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田陣平把電視遙控器遞到她手裡的時候,松田春奈終于開口:“可以了,哥哥。你不用這個樣子,我早就不生氣了。”
雖然說有人伺候是很爽,但是被松田陣平這樣時刻注視着,總有種自己像是被監視着的犯人的錯覺。
松田陣平對此表示懷疑:“真的?”
他明明記得以前這個流程是要持續個幾天的。
松田春奈投降:“當然是真的,别把你的偵察手段用在我身上了,感覺很奇怪。”
松田陣平被大赦之後,感覺渾身輕松都輕松了起來。他癱倒在沙發上,在手機上快速打字。
“我問過人了,他說要鍛煉體力的話,可以去學着打網球。”
“可是我沒有球拍。”
“沒關系,他有。”
“我記得研二哥也不會打網球,你問的他是誰啊?”
“降谷零。” 松田陣平停下打字的手,“見到他之後,你就能看出來,你哥我的身手是名副其實的第一。”
“絕不是萩說的什麼并列第一!”
在米花町網球場,看着降谷零臉上的傷,松田春奈對哥哥的話表示半信半疑。
兩個人的傷勢看起來差不多,真的很難說到底誰更占上風。
松田陣平看懂了她的眼神,氣急敗壞道:“打完架那天,他傷得比我嚴重多了,隻不過他恢複能力比我好而已。”
“而且他還比我黑!就算傷得嚴重你也看不出來。”
降谷零壓低帽檐:“松田的身手确實比我要強。”
“這下相信了吧。” 松田陣平沖着她挑高眉毛,得意洋洋道。
松田春奈懶得對他的幼稚行為進行吐槽,乖乖地和降谷零做着拉伸。
松田陣平閑着無聊,在旁邊糾正她的動作。
一會兒嫌她的腿壓得不夠低,一會兒又說她的動作不夠标準,讓松田春奈煩不勝煩。
好不容易進行到了揮拍環節,他終于覺得無聊了,和二人打了聲招呼:“你們先練着,我去給你們買喝的。”
松田春奈這才覺得耳邊清淨下來,
降谷零不愧是警校綜排第一的學生,動作要領說得言簡意赅,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來問題出現在哪。
“揮拍的時候,要用胳膊帶動手,不要用手腕。”
“是這樣嗎?”
“我再給你示範一下。”
松田春奈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仔細看着。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喊:“松田快跑!”
緊接着一顆網球大力飛速地沖着降谷零手中的球拍襲來,甚至能聽到它在空氣中發出“咻”的摩擦聲。
感受到這顆球的時速,降谷零沒有正面硬接,側身把球打了出去。
“啪”地一聲。
降谷零看着球拍上被崩掉的線,挑了挑眉。
迹部景吾本來正無聊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時,他立刻打起了精神,讓司機靠邊停車。
鑒于之前搞過一次烏龍,這次他可以确定,這個金發黑皮和松田春奈肯定沒有親戚上的關系。
眼看着這個黑皮要用力揮拍,松田春奈還沒有躲的迹象,他大喝一聲,一個外旋發球打了過去。
感謝越前龍馬。
當初他為了謝自己幫忙在深山老林裡開直升飛機找他,直接在U17教了他這招。
威力确實夠大。
沒等松田春奈反應過來,迹部景吾已經從遠處跑了過來,把她拉到身後。
“欺負女生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和我單挑網球!”
降谷零看着這個男生焦急的神情,知道他是誤會了。
怪不得電視劇裡總喜歡出現英雄救美的戲碼。這麼一看,确實還挺有意思的。
就是不知道松田陣平那家夥知不知道這個男生的心思了。
松田春奈感覺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迹部,降谷哥沒有欺負我,他在教我揮拍呢。”
迹部景吾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判斷力産生了懷疑:“他也是你哥哥?”
“對,我也是她哥哥。”降谷零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個男生上一課,“對于你剛剛的問題,我的回答是——”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