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撤下來的騎兵被側面等待已久的機槍打的立時潰散,紛紛掉頭向來的方向發狂奔。這一刻,他們才知道,他們被圍困了。
狂奔的馬群越聚越多,周圍散亂站立的騎兵得知敵人已經沖來,而且是坦克和裝甲車的時候,都放棄了抵禦的打算,跟着大軍瘋狂向回狂奔。他們有理由相信,戰馬的速度足以讓他們逃出升天。
“發射信号彈,全線突擊!”
于磊在指揮車裡沉聲下令。
随着他的命令,以團為單位的機甲站隊飛出三枚紅色的的信号彈,随即,坦克和裝甲車,步兵車就冒起了黑煙,轟鳴着,向前挺進。
狂奔的騎兵哪裡知道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出逃的路徑,他們也不知道敵人的坦克和裝甲車的數來那個會如此的龐大,足有幾千。
奔逃中,蹄聲震天,積雪被戰馬揚起,雪霧遮住了天空,讓天上的直升機也無法看清下面狂奔的身影。
不過,這并不耽誤射擊,飛機上的戰士純粹就是盲人射瞎馬,機槍噴吐火焰,在雪霧上方潑灑着子彈。
就算這樣的射擊,子彈依舊具有絕對的殺傷力。密集的馬群讓子彈很難落空,一個個身影範落馬下,來不及慘叫,就被後面的戰馬踩成了肉泥。一匹匹的戰馬被射中要害或者馬蹄子,翻到中,同樣被後面的戰馬踩踏。雖然能夠絆倒一些來不及跳起的戰馬,但卻擋不住滾滾洪流。
“來了!坦克開炮!高射機槍射擊!!”
劉海松和于柯幾乎先後吼道。
随着他們的吼聲,嗵嗵的炮聲密集的響起,一枚枚炮彈在火焰中,拖着通紅的尾翼直撲千米外的馬群。
此時,蘇俄的騎兵已經突進到了前方。相隔不過三四十米間距的坦克和裝甲車,他們,已經别無選擇,,不沖出去,就意味着他們會被困死。成為對方槍口下的亡魂。
“烏拉!!”
海嘯般的喊聲中,騎兵們揮舞着手榴彈,縱馬狂奔,在遠處火光閃起的時候,沖向了前方的坦克。
轟轟的巨響随着一枚枚的炮彈落下,連綿響起,一股股的氣浪硝煙中,凍土和戰馬,還有蘇俄士兵沖天而起。漫天的熱血和屍體的碎塊亂飛,但沖鋒的浪潮依舊狂猛,根本就不會因為密集的炮擊而停止。
嗵嗵……
随着炮彈的飛出,裝甲車上的高射機槍轟鳴起來,成片的子彈迎面撞向了狂奔而來的馬群,數百挺的高射機槍噴出的子彈,編織成了鋼鐵彈幕,轟的就撞進了馬群。
随着碰撞。就跟海浪拍岸一般,一股血霧在熱氣中騰空而起。直竄起十幾米高,遮住了後面的馬群,讓視線無法穿透。
子彈,沒有因為血霧的遮擋而停止,炮擊,沒有因為看不到目标而放棄射擊。他們在看不到戰馬,看不到敵人的情況下,依舊射擊着。
沖鋒的馬群在密集的彈雨中快速分解,巨大子彈的動能撕碎了狂奔中的一切。那些中彈的屍體沒等落地,就在翻翻滾滾中。變成了肉糜。
熱氣蒸騰的猶如大霧,讓陣線前方五六百米視線為零,那霧氣血紅血紅的,更像是血海在翻滾激蕩。
此時,蘇俄士兵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們被後面的戰馬推動着,在拼命向前奔。戰馬雖然看不見路,但卻能看到前面同類的尾巴,這也讓它們有了前進的方向,狂奔中,并未減速。
“所有機槍開火!”
于柯和劉海松在步話機裡大喊着。
随着倆人的命令,坦克、裝甲車、步兵車上的機槍機槍一起轟鳴,這會可稱得上是子彈密如暴雨了。密不透風的子彈打進霧氣翻滾的區域,讓中槍的戰馬和士兵分解的速度陡然加快。火花閃爍中,槍支同樣被打成了碎塊,手榴彈轟轟的不斷爆炸,讓霧氣翻滾的更加劇烈,并逐漸的升高,擴散。
遠處狂奔的騎兵們自然看得到前方的情況,他們都傻了。他們再明白不過,那密集的槍聲爆炸聲,是這霧氣産生的原因,他們的戰友身體裡的熱量,在這一刻盡情的被釋放了出來。
“向北側突圍!那裡是山區!!”
那些努力勒住戰馬,不敢沖進霧區的蘇俄騎兵不知龗道誰喊了一句,随即,擁擠的馬群向北側發起了亡命的狂奔。
于磊此時極為的郁悶,他就開始過了過瘾,炮擊了兩輪,高射機槍掃射了一輪,敵人立時崩潰,沒等他全線壓進,就潮水般的潰逃了,追趕了幾分鐘,愣是沒有逮到太多的騎兵身影。
看到前方騎兵有轉向的架勢,他沒有下令追趕,他不能自己亂了陣腳,改變壓縮包圍,讓包圍圈出現空檔。這些騎兵,他要全部留下,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