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集黨員,讓黨員帶頭。少吃,自己也以身作則,走在隊伍中間,吃住都跟着士兵,避免不滿的情緒出現。
但這也避免不了又有怨言的,好在蘇俄部隊的管理已經走入正軌,隻是小聲,小範圍的議論。而沒有導緻大的喧嘩。
他在宿營的一刻,心知肚明。今晚吃完晚餐,明天僅僅夠一天的糧食了。可還有百公裡,也就是說,他必須在嗎,明天晚上,将糧食準備好。
他叫來知根底的中校。杜列夫斯基,讓他帶領兩個團連夜出發,急行軍趕往切列姆霍沃,提前征集糧食,返回迎接大軍。
他們身後征集的糧食在明天晚上能夠趕上大軍就不錯了。而且還不知道有多少,所以,他必須做好準備。
杜列夫司機帶着特撥的糧食,帶着兩個團,沒有宿營,先一步離開了大軍,趕往了目的地。
此時,布拉茨克那裡正亂着套。征集糧食的部隊并沒有錢,雖然經過這裡原有的管理者幫助,說國家需要糧食,部隊需要糧食,大家交的糧食明年可以抵稅或者開春可以領救濟,領錢的承諾,并沒有讓并不富裕的民衆買賬,他們也要過冬,還有漫長的四五個月的冬天,還要度過春荒,前後半年多,讓他們一點儲備沒有,不是等着餓死嗎?
每戶都拿出極少的一部分,并不敢将不多的存糧全部上繳。
一天的時間,在布拉茨克那裡,征糧的隊伍連三千斤糧食都未能籌集到。這點糧食放在幾十萬的大軍裡,毛毛雨一樣,喝粥都困難。
有黨員,有政斧的公職人員,他們家裡不種田,存糧更少,雖然沒有被先遣軍搜走,可顯然過冬不易了。于是,他們将住戶還有存糧,還有成袋土豆的事情告訴了征糧的,要餓一起挨餓。
這些當兵的一挺不幹了。他們在前線拼死拼活,不就是保家衛國嗎?有誰是為自己利益的?在大軍有困難的時候,老百姓居然還有私心,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
矛盾,起先還被部隊的當官壓制,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随着天快黑了,征集的糧食寥寥無幾,這種情緒就越來越控制不住。
“又不是不給他們錢,政斧給錢免稅,他們還藏着掖着,讓我們餓着肚皮保衛他們嗎?”
“難道我們餓死了,敵人來了,他們的糧食就能保住了嗎?!”
這種情緒迅速蔓延,征集糧食的那名上尉也覺得這事老百姓做的不對。你們挨餓,你們還可以在家附近尋找吃的,他們可是要上戰場拼命的,哪裡去找吃的?
但他還是控制着,加來地方的官員,協商後,最終定下了打白條的方案,挨家挨戶的強征,留下白條,将糧食帶走大部分,僅留下少量,讓他們度過寒冬。
于是乎,村鎮裡雞飛狗跳,士兵們開始挨家挨戶的強征,地方的官員不斷的解釋,說為了國家,部隊不能餓着肚子打仗,讓他們在家享受安甯的同時,想辦法解決吃的問題,總不能讓部隊放下槍,去冰下刨魚,山裡打獵吧。
老百姓理解,但接受卻困難。畢竟關乎到自己是否能夠活到開春,能不能挺過漫長的冬季。但沒有人過激的反抗,任由當兵的将家裡的土豆,糧食,還有酒,都翻了出來,留下很少的一點,剩餘的登記造冊,打下了白條。
争吵肯定會有,但大多選擇了相信白條會兌現,他們也無力反抗,隻可能是逆來順受。
其他幾個村鎮也是同樣,在通訊兵将強征的命令傳達後,各個村鎮開始了強征。好在有地方官員在,老百姓怨言是免不了的,但也無可奈何。好歹還有白條不是?
更有官員拿出自己家的積蓄,為征糧付款,讓老百姓也沒什麼好說的,知道部隊困難,也就忍下了這口氣,紛紛在心裡咒罵着,尋思着過冬的途徑。
布拉茨克附近本來就僅有那麼幾個大點的村鎮,倒是讓部隊征集到了七八噸的糧食,和數量不少的土豆和酒,當然,鹽也在内。
征集糧食的部隊沒有多停留,連夜拉着爬犁,趕着馬爬犁,追趕大軍。他們都屬于嫡系,知道大軍沒有糧食,明天一天半飽能熬到天黑就不錯了。所以,他們不敢停留,緊急趕路。
他們的離去,留下了滿村鎮的一片怨言,任由那些官員如何解釋,雖然沒有失控,可也是情緒激動。
朱可夫并不知道這種情況,實際上他就算知道了,他也會默許。
大軍,沒有糧食那是開玩笑,怎麼能夠打仗?不用敵人進攻,自己就餓死了。
但他能夠預見征集中的麻煩,他派出的都是嫡系,而沒有讓地方官員先一步征集糧食,也是擔心一有風吹,平民再将糧食藏匿,那大軍真的就無法堅持到開戰,或者說無力戰鬥了。
好在現如今的通訊并不發達,電話線還被先遣軍剪斷,這些被強征糧食,愁雲滿布的村鎮才沒有消息傳出,否則,漫山遍野的藏糧食将會成為時下最緊要的事情。
而此時,這些村鎮附近的山林裡,一雙雙眼睛正盯着那些行進的糧食大軍,盯着那些馬爬犁。
電文,随之飛出,飛向了夜空。
恰爾蘭,狗蛋看完電文笑呵呵的說道:“邢遠該高興了。”
湯文接過電文看了眼也笑了,随手将電文遞給左伯陽說道:“要搶嗎?”
“當然搶了!”
左伯陽沒有一點的愧疚和不安,他微笑着說道:“時間不多,我們估計最多還有三天的時間,所以,俄軍的征集在明天會達到最多,那支連夜出發的隊伍就應該是打前站征集糧食的,我們要幫他們盡快入戲!”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