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回醫院的時候,張阿姨已經睡着了,湯文見狀,就和周可兒道了聲别,便離開了醫院,回了上班地地方。
接下來的一周,湯文每天都會去醫院看望張阿姨,本來蘇萊和張雅都要來,但是湯文怕張阿姨心裡的那點事影響病情,這個病就是不能太着急或者壓抑,所以幹脆沒讓她們來。
一周之後,張媛正式出院,由于這一周時間,湯文給了醫院足夠的錢,讓護士們買了好多可以幫助恢複的營養品,讓張阿姨的氣色比以前還要好,出院的時候,吳恩院長又打着保票說張女士以後就是他的病人,每周都來複檢一次,他要親自治好張女士的肺氣腫。
當然少不了一番謝謝,離開醫院之後,湯文給張媛買了很多地菜,當然都是經過醫生叮囑的可以吃的,一次性放進了冰箱,一些補品也都到位。
當然說法仍舊是警察局和自己先墊付,這個官司張媛不用多操心,到時候上法庭,如實說出來就可以了,在家休息到過年,年後再找門面,兩個人開始經營烤餅店。店名都想好了,就叫張氏老字号,這樣聽起來更容易讓顧客信服。
又過了一周時間,到了1998年底,那幫城管已經都出了院,他們聯合陳仁派出所的警察狀告湯文惡意毆打。在這期間,吳克己通過媒體大肆表彰了陳仁派出所的民警,說他們接到城管報案之後,不畏惡勢力,造起了一股聲勢,湯文卻根本不去理會他們。
他的這次造勢雖然沒有點湯文的名,故意在媒體面前保密,但是那些城管們傳出的話,也讓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不過大部分人将信将疑,都當成普通的八卦。
自然科技的同事們當然也都聽到了,湯文在每周的例會上。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并且讓大家放心,開庭之後,所有事情都會真相大白。
湯文的能力有目共睹,齊胖子這些一起創業的雖然關心,但見他這麼說也都相信他已經胸有成竹,這讓那些新來的員工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中層領導們似乎都不關心湯文,他們詢問五元、六角後得到的解釋。就是一句話:“我們頭兒說沒問題的事情,那就一定沒有問題。”
三天之後開庭,陳煌得意洋洋的坐在原告席,等着湯文出庭。
時間走到了九點整,湯文和高律師準時到了法庭,陳仁和陳煌兄弟兩人嚣張的看了湯文一眼。
在審判長宣布開庭之後,原告律師站起來,按照手中地證據一一說出湯文惡意毆打他人重傷的事實。這位律師是陳仁地父親陳儒專門找來的,原本吳克己說直接用警察局合作的公訴律師。不過陳儒不放心,兒子被打成那樣,湯文還能通過關系保釋,他一定要讓湯文入獄。
“請問,如果是您說地那樣的重傷,為什麼才這麼短時間,所有被打的人都已經出院了呢?”高律師針鋒相對:“請出示傷害等級證明。”
“這裡牽涉到被告湯文地另一個違法行為,收買軍醫院院長吳恩,硬性将重傷改成輕傷。”原告律師說道:“這件事情正在調查之中。為什麼他們都康複的如此之快。似乎是醫院不惜血本采用了最先進的療法。”
“這些都是你的揣測,你有什麼理由這樣說。”
“當然。我對醫學的事情不了解,不過我會讓證人說明一切。”原告律師說完,便向審判長申請證人出席。
這次案件,陳仁通過很多關系,請了記者,電視直播,目的就是要整垮湯文,同時讓民衆産生聯想,朱威局長和湯文不可告人的關系。
當然這些都是吳克己授意,他要利用這次官司,下一步就調查朱威。
頭兩個證人是湯文沒有拜訪過的那幾個城管,他們無一例外的都說出了當時地“慘狀”,當然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他們如何文明執法,如何被湯文暴力抗法,并且證明到了醫院第二天的時候,有一個神秘的老人和院長吳恩給他們用了一種藥,讓他們的身體快速康複。
接着又有兩個商販也來證明,當時湯文的行徑,和城管的胡說一模一樣。看來雖然前兩天,朱威已經讓警局的人請了所有的商販去局子裡,把情況表明,希望配合,威吓和懷柔政策并用,讓他們明白法律的威嚴,仍舊有兩個膽大妄為的家夥收了錢,黑了心。
“審判長,我的證人都是事發當日在場的人,完全可以證明湯文行兇的過程。”原告律師的語氣裡明顯帶有一絲得意,更多的是一種氣勢,顯然他很有經驗。
“既然原告律師可以揣測我的當事人收買院長,那我也可以認為這些證人都是被收買的,所以我希望要求當天在場地所有人都來作證。”高律師顯得有些孤注一擲。
顯然陳仁、陳煌兄弟加上那位律師都以為高律師是想拖延時間,改天再繼續。那位原告律師得意道:“審判長,當日所有的在場證人,我都請來了,目前在庭外等候。”
陳仁的陳儒坐在庭下,沖兒子那邊笑了笑,看來今天湯文非死不可了。
審判長同意之後,高律師故意面如死灰,湯文也是一個表情,當然湯文喜歡這麼鬧着玩。而高律師則是被湯文事先說地童心未泯,故意做給對方看的。
接下來第一個上庭的是大飛,這個區的城管副隊長。
“錢隊長,請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原告律師認真的問道。
“既然今天我出庭了,我心裡又一些話不吐不快,我們做城管的……”大飛長篇大論卻說地聲情并茂。湯文昨天才剛剛和他通了電話,雖然大緻教他如何說了,可是沒有這麼相信,看來這個大飛不是在演,而是動了真情,把自己做城管多年的委屈給說了出來,随後又說道正因為這些委屈,導緻他們執法的時候欺負比他們更弱小的攤販,随後當着電視記者的面。把當時的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陳仁、陳煌、原告律師的臉都綠了,庭下的陳儒也是一樣,不過他還是老練很多。悄悄離開法庭,出門就撥打了吳克己的辦公室電話,開庭的前三天他們和吳克己聊過,可是昨天找吳克己的時候,他卻不在家,陳儒當時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不過也沒在意,現在似乎這種預感更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