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文明白了謝晉元的意思,但還是不願放棄的說道:“謝團長,當初您就是棄子,現在,您已經完成了您的使命,并未愧對軍人的操守,此時,您應該算是自由身了,不知将軍可否有别的想法呢?”
湯文的意思謝晉元同樣明白,他苦澀的笑了笑說道:“謝某自甘進入四行,沒能成仁已經是意外,眼下,謝某還是軍人,自然不能放下軍人的榮耀,就算解甲歸田,謝某也還是需要回去複命。”
“哎……”
湯文暗歎了口氣,沒有再費口舌。他略一沉吟說道:“顧司令現在在南京,正籌備船隻渡江,準備向揚州進攻,謝團長離開租界後可到虹口找我,我們是友軍,我給謝團長準備些卡車和彈藥,一并帶到南京,也算湯某一份心意,他日戰場再并肩作戰。”
謝晉元啪的一個敬禮,感激的說道:“感謝将軍厚意,他日有機會,謝某當然願意與将軍并肩作戰了,那是謝某的榮幸。”
再次暗歎了口氣,湯文知道言盡于此,已經沒必要再久留了了,遂說道:“那湯某就在虹口等着将軍,不早了,您休息吧,湯某告辭。”
謝晉元也沒有挽留,一直将湯文送到軍營門前,看着湯文坐上了史迪威的吉普車,目送湯文一路車燈雪亮,快速離去。
回到飯店,湯文一邊洗漱,一邊說道:“可惜謝晉元了,這是員戰将啊!”
左伯陽淡淡的說道:“隊長,沒什麼可惜的,你們就不是一路人。”
“是啊,是不是一路人。”
湯文頓了下,擰幹毛巾擦淨臉上的水珠,釋懷的說道:“我也知道他比較執着,所以沒用手段,但憑他本心,既然這樣,也算個朋友吧。”
左伯陽剛要說話,被郭偉全敲門報告的聲音打斷。
“快進來,說說今晚的情況,損傷情況怎麼樣?”
湯文扔下毛巾,一把拉進郭偉全說道。
“隊長!副官!”
郭偉全一個敬禮,見過倆人,跟五号六号點頭,這才坐下說道:“隊長,巡捕房給的全部清理,無一漏網,一共一百二十三個目标。我們自己鎖定的二百八十個目标也全部鏟除,逃出來的也被留在了大街上,一共兩千一百三十一人,多出六百零六個租界裡的人,漢奸三十三個之前漏網的,其他沒有了,這邊的損傷一名犧牲,七十六人受傷,其中十二個重傷,恐怕要失去虎嘯隊員資格,作為狼煙系統裡的人了。”
“這麼大的損傷!?”
湯文一驚,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是的隊長,所有受傷的大多都是刀傷,犧牲的隊員是中了喂毒的暗器,救治無效,眼睜睜的看着他咽氣的。”
“呼……”
湯文伸手拍了拍郭偉全的肩膀說道:“看來你們碰到了日本高手,要不不至于這麼大的損傷,好在傷者多。忙完這幾天,你們就分批進行訓練吧,這次的損傷說明,你們還不夠強。”
“是!隊長!”
郭偉全始終沒有說遇見高手,沒有給自己找理由,在得到湯文的理解後,大聲領命,接着彙報道:“這次的繳獲黃金三百六十公斤,錢和銀元正在統計,文物也沒有登記完,數量不少,足足拉了三十餘車。”
“哈哈!打家劫舍果然是發财的路子啊!”
湯文收回郁悶的心情,大笑道。
左伯陽也笑了:“這些人也是能夠斂财,他們如果能活到戰争結束後,絕對是富翁。”
湯文笑着,突然想起了圓明園的那些珍寶,不由得歎了口氣。
左伯陽頭一次看到湯文如此的情緒低落,不由的詫異問道:“隊長,有什麼事情嗎?”
“哎……”
湯文歎了口氣說道:“八國聯軍進京,圓明園,故宮遭到洗劫,珍寶丢失無數啊。”
“打完日本,殺上他們本土,回頭挨個國家攻打,都搶回來!”
五号毫無顧忌的說道。
六号附和道:“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我們一個個的找他們算賬就是了,将他們國家也劫掠一番。”
湯文何嘗不想?可那樣做真的合适嗎?
“或許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武力,不一定是最合适的!”
湯文虛着眼睛說道。心中無限yy。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