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這樣的回答卻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反而更像是在狡辯一般。因為通常情況下,如果一個人說出“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句話時,往往會讓别人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認為事實就是如他們所想象的那樣。
再加上念奕舟說話還結巴,這無疑更加深了玉天對他的懷疑和誤解。畢竟,結巴常常被視為一種心虛或者緊張的表現。如此一來,念奕舟原本簡單的回答變得複雜起來,甚至有可能引發更多的矛盾和沖突。
此時此刻,念奕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或許就不應該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自己能夠換一種說法,或者稍微調整一下語氣,就不會産生誤會。
玉天聽完他的回答,聲音更沉了幾分:“不是我想的那樣?那究竟是哪樣!”他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仿佛要看穿念奕舟的内心。
念奕舟不禁有些慌亂,他趕忙解釋道:“城中早已禁止林中狩獵。森林之子更是不可殺。他曾被獵人追殺,誤打誤撞跑入城中,那些獵人見他進來就不好在追殺,隻好作罷離開,然後他去了哪兒,是否還在城中都說不清了。”
玉天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他作為森林長子要保護森林之子的安全,他亦是森林之子的領袖。
他說:“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念奕舟答道:“療好了放生。”
玉天:“不怕那些獵人再回來嗎?”
念奕舟:“附近的森林有侍衛守着,他們不敢過來。”
南城的勢力逐漸壯大,其影響力與日俱增。外人不敢靠近,既使是最珍貴的森林長子在内,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這是其中一點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城主有幾百年前遺留下來的靈力就異于常人,沒人敢來靠近。
念奕舟輕聲說道:“天天,我們應該去看看情況了。恐怖淩霄他可能無法穩住局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疾馳而出,正是玉天。他身姿矯健,如同飛鳥一般,瞬間掠過藏書閣,向着城中心的方向飛掠而去。
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如今隻剩下寥寥數人,玉天身輕如燕,踩在磚瓦上宛如蜻蜓點水般,沒發出任何聲響。前方不遠處有一群人,他們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行去,似乎那裡有什麼魔力吸引着他們。而這群人前進的方向,竟然與自己的方向一緻。
他心中隐隐猜到了什麼。
玉天很快就到了城中心。果然不出所料,人群是來看闖入城中的森林之子。
傳聞森林的孩子百年一遇——森林之子,集齊十個它們的心髒就可以滿足逆天願望,但森林長子卻是百年難遇,他的心髒那更是逆天。
存在在傳說中的獸竟然出現在塵世中,而且就在眼前,論誰不想親眼目睹它。
森林之子雖比森林長子矮一些,但還是比人高出不少。
那森林長子跟書中描寫的基本相同,唯獨不同的是它們的尾部沒有尖刺。這就是為什麼念奕舟可以輕松分辨出森林長子與森林之子的不同。
森林之子見人越來越多,如潮水般将它圍住。還有人欲把它栓住,它心中更加恐慌,知道自己以是困獸,發出絕望的叫聲希望同伴能聽到來解救它。
白淩霄見此機會,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靠近森林之子,身形躍起,跳到它背上,用靈力所制的繩子将它的嘴牢牢拴住,以防它傷人,可這樣它掙紮的更烈了。
玉天邁着快速的步伐,穿過擁擠的人群,徑直朝着那個方向奔去。他的目光專注而熾熱,仿佛燃燒着無盡的渴望和決心。
這是他自誕生以來第一個見到的族人。
當玉天越來越靠近族人,它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随着距離的拉近,玉天看清了前方的景象,白淩霄正騎在森林之子的背上用繩子捆着它的嘴。
“住手!”
白淩霄聞聲擡頭,見來的是玉天,先是震驚然後面露疑惑。
他從森林之子的背上下去,問道:“舟舟呢?”
玉天沒有理他。
然而,當它看到玉天時,奇迹發生了。
原本掙紮不休的森林之子突然停止了躁動,身體逐漸放松下來。它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一絲安慰和安甯,不再試圖逃脫或者反抗。相反,它開始慢慢地平靜下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信任和依賴。
它認出了玉天,見到森林長子來它自然就不再躁動。
玉天走近它,輕輕伸出手,輕柔地撫摸着它的毛發。他的動作充滿了溫柔和關懷,仿佛在告訴它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玉天的撫慰下,森林之子的呼吸漸漸平穩,身體也不再顫抖。它靜靜地依偎在玉天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