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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探鴉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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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之人,包括杜伏兮,沒人知曉戚瀾真實身份。不過凝蕪那句用來惡心對方的“阿姐”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除宗神秀外,君鳳鳴和那年輕道人景惹都齊刷刷看向凝蕪。一者是出于好奇,一者則是疑惑。

見來人不甚友善,來不及多想。君鳳鳴出于本能反應,右手一抖抖出靈弓,如臨大敵一般,守衛在凝蕪身前,平靜道:“主人,你不是這位姑娘對手。會被打得很慘的。”

前一句是事實,不過後一句,凝蕪覺得就沒必要公開聲明了。要不是跟這小子接觸時間久了,知道他實誠過了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是無心的,而且充滿善意。換個人,凝蕪肯定認為對方是在輕視侮辱自己,早就不樂意。但他沒那麼多心思去計較這些。

戚瀾的妖骨劍名字邪氣四溢不說,威力也很恐怖。要知道,那是她從自己體内生生折斷一根肋骨煉化而成,加上妖力加持,即便前世全盛時期的自己,都不敢小觑。

自打凝蕪來到這個世界,戚瀾就無時無刻不在詛咒他去死,每見他一次,恨意就與日俱增,從未消減。正因為清楚這一點,他才沒逞匹夫之勇,凝神以待。打算一會兒招架不住就果斷找幫手。想着,餘光不由得往一人身上掃過。

宗神秀立即感受到,微微颔首,眸色清澈,泛着柔和的色彩。

凝蕪一下子安心不少。

此時戚瀾已經以淩厲至極的氣勢橫劍劈來,磅礴的妖力撲面壓頂,凝蕪心下一寒。戚瀾的劍法招術,不似尋常女子用劍,總是氣象萬鈞,若奔雷咆哮,大開大合,比那些使刀的高手還兇猛。就在凝蕪以為這一劍,即使拼盡全力接下,也必定血濺當場。然而當他剛舉劍,對方握劍的手忽然猛顫,臉色雪白,身體一陣搖晃,竟是扭頭就噴了口血。鮮血将她遮臉的面紗浸透。

這一幕大出衆人意料。

凝蕪皺眉道:“你受傷了?”

戚瀾是個極其要強的女子,就算被人砍掉胳膊眼睛都不帶眨的,當着凝蕪的面出現這樣的情況,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額頭有細細的青筋浮動,硬是将喉嚨翻湧的甜腥咽了回去,冷聲道:“本皇就是受傷,缺胳膊少腿,也照樣殺你!”

凝蕪氣笑了。

戚瀾努力調整呼吸,準備發動第二次攻擊。可是連擡臂的動作都變得艱難無比,她腳步錯亂,幾乎站不穩,越不想在痛恨之人面前露出醜态,越是難以控制,急怒攻心,适得其反,原就受了重傷,沒有得到妥善調整,剛剛又動了真氣,盡管她再咬牙堅持,終是爆發,哇的一口血噴出。身體軟綿綿往旁邊倒去。

見狀,景惹驚呼道:“姑娘小心!”

戚瀾眼前陣陣發黑,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神志稍微清明,及時伸手,扶住一間低矮房屋的門框,持劍那隻手卻是直接撞在房門上。那門沒有上鎖,被她輕而易舉就推開了。裡面蹲着個人,被開門動靜驚到,恰好擡頭。

戚瀾喘息着看去,四目相對,一片詭異的死寂。随即,戚瀾喝道:“是你!”

這裡的房屋都又低又矮,門口狹窄,隻能容一人彎腰進入。她堵在門前,凝蕪等人都看不清裡面什麼狀況。

又見她猛地舉劍,指着屋内之人,一字一句,冷冷道:“交、出、來!”

戚瀾不是個話多之人。雖然很簡短,但在場的人都聽出,那人拿了她什麼東西,聽語氣,還是貴重物品。原本戚瀾所有殺氣都聚焦在凝蕪一人身上,眼下起碼有七成轉到屋子裡了。他忽然有些好奇,到底那人拿了她什麼東西。

正在這時,一個膽小怯懦的聲音,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

戚瀾不知道聽同樣的話聽了多少遍,早就不耐煩,目光冰冷,加上她沒有血色的皮膚,雖是一位娉婷袅娜的美貌女子,但給人的感覺比那地獄修羅夜叉還恐怖。那男子都不敢正眼擡頭看她,緊張兮兮道:“我……我……我……”

接連說了好幾個我,都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衆人聽得“咚”的一聲,似是有什麼倒在地上。而裡面再無聲音傳出,顯然是那男子已然被吓暈過去。

戚瀾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般,微微愣了愣。憑借着逆天的修為,将胸口蔓延的劇痛遏止,就不再節外生枝,擰着眉彎腰進入小屋,頭身朝地,将那男子拽了出來。

隻見其人衣衫褴褛,面容秀雅,隻是眼睛緊閉,真的被吓暈了。他手足上也都拴着鐵鍊。雖是鬼,也有被吓暈的可能。

戚瀾可不管他是死是活。凝蕪記得春哥說過,戚瀾曾向他問人,大概找的正是這名男子。對方一定偷走了她視為珍寶的東西,不然她不可能連殺自己這件大事都能暫時擱置,反而先逼問男子交出東西。

凝蕪瞬間來了興趣,他是别人不惹他,就萬事大吉。要是有自己看不順眼的,或者仇人相見,那是決計不能輕易放過的。當即好整以暇道:“阿姐,你不也越發不如從前了,我看妖族也是時候該換個主人了。”

要是在發現那名男子之前,凝蕪這句話都說不完整,就被她狠狠教訓了。但現在戚瀾聽了,竟然隻是冷冷剜了他一眼,把怒火壓下了,丢下一句:“我在末日神殿等你。”

說着,就像提破爛麻布一樣,抓着那半死不活的男子衣角,滿眼惡心嫌惡。她對鬼族向來如此,比隔夜飯還讓她看着難受,就把他帶走了。被抓到妖族的鬼,下場如何,就不是言語可以形容了。一定比他慘死做鬼要痛苦一萬倍。

衆人看得一臉迷茫。景惹左右搖頭,忍不住道:“那個……那位姑娘就是妖族的女主人?”

凝蕪不置可否。

君鳳鳴道:“應該是,你沒聽我主人說,妖族該換主人了麼,那一定就是妖族奉若神明的那位聖皇了。”

景惹由衷道:“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哪,不知誰有那麼大本事,能将她打傷,想不到下界處處卧虎藏龍,還真是不能大意。”

凝蕪心裡也有同樣的疑惑。按理說戚瀾在下界無法無天作威作福這麼久,沒人敢跟她針鋒相對,自是因為沒人打得過她。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傷到她?十九年過去了,下界莫非真如這道人所言,到處卧虎藏龍?

正在推測,一道陰冷的吆喝聲突然傳來。

“鬼王駕到!”

不得不收斂心神,循聲擡眸。隻見一群臉孔慘白,嘴唇塗得紅豔豔的,臉頰搽着兩坨死亡色腮紅的小鬼,雙手舉着幢幢陰帆寶蓋,沿着那條陡峭小路下來。在他們身後,則是一群穿着清涼的魔童妖女,莺莺燕燕。四名精壯鬼兵,擡着一個坐攆,浩浩蕩蕩出現在衆人面前。

那坐攆居中坐着一個人,就當他是人吧,淺粉色輕紗長袍,穿得竟比他摟在懷裡的兩名妖豔女鬼還浮誇,相貌陰柔,不男不女,天生異瞳。在他左邊那隻灰藍色的眼睛附近,青紫一片,右邊臉頰還高高腫着,似是被人暴揍了一頓。

随着這群不倫不類的隊伍靠近,一股濃香迎面吹來,很快與周圍凝結的臭味相撞,融合,形成一種新的更猛烈的氣味。凝蕪差點沒忍住想罵人,不指望爾等雪中送炭,好歹别給他雪上加霜啊,立馬屏住呼吸。

鬼族傳聞中的鬼王,名字好像用的就是那座黑黝黝的橋名,叫奈何,加了一個問字的姓氏。他就匆忙見過幾次,而且每次都沒拿過正眼去看。他跟宿主虛浮名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重要的感興趣的可以過目不忘,精益求精,登峰造極。而無關緊要不上心的,就很随便,就算天天對着一張臉猛盯着看,也能轉頭就忘。

原先他以為戚瀾憎恨鬼族,絕大原因是因為自己。但此刻他不這麼一廂情願了,在給鬼族拉仇恨這件事上,這個鬼王恐怕也功不可沒,還有可能是肱骨之臣。戚瀾之前不是才孤身闖進其宮殿麼,凝蕪不相信她受傷是眼前的鬼王下的手,這厮一看就是個貪财好色把身體都掏空的淫.蕩之徒,臉上的傷也是新的,不出意外,定是戚瀾的傑作了。

鬼王不光模樣亦正亦邪,雌雄莫辨,聲音也輕柔得近乎惡毒,摟着懷裡的女鬼,靠着坐墊,懶洋洋審視衆人:“諸位貴客遠道而來,本王有失遠迎呀。”

說是有失遠迎,可沒有半分要迎的意思。

凝蕪等人都沒回應。

須臾,景惹甩動拂塵,捧手道:“鬼族之王,久仰大名,失敬失敬。我等擅闖貴地,真是抱歉。”

他是個注重禮數的修道之人。

鬼王不露一絲一毫喜怒哀樂,撩起一名女鬼秀發,放到鼻端輕輕嗅着,一副餍足神态,令人不适。他沒有任何覺悟,自得其樂,肆無忌憚撫摸女鬼纖細腰肢。兩名女鬼被他摸得嬌喘籲籲,羞赧地笑出聲,衆目睽睽之下,竟全不知害臊。幾人聽着,心裡都是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一地。凝蕪幹脆捂住面容,轉過身。

好巧不巧,正面向宗神秀。映入眼簾的清冷的天人之姿,可非前方那群烏煙瘴氣的什麼鬼王鬼怪能比。他心中煩惡褪去不少。宗神秀一眼也沒看那邊,隻是不發一語默默與他對視。

“這位道長公子客氣了,我鬼族可不像那什麼狗屁妖族,自以為是,拒人千裡,真覺得自己就是天神降臨啊,諸君放心,鬼族随時歡迎你們大駕光臨,本王宮殿也随時為諸君敞開,歡迎來與本王共飲,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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