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最後,張松顯得很怅然。
湯文倒是有些難以理解他的怅然,不就是相互比上一比,也不必如此認真,不過他現在沒時間去想這兩老人之間地關系,他聽到蘇萊在後面為他這樣幫忙,心裡既感激又激動,他一定要再見到蘇萊的時候,好好道謝。
“行了,别發愣了,快回去吧,一會小雅回來了,看到你這個時間來我們家,别提會多高興,這高興越多,失望也就越大了。”張松說道:“放心,過兩天,你們來拜年,我會幫你的,直到你認為什麼時候是适合地時機,就什麼時候見到小雅,和她認真談一次。”
“……”湯文很感動,張松能這樣想,換做任何一個爺爺都很難得,雖然他開始沒有想到斷絕關系,但最起碼也該是狠狠的指責自己,想不到老爺子卻這麼能理解自己,讓他出人意料,也就更加的感激。
“謝謝,謝謝……”湯文連聲道謝,異常誠懇。
張松點了點頭,“回吧……”
“嗯,那我先走了。”湯文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和張勇以及秦舒打了個招呼,夫婦倆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他,不等小雅回來了,他以家中父母還等着自己為由,就離開了。
坐在書房裡的張松,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上面三個穿着八路軍軍裝的人,一個是他,一個是蘇青陽,還有一個是漂亮的年輕姑娘,也是他的老婆。
當年蘇青陽和自己同時喜歡這個姑娘,最後姑娘跟了他,蘇青陽沒有什麼埋怨,隻是從那以後,什麼事情都喜歡他比上一比,這不比倒好,越比兩人的友情也越來越深。他記得老伴去世的時候,蘇青陽很傷心,和他一樣傷心,老哥倆從來不哭地,也忍不住抱頭痛哭。
現在想不到自己的孫女和蘇青陽的孫女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優秀的小夥子,可是這位小夥子卻更鐘情于蘇青陽的孫女,這讓張松不禁想到命運之說,很多時候,真是有些循環到的道理在裡面。
從市委大院出來,湯文飛快的趕回了家,爸媽果然做好了年飯再等着他放飯錢的鞭炮。
噼裡啪啦,好一通響,熱鬧的除夕就要開始了,爸爸媽媽還是把他當成孩子看待,一人給了一個紅包,湯文不缺錢,他們知道,但是這樣的形式,卻符合華夏人的習慣,一種年的韻味就通過無數這樣的形式在人們身體裡象溫暖的小溪一樣,流淌在心間。
很多時候,形式主義是不好的,不如現實主義能讓人成功,能讓一個城市發展,能讓一個國家昌盛。但是有些時候,在感情的方面,形式主義就是一種味道,一種溫情。
年夜飯開始,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吃着,母親和父親都做了些菜,湯文最愛吃的凍豬肉、涼拌粉絲,和幹炸裡脊,還有一些在老字号買的鹵菜,尤其是小豬肚絲,在其他的城市竟然沒有這樣鹵菜,這一直是湯文想不明白的,包括相隔兩個小時車程的墨都,竟然也沒有。
飯後照例看春節晚會,□□聲笑語,十二點的時候,在家門口放起了煙火,接着就是電話不停的響動,爸爸的同事最多,無論是不是因為一縣之長而被拍馬屁,大過年的得到這麼多的祝福,仍舊很是高興。
接着就是給老家的親戚們電話拜年,最後一家人又給張松老爺子一家拜年,湯宏對張家非常感激,到張雅和湯文說話的時候,湯文很快的就說完了,把電話給了父親,小姑娘顯然有些依依不舍。一家人快快樂樂,一個平安幸福的除夕之夜就這樣過去了。
大年初一,大夥都氣的早,媽媽下了昨天準備好的餃子,同樣裡面有糖塊,有花生,各種餡的,寓意着各種吉祥。
上午十點,家裡的門鈴準時被按響了,父親笑着說,猜猜是什麼人第一個來拜年。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