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何目的,現在滾出暮霄我保證不會将這件事情說出去,若是你執迷不悟,我們暮霄也不會放過你。”
那人沒有回答司安的話,“你要出去?”
“你現在應該擔心你自己,這裡每半個時辰便會有人巡查,你現在離開還來的及。”
那人沉默片刻,轉身走向偏門,門上結界瞬間被解開,那人徑直離開了。
走這麼輕松?
司安看着那正在縮小的結界缺口,突然反應過來。
能出去了!!!
司安甩了鐵鍬,迅速鑽過尚未合上的結界。
入夜的山風更加涼,司安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
下山的路會穿過一片密林,皎潔的月光透過已經落得稀稀拉拉的葉間,在地上留下一個個銀白的光斑。
系統的聲音再次出現,【宿主的行為将嚴重影響劇情,請宿主返回正常的劇情之中。】
司安吊兒郎當開口,“怎麼着,你要強制執行?”
山裡靜的很,時不時還會有淅淅索索的聲音出現。
别是什麼山野妖獸之類。
“我不過是個意外,我可沒有那拯救世界的能力,您另請高明。”司安瞥了眼那塊闆子。
【強制執行會切斷您與身體的聯系,請您慎重考慮。】
“那感情好啊,反正也沒人在乎我怎麼樣,這裡萬一有頭即将冬眠的熊要吃了我過冬也算是有點價值不是。”司安穿過那塊闆子徑直走過去。
【強制執行倒計時,三、——】
“哎呦哎呦,我好怕啊。”
【二、一】
瞬間,司安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我去,來真的?要是真暈在山裡面,可沒有人會把我找回去,還這麼冷,可能真要給山裡的熊進補了……
……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暖意從緩緩将司安喚醒。
司安眯開眼前,短暫的反應了一下。
有人在背着自己!
這條路好眼熟,是回衡華峰的山路。
身上赫然是那件月白的鬥篷,鬥篷将自己牢牢裹住,隻留了讓他換氣的縫隙,鼻尖萦繞着一股淡淡香氣,那種味道并不是特意熏染到衣服上的香,淡淡的木質香還有一絲甜甜的味道。
山路很安靜,隻有那人平穩的呼吸聲以及鞋底與地面的摩擦聲,竟十分讓人安心。
是誰?
他是暮霄的?他為什麼要放自己出去?為什麼要跟着自己?又為什麼還要把人背回來?全宗上下,他根本不認識什麼人,那人會是誰?
最後所有想法都指向一個人。
衡華?!他怎麼回來,難不成他是故意要放我出去?然後跟着我?!
他聽到了多少?他知道了什麼?不會被當做瘋子處理吧?!
丢人……丢大發了!!!
司安猛的僵住,現在是要跳下來逃跑,還是繼續裝睡?
很明顯應該選擇後者。
然後不知何時,司安再次睡着了。
再醒來之時,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床邊赫然是一件綠底紅花的炸眼鬥篷以及一盒糕點。
隻是司安不知道的是,那晚他劇烈的心跳聲早就暴露了他。
一轉眼竟然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幾人走着司安突然腳步一頓,拉過南流景與蕭婉躲在一邊的攤位。
“你又發什麼瘋?”南流景掙脫司安的手,“做賊了?”
“噓。”司安又将南流景按了回來,“是師尊。”
“師尊回來了?”南流景探出頭仔細望過去,人群之中一點月白的身影還真是衡華。
蕭婉勾起唇角,将目光收回,轉到司安身上。
這種距離能一眼看到衡華長老,倒是難為司安,這屬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南流景驚呼,“師尊旁邊的女人是誰?”
“女人?”司安這才注意到衡華身邊有位身量高挑窈窕的女子,在這個角度看去,兩人舉止甚是親密。
“衡華長老素來不近女色,怎會與女子在街市上如此親密?”蕭婉奇怪。
南流景也奇怪,“而且師尊既回來了,為何不回宗?”
司安突然起身。
“唉!你幹什麼去!”南流景沒拽住司安。
“再不跟上,就走遠了。”司安丢下一句。
“師尊的事情我們瞎摻和什麼!”南流景狠狠道,司安卻已經追了出去,“唉,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