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宮唯有長子與祭司方可進入,擅闖者必将中幻術而亡。
若不是玉天及時察覺,阿臨恐怕就要命喪于這雕欄玉砌的台階之上了。
他驚覺自己的記憶正逐漸模糊,甚至連故人的模樣都難以憶起。
玉天眯起危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這個絲毫不受幻術影響的念奕舟,說道:“你沒事?”
他不相信有人可以不思不念,心無旁骛。
念奕舟低頭看着剛剛才有所好轉的阿臨,答道:“假的終究是假的,那些我愛的人都還好好活着,即便幻術能幻化成他們的模樣,我也能輕易分辨。”稍作停頓,他擡頭與玉天淩厲的目光對視,淩厲碰上柔和,輕笑道:“長子哪是記不清啊,分明就是想确認我的身份。看來,長子…是個情種,哈哈。”
"情種"被拆穿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片紅暈,他低着頭,隻顧着一個勁地往前走,似乎想要盡快逃離這個尴尬的場景。
念奕舟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他牽着阿臨的手,然後默默地跟在玉天的身後。
走着走着,念奕舟突然開口說道:"玉天,我……跟他真的很像嗎?"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就像是一陣微風吹過。他微微抿起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不安,等待着玉天的回答。
可能是神殿影響的原因,平常一直小心翼翼的念奕舟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或者是借着神殿的理由來說出。
沒有人想是别人的替身,念奕舟也是一樣。
玉天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沒有回頭,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你們有些地方确實很像,但也有不同之處。你就是你,沒人代替。"他的語氣平靜而中肯,沒有絲毫的偏袒或敷衍。
可心中與所說出來的是兩個意思……
“天天,你真的很嫌棄我嗎?我真的很髒嗎?染上紅塵的氣息就髒了嗎?……還是因為我隻是凡人……”念奕舟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隻是想讓你……沒什麼了
玉天,我不髒……我其實不是髒的。
玉天此時驚出一身冷汗,念奕舟怎麼會知道這些!曾經的想法被他當面質問,他的心猛地一震。
曾經在妘梅家心裡的話,如今在耳邊回蕩。
可念奕舟隻是個凡人啊!怎能與那位故人相比。他們才認識幾天,怎麼可能!
念奕舟不配,他隻是自己的恩人。而故人宛如皎潔的神明,高不可攀,他隻是個凡人,他不配!
呵呵,真是可笑。染盡塵埃怎能比得過潔白無瑕……
念奕舟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個幻境會把人内心深處的想法呈現出來。其實我當時就很想問問你,有些……”
有些什麼呢?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我并沒有那麼在意你心裡在想些什麼。雖然我比不上那些神明。
這些話他問不出口,他不想這麼咄咄逼人。
玉天:“你聽錯了。”
念奕舟愣住了。
“……………”
注意到念奕舟的反應後,玉天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抱歉。”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苦澀。
回想起那些話,自己太天真了,竟然認為入世染紅塵就是髒的。什麼染盡塵埃!什麼潔白無瑕!都是笑話,是自己太傻了。
潔白配潔白,才是匹配。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一直都是錯的。
相互理解,比翼連枝。若不理解,勞燕分飛。
經曆了一些事情後發現自己才是錯的那一方。
台階不長,他們尚未走到盡頭。緩緩走着,等待着對方再次開口。
玉天走到台階盡頭餘光看了眼旁邊的念奕舟。
念奕舟看着玉天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是自己情緒激動了,他開始後悔說那些話了,開始後悔一時的沖動,要不要開口道歉。
天天會不會道歉?我不在你對我的看法……可我不想你誤解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念奕舟,最後輕聲說了聲“對不起。”
他推開塵封已久的皇宮,聖光從裡面照出。
宮殿用黃金和璀璨的寶石裝飾,琉璃一樣的燈高高挂起,地面幹淨得如同鏡子一般,不染一絲灰塵,金碧輝煌的殿内。中心有一座雕刻精美小巧的柱子,一半黑一半白,黑的部分刻着魔尊恐怖扭曲的模樣,仿佛要從柱子中沖出來,張牙舞爪;白的部分刻着似狐似貓的獸類,神聖而又莊嚴。
插:如果魔君看到了
魔君:“搞區别對待?!把老子刻成這B樣,把那小子刻這麼威風!!!
插曲來啦:———
孜然:“什麼文筆,寫得這麼迷惑。尬不尬啊!”
炒魚:“哎呀,我詞庫少。能改的就改了,再說了這是我第一本要寫完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