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方才的鬧劇後,念奕舟總算給念沉解釋清楚了。
不管念沉信不信,他都記恨上玉天了。
院子中的無名花開的更盛了,有時會鳥兒立在枝頭。
白淩霄早就性格别人叫自己“土匪”或“東西”了,至少不是“喂,那個”。他根本沒聽清林夢璃說了什麼。
“啥?”白淩霄疑惑道。
“沒什麼。”林夢璃向念沉行禮後便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來做什麼。
念沉亦沒有再多說話,他緊緊地拉着念奕舟的手,毫不猶豫地朝着門外走去。然而,就在他們即将到達門口的時候,玉天突然伸出手來,牢牢地抓住了念奕舟的手臂。
玉天的眼神堅定而果斷,他直視着念沉,開口說道:“他留下。”這三個字說得斬釘截鐵,仿佛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念沉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盯着玉天。“放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敵意和警告。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念奕舟被夾在兩人中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湧上心頭。他看着念沉和玉天,眼中閃爍着困惑和不安。
念奕舟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心中十分擔憂,生怕他們一言不合又打起來。于是他連忙開口,先是輕聲安慰着一旁的念沉,讓他不要激動,然後又轉頭對玉天說道:“天天,以後在跟你說!”他的語氣和緩,充滿了耐心。
念沉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大膽刁民!你竟敢對奕舟動手動腳。”
玉天一臉無辜,平靜地回答:“我沒碰他。”
念沉不依不饒,氣勢洶洶地質問:“那為何奕舟會出現在你屋裡?還狡辯說沒碰他!”
玉天理直氣壯地回應:“他自己跑來的,與我有何幹系?”
念沉氣急敗壞,指着玉天大罵:“你休要信口胡謅,誣陷奕舟!奕舟如此乖巧懂事,怎會主動到你那裡去?”
玉天雲淡風輕地吐出幾個字:“這裡可是你的地方。”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刺痛了念沉的心。他瞬間情緒失控,防線崩潰。
念沉緊緊拉住念奕舟,生怕他受到一絲傷害。而玉天也毫不示弱,用力拉扯着念奕舟。
可憐的念奕舟被雙方來回争搶,一會兒倒向念沉,一會兒又被玉天拉過去。
玉天依舊緊緊地抓着對方的手不肯松開,道:“陛下難道真的如此清閑無事可做?”
念沉一臉冷漠地回應道:“無需你來插手此事。”
“此地能夠如此繁榮昌盛,簡直就是一個奇迹。”玉天繼續道。
“閉上你的嘴!再多說一個字,吾就将你關進大牢裡去!”念沉忍無可忍地吼道。
玉天卻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嗯。”
然而,就在這時,隻聽念奕舟低聲“啊”了一聲,原來是他被用力拉扯,感到一陣疼痛。
這聲慘叫恰好被念沉聽到,他頓時怒不可遏,對着玉天怒斥道:“倘若不是因為你,奕舟怎麼會疼!”
可是,玉天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念奕舟的聲音,臉上露出一片茫然之色,仿佛在問:“???”
白淩霄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外,津津有味地看着屋内上演的一出好戲。正當劇情發展到高潮部分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輕柔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并開口問道:“小鬼,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白淩霄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得不輕,剛想出聲尖叫,卻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他轉過身來,看到來人正是陳将軍——陳青松。
白淩霄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然後笑着回答道:“哈哈,原來是将軍啊!您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還以為是哪個家夥呢。沒事兒,我就是路過,看熱鬧的,就過來湊湊熱鬧。既然将軍您來了,那我就先不打擾了,告辭啦!”說完,他還不忘調皮地沖陳青松眨了眨眼。
臨轉身離開前,白淩霄又回頭補了一句:“将軍,您平時也應該多笑笑嘛,老是闆着個臉,怪吓人的!”話音未落,他便潇灑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輕快的背影。
陳青松望着白淩霄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或許是因為白淩霄的那句話,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這位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将軍竟然破例笑了起來。盡管常年的戰争已經在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刻下了印記,但依然難以掩蓋他的英俊與風采。
他很快就收起笑容向屋裡的念沉和念奕舟作輯,道:“殿下,國師,北城已攻下還有什麼指示嗎?”
他們的狀态還處于玉天拉着念奕舟的手腕,念沉牽着念奕舟的手。
念沉:“派人占據好那兒,以防外人攻打。”
陳青松沒有向玉天作輯,因為念沉在一開始就下令宮中的大臣、侍衛、侍女等都不需向玉天行禮。他出于禮貌還是向玉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