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發生爆炸由潛艇傳到了湯文這裡。湯文笑了。
“傳令,将那片海域的船隻全部拖回,讓我們看看留下了哪艘戰艦!”
沒了威脅,拖船。炮艇,幾艘千噸以下的貨輪大搖大擺的駛出了出海口,直奔戰場而來。
剛剛進入戰場的海面,船上的人就看到了漂浮的巨大霧島号,看到了一艘已經停止燃燒,但還在冒着濃煙的沖風号,看到了水面到處漂浮的雜物和沒有燃盡的油污,一具具被海水沖刷的極為潔淨的屍體,相互擁擠着,在海面上浮動。
“我滴個乖乖!”
一名被雇來的拖船船員看着如此凄慘的畫面,兩腿隻發軟,陣陣的反胃讓他的臉色煞白。
船老闆兩眼發直,先前還試圖避讓那些屍體,可太密集了,他隻能是抱着舵,筆直的向霧島号靠近,大腦已經出處于短路。
先遣軍的戰士則見怪不怪,端着槍,看着是否還有活着的。不過,他們這個舉動多餘了,戰鬥雖然結束的非常快,可連續轟擊海面,人造的浪潮早已經将這些水性不錯的日軍卷翻水裡,海面之上,除了那些海鷗盤旋在天空,這裡還喘氣的就是剛剛開來的船上人員了。
“搜索戰艦!”
一艘拖輪靠上霧島号的一刻,戰士們在命令中快速順着那些放救生艇的鋼索攀爬而上,搜索整個戰艦。
戰士們一上艦,立刻倆倆一組,順着各個艙室,搜而下。一名戰士爬上甲闆後。直奔指揮塔,端着槍,快速沖進了指揮室。
此時,船上還有一個活人,那就是牧田覺三郎大佐,霧島号的艦長。
當那名戰士沖入指揮室的一刻。下意識的就要開槍,卻看到了牧田覺三郎身上軍裝的軍銜,遂放低槍口,大聲喊道:“舉起手,你被俘虜了!”
“俘虜……”牧田覺三郎迷茫的眼睛轉向這名戰士,随之眼睛一亮,意識瞬間從悲傷中恢複,大喝一聲:“你見過有幾個束手就擒的大日本帝國的軍人?!”
喝聲中,他噌就拽出了佩刀。一豎,就做出了格鬥的姿勢,随之嚎叫着撲向了這名戰士。
這名戰士冷冷的一笑,腳下用力,倒退着快速離開了指揮室,随之,在甲闆上站住了腳,看着撲來的牧田覺三郎。
正在登船的戰士見到還有抵抗的日軍。剛要開槍,卻看到了那名日軍前面的戰友擺出了格鬥的姿勢。槍,已經背到了後背,遂圍攏過來,放棄了開槍擊殺。
牧田覺三郎追出指揮艙,大喝一聲,一個墊步。刀光一閃,就劈向了面前的敵人。
那名戰士在刀光閃起的一刻,不退反進,左手探手如爪,在刀劈下的瞬間。一把扣住了牧田覺三郎的肘關節,随之,在他手臂一麻,力道盡失的刹那,右手緊随而上,咔嚓聲中,卸下了牧田覺三郎的肩關節,緊接着一腳踢在了他膝關節,手向回一帶,随之翻轉,在牧田覺三郎趴向甲闆的刹那,鎖住了他的咽喉,将他壓在了甲闆之上。
牧田覺三郎隻一招就被制住,心裡已經崩潰。他并不弱,起碼還有一定的武士基礎,卻連還手的力氣都無。敵人真的這麼強大嗎?
那名戰士提溜起牧田覺三郎,沖着圍攏來的戰士說道:“來,拍個照,這可是大佐,相當陸軍的少将呢,沒準還是艦長呢。”
“是!”
圍攏來的都是新戰士,他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虎嘯戰士的強悍,空手入白刃卻還這麼犀利,在那名戰士話音落下的一刻,其中一人翻找背包,找出相機,卡卡的連拍了幾張。
“帶走!”
那名虎嘯隊員毫不客氣的摘下牧田覺三郎腰間的刀鞘,撿起地上的指揮刀,将面如死灰的牧田覺三郎推給了一名戰士,插上指揮刀在背後,順下槍,沖進了艙室。
搜索,湯文絕不會讓新戰士打頭,一個是他們經驗不足,容易被日軍傷到,在一個他們并不熟悉戰艦,在裡面不迷路就不錯了,還談什麼搜索?一番搜索,待所有屍體都被清理,水面上的艙室都控制的一刻,鋼纜,開始在霧島号上挂了起來。
此時,那艘沉入海底的潛艇早在劇烈的翻滾中停住了。潛艇内,所有的體軍一個個渾身是傷,潛艇的發動機也已經停車,倒是沒有起火。
潛艇内的艇長九牧柮搖晃了半天的頭,才艱難的問道:“損傷情況怎麼樣?”
大福掙紮這爬起來,抓起話筒喊道:“各單位報告損失。”
少卿,各艙室陸續的彙報了損失。
“完了……”
昏暗閃爍的燈光裡,九牧柮面如死灰,無力的又坐回倉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