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劍」比斯塔剛從夥伴的手裡接過一杯啤酒,就被喬茲的搞怪舉動逗得哈哈大笑,連杯中酒都灑了一半。
那家夥運氣還算不錯,在戰利品中随手拿起一枚惡魔果實吞進嘴裡,居然就是難得一見的「閃亮果實」,此時的他剛将雙眼變成鑽石,給大夥表演了一個真·雙眼放光,緊接着又拿起一把長刀,在鑽石的手臂上比劃了一下。
“鑽石這麼值錢,這下我的身價在團裡應該是最貴的了吧。”喬茲笑着一刀劈在鑽石手臂上,鋼鐵打造的刀刃應聲斷裂。
“别得意了你小子,”馬爾高一手勾在喬茲的脖子上,“要說身價,誰比得上老爹啊!數數他懸賞令上的零吧……”
衆人跟着馬爾高一同大笑,比斯塔笑着搖頭,舉起酒杯暢飲,突然間見聞色察覺到了什麼,他動作一頓,視線越過森林,看向遠處的沙灘。
這個小島荒無人煙。他們也隻是在這裡臨時休息。就算海軍正瘋狂地追蹤着他們的行蹤,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上……有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在森林中響起,似乎隻有一人。
其餘的夥伴們大多也察覺到了不速之客的靠近,他們收斂起笑意,神色不明地将視線投向森林,卻在看清來者樣貌之時,眉毛意外地挑起。
是個狼狽不堪的女人,身上沒有武裝,單看她那渙散的目光,與其懷疑她的接近意圖不軌,還不如擔心她會不會下一秒就死掉。
果不其然,那女人腳下一絆,直接摔倒在地,不知道有沒有磕歪鼻子。
這咋辦?比斯塔和夥伴們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該出于紳士禮儀将女子扶起,還是小心為上、将警惕的武器對準她。
衆人還沒行動,身後就已經傳來了老爹的聲音:“都愣着幹什麼?”
白胡子擦着嘴邊的酒液,幾步就走到女子身邊,略一伸手拉住她的上臂,就把人給提起來了:“一個倒黴的小丫頭罷了,看樣子是迷航了吧。”
“把人弄醒,給她擦擦臉,别光圍着看,沒禮貌。”
白胡子瞅着女子那一頭亂糟糟的紅發,搖搖頭。
見老爹發了話,大夥這才嘻嘻哈哈地繼續喝酒:“唉,這不是好久沒見到女人了麼!”
“誰知道這個小破島居然還有女人光顧!”
“水打來了!”一人端着水盆跑過來,滿臉笑得谄媚,“讓我給小妹妹擦個臉吧!”說着就抽出了系在腰間的抹布。
“去去去,一邊去!”衆人噓他,“女人的臉蛋可是嬌貴透了,你那臭抹布給人臉擦破了怎麼辦?”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她要是破了相,我是不是要對她負責……”
馬爾高給他腦後拍了一巴掌:“你倒是想得美!就算急着找老婆,也不能這麼幹!”
“都讓開吧。”
比斯塔無奈地擠開衆人,小心地抽出别在胸前的手絹,用清水打濕,慢慢擦掉女人臉上的沙土,順手理了理她淩亂的額發。
衆人笑:“也是,要說給女人擦臉的活,就該是比斯塔你來幹——整條船上就數你假幹淨!天天洗衣服天天換!不然換了别人的髒手,估計能把女人吓得跳起來!”
然後視線一齊在女人的臉蛋上打了個轉,眼睛都看直了:“我嘞個娘,哪裡來的漂亮女人,我要娶她!”
“你丫滾一邊去,我要娶她!”有人這就從灌木叢裡摘了支花,像模像樣地跪下來,“我要求婚!”
“你小子連求婚的單膝跪地都沒弄明白,還想求婚?!”
衆人七嘴八舌吵得比斯塔腦瓜嗡嗡的,他無奈地伸出手指掏耳朵:“喂馬爾高,先别急着走,多少給這位倒黴姑娘檢查一下,看她有沒有受傷。”
馬爾高隻好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不清願地蹲下身來:“我看她沒什麼外傷,應該是太疲憊了……”
“你這小子,别趁機占她便宜啊!我還要向她求婚呢!”
馬爾高大怒:“我看你是皮癢了!竟然敢污蔑你隊長……”
話音未落,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臂擡起來,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後一把攥住了馬爾高的嘴巴。
“吵死了混賬,你們能死一死嗎?”
比斯塔還在驚訝懷中的女子醒了,正想問問她的名字,卻見她腦袋一歪,又睡死過去了。
馬爾高:“唔唔唔唔??!!”不是,他無辜的嘴巴被人抓住擰了半圈,然後突然說不出話了!
衆人為這突變愣了片刻,随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馬爾高你這家夥,還說沒占人家便宜,難道還等着她再醒過來給你抽個嘴巴子嗎?”
甚至還有人哀怨道:“被美女摸嘴巴诶,我也想……”
沒再理會氣得七竅冒煙的馬爾高,比斯塔将女人背起來,在船上找了個空閑的房間将其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