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霄宗有五大峰,暮霄峰、丹維峰、祖床峰、委文峰以及衡華峰,分别居住了宗主以及四位長老。
各峰有各峰的特色,或是莊重肅穆,或是熱鬧……唯獨衡華峰說好聽點是清靜,往實在了說就是荒郊野嶺,人煙稀少。
在衡華峰不遠處有個小廣場,叫良邵廣場,因着地處偏僻,有不少弟子喜歡在這邊紮堆逃課。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衡華長老的獨苗弟子常常在此擺陣吹牛。
像今天一樣,良邵廣場的歪脖子樹旁今天又圍滿了小弟子。
“司師兄,這次是因為點啥被罰挂在這啊?”一弟子啐了口瓜子皮。
“瞅你問的什麼屁話,肯定是因為司師兄幹了啥,司師兄,說說呗。”另一個弟子從他手裡扣出幾顆也磕了起來。
弟子們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司空見慣了般,習慣了的人當然也包括話題的中心人物,司安。
截止目前,司安已經被倒挂在歪脖子樹上三四個時辰了,具體還要被挂多久,司安自己也不知道。
要說不丢臉,絕對是假的,但是耐不住司安這厮天生的臉皮厚。
“這要從我帶領衆弟子下山曆練說起,那天我們走在路上,我一瞬間就察覺到有人被魔族附體!”司安環手抱胸,說得慷慨激昂,“說時遲那時快,我順手就将那魔族驅逐出那人身體,緊接着我手起劍落,那魔族便消散于我劍下。”
“我怎麼聽說是司師兄死皮賴臉非要跟着出宗海選的弟子去的。”嗑瓜子的弟子小聲與另一位道。
“我還聽說是因為那人長得好,司師兄一眼相中……”
“呃咳咳咳!”司安出聲打斷,接着說道:“我雖幫他祛除了魔物,可他身體内仍有不少魔氣殘留,我怎能置之不理。”
說着司安皺起眉,一臉痛心,“我雖知閑雜人等不得随意進出暮霄,但是人命關天,我總不好見死不救。”
話裡話外都是自己大公無私,為了救他人性命。
“哦哦哦,我知道了,所以司師兄是因為救命而私自帶人回宗,這是違反門規才被罰的?”那小弟子又啐了口瓜子皮。
“沒想到衡華長老竟然這麼不近人情,僅僅是祛除魔氣而已…”
“司師兄的話聽一半信一半算了,你還真全信?聽說衡華長老這次回來,傷都沒包好就要處理司師兄留的爛攤子。”
“衡華長老怎麼說也是戰神長老,雖然不太近人,但是不至于會揪着這種人命關天的事罰人。”
“要我說,必定是司師兄幹了什麼其他的事。”
……
司安被衆人打趣也不惱,隻是抱着手臂聽着。
因為的确不是因為這個,早上禦劍飛的太快,在祖床峰撞死兩隻大鵝。
如果是普通大鵝也就算了,那兩隻大鵝跟了祖床長老五十年,而今天正值是它們的五十歲大壽。
其實也不算是司安裝死,準确說是司安降落時的一劑猛刹震散了鵝舍,将兩隻老鵝活活給吓了過去。
這事司安自個都不知道,當時隻顧着跟那傻逼系統吵架了,最後還是一個小弟子哆哆嗦嗦的前來告訴兩位長老,才知道的。
祖床長老當時臉都氣白了。
如果不是衡華先一步罰他過來,隻怕他就得給那兩隻鵝陪葬了。
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普通群衆NPC好感動+5,積分+5。】
司安輕歎一口氣。普通NPC好感動才值這麼點,五分?五分夠幹啥?第一關系人物好感動加一卻可以加十分,而這個人物是誰不好,卻偏偏是他。
第一關系人物,就是司安與這個世界建立關系的第一個人物,而司安的第一關系人物,就是那個他避之不及的衡華長老。
系統【宿主不在乎别人對你的看法?】
司安看着那塊闆子上面的一堆數據,開口道:“一堆虛拟數據而已,在乎不在乎的吧。”
“司師兄,虛拟數據為何意?”小弟子遞給司安一把瓜子,一臉真誠。
這一問倒是把司安問懵了,他沉思片刻開口:“怎麼跟你解釋呢?……他是一種奇妙的…虛假靈識,它被人給予某種特點的使命,沒有自己的思想,存在的意義就是完成使命…”
說着司安便發覺那小弟子眼神逐漸渙散,得,他沒聽懂,遂草草結束這一番深刻的解釋,“呃…就是一種供人賞樂的玩物。”
“啊?那豈不是很可憐?”小弟子又吐了口瓜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