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到下午,湯文想了幾種方案,全都被自己給否了。這是他重生之後寫小說以來第一次遇到的情況。為了一個情節如此的斟酌,好在距離交稿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所以他并不着急,或許出去走走能夠給自己帶來些靈感。
出門下樓,在環境優美的小區裡轉了幾圈,仍然沒找到什麼靈感。湯文想回去打會兒遊戲,重生以來,尤其是開發遊戲之後,他已經很少有這樣地了,通常即便是玩。也都是有百分之六十以上帶着研發者的角度去,而此刻他忽然有了那種玩家的感覺。很想好好玩玩遊戲。
湯文三兩步進了一樓廳廊,很快到了電梯處,看見電梯正要關上,忙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伸手加塞在電梯門中間,總算趕上了,湯文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卻聽見一聲冷哼,原來電梯裡的正是那位昨天才和自己産生摩擦的暴躁警花。穿着一身運動裝,渾身冒着熱氣,顯然剛剛運動回來。
湯文見她仍舊是一副沒好氣地樣子,幹脆也惡作劇似的學着她哼了一聲,心裡卻覺得好笑。原本田雨見到湯文,自然反應産生了厭惡,可是随即又想到和湯文交往的整個過程,自己的确脾氣太壞,昨天剛剛想過來。今天又來了。
田雨想到這裡。有些過意不去,但想誠懇道歉。又覺得抹不下面子,可她沒想到湯文竟然也和自己那樣冷哼了一聲。
昨天道歉的時候這個混蛋就這樣了,今天又是如此,真不是男人,這麼小心眼!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有什麼内疚,這種人活該被我罵。
田雨地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最後恢複了常色,卻是看也不看湯文一眼,帶着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冷。
湯文本來也就懶得和這位田小姐有什麼交集,也樂得自在,反正入侵大鷹電腦地方法他都交給了朱局長,剩下的事,就是朱局長和這位警花之間的事了,和他再也沒有瓜葛。
兩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電梯的燈忽然發出一陣滋啦啦的電流聲,接着時明時滅,田雨尖叫了一聲,情不自禁的靠向湯文,死死的抓住湯文的胳膊,伴随着她地尖叫,整個電梯陷入一片黑暗。
不是吧,這麼老套?!湯文看多了小說,也曾經寫過都市小說,這樣的電梯事件可是小說中常有的情節,已經老到不能再老了。
不過湯文也隻是感歎了一下,連重生這種稀奇的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眼前這樣的橋段,相比來說就太稀松平常了,湯文甚至懷疑自己的重生,都有可能是從現實世界給魔幻進了小說的空間,搞不好是哪個作者在給自己安排命運。不過哥可得好好謝謝他,讓哥當領導人了。
這種荒誕的想法一閃而過,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一生被人操控,那還不如不重生地好,即便生活糟糕些,也是由自己掌控。
滿腦子胡思亂想地念頭,卻沒察覺到田警官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兩隻緊緊挽着自己胳膊地手就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越勒越緊。
這個時候,電梯頂部突然發出一陣咯拉拉的響動,電梯稍微墜了一下,不過還是停住了。
田雨吓得再次尖叫,整個人鑽進了湯文的懷中,兩手的指甲也情不自禁的使力,掐得湯文的肌肉下意識的繃緊,一下子滑開了田雨的雙手,不過她已經吓得失去了主觀意識,無論和湯文有什麼過節,或者這個人有多麼讨厭,她仍舊情不自禁的再次用力抓牢這粗壯的上臂。
田雨自幼就有密閉空間恐懼症,也虧得他父親一直是警察,很年輕就進入了公安廳,認識國家的高級心理醫生,才通過輔導讓田雨的症狀逐漸減緩,直到基本消失。
可是今天,田雨第一次遇到電梯停電的事故,驅散了多年的心理疾病忽然又出現了,事實上當初并沒有徹底根除,如果最後仍舊把田雨一個人仍在如此密閉的狹小環境中,沒有任何光源,她一樣會比常人要緊張的多。
不過也不算特别嚴重,在這樣的環境下,女性本能就比男性要害怕,田雨隻是因為幼年的幽閉恐懼症的陰影,才比常人要過度一些。
“喂,田警官。麻煩你松一點好不好。”湯文當然感覺到了疼痛。指甲雖然不尖,但這樣用力,他拍了拍田雨的肩膀:“停電而已,不用和麼緊張吧,别到時候說我占你便宜。”
他地話說完,田雨就好似充耳未聞一般。身體還越來越抖動地厲害,呼吸也愈加急促。
“怎麼了?”湯文感覺到田雨身上的汗水也漸漸濕熱,他記得曾經在網上很多地方看到過,有人有這種幽閉恐懼症,如果不慎的話。很可能心髒出問題,休克甚至死亡。他急忙輕輕抱住田雨。用手臂在田雨後背拍了拍,說道:“别怕,别怕,不用緊張一會就好,這裡從來不停電,今天一定出了什麼問題,保安那裡都有監控,很快就會找人來修。”
“……”田雨微微的答應了一聲,沒有說話。身體卻逐漸的平靜下來,湯文的胸膛很寬厚,手臂也很粗,這樣攬着她,讓她心裡有了一種十足地安全感,就和小時候爸爸抱着她的感覺一樣。
好一會,田雨才略微恢複了神智,猛然察覺到自己還抱在湯文的懷裡,可是她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想離開卻又不願意脫離這種安全的保護,索性什麼都不去想。反而朝湯文的懷裡更加緊密的鑽了鑽。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