漸出現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糯米團,散發着誘人的香氣。他小心翼翼地将糯米團遞給了那個小孩。
小孩接過糯米團,那迷茫而又饑餓的眼神,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日的旅人看見了綠洲一般。他隻是輕輕咬了一小口,那豆沙的香味吸引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将目光投向糯米團。
附近同樣餓了幾天的人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向玉天,他輕聲問道:“請問一下,還有嗎?”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有禮貌,想必曾經一定是個書生。
然而,難民實在太多了,玉天知道自己的神力有限,于是選擇了沉默。
那人繼續說道:“一點點就行。”
念奕舟卻擋在了玉天的前面:“一點點還是有的,你們為什麼不進屋呢?這裡發生了什麼?”
那人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鬧…邪祟。”
玉天遞給他糯米團,安慰道:“吃了再說。”
“啊!我的,要留給娘的。”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驚叫。
幾個如餓虎撲食般的成人,正圍着那個小口小口吃糯米團的孩子,試圖搶走那飯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