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日軍戰艦已經抵達,停泊休息的消息後,湯文隻是簡單詢問了炮兵陣地的情況,遂沒再理會,繼續清點禮物,直至十二點多,才将禮物分類,挑選出了精品和第一批合作對象。
湯文現在開始做準備,他不知龗道世龗界大戰是否會跟上一時空一樣到來,來了更好,這樣就沒有顧忌,順便發戰争财。不來,也不是壞事,占領這些國家的經濟命脈,對于中華崛起,絕對是不可缺的要點。
清理完,他伸了個懶腰,沒形象的說道:“看來,想收禮物還是要有籌碼在手裡,隻要籌碼夠,什麼禮物收不到?就一頓千把大洋的宴會,就足可以讓一個家庭富足無數代了,看來還是要多搞幾回這種感情交流,到時候什麼也不幹,天天在家數錢就得,絕對會流油。”
噗嗤!
柳如煙忍俊不止,掩口笑道:“老闆,經商你肯定是奸商,要做官的話,也絕對是貪官。”
“怎麼會?”
湯文一本說正經的上下看了自己一眼說道:“我可是正人君子,我可沒讓他們送我禮物,這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哈哈!這種你情我願的收受,還真符合柳掌櫃子的說法,看來,隊長有奸商貪官的潛質啊。”
左伯陽一包包的擺弄着他的茶葉說道。
“且!”
湯文活動了下肩膀,白了左伯陽一眼說道:“副官,你貌似也收了不少的茶葉吧,趕明上交幾包,别吃獨食。”
“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如煙小聲的嘀咕了句。
“額……”
湯文和左伯陽一陣錯愕,這小辮子居然被人抓住了。還那麼的準确。
“副官,這麼多茶葉你也喝不了,帶着還麻煩,留兩包就得,其他給柳掌櫃子吧。”湯文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他們收禮,你掌管,似乎也是同流合污。”
“哈哈!”
左伯陽一邊将一大堆的茶葉推給柳如煙,一邊大笑:“這真是一個将軍帶出的兵啊,都不幹淨。”
柳如煙一陣氣惱,推門喊道:“燕兒,來搬茶葉。”喊完小聲嘟囔了句,“一點不吃虧,心眼跟針鼻一樣小……”
湯文聽到柳如煙的嘟囔。權當沒聽見,聳聳肩,待燕兒進來,讓五号六号幫忙把一堆的茶葉,好酒全部搬走,看了眼滿屋子的禮盒說道:“做回土财主,守着财寶睡一晚上,明天還得大戰。”
“陵寝裡才有珠寶……”
柳如煙嘟囔了一句。随即掩嘴偷笑,拎着兩瓶紅酒快步離開。
“好吧……”
湯文突然發現柳如煙居然喜歡跟自己開玩笑了。似乎,以前辛苦打下的不苟言笑的底子不起作用了。
左伯陽學着湯文的樣子聳聳肩,拎了把椅子就開門出去了,顯然,要在門口過夜。不過,他在臨出門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
夜。在左伯陽關上門的一刻,真正降臨了。湯文從淩晨開始,大戰了一上午,這會,早已經感覺到了疲倦。待左伯陽關門出去,顧不上洗漱,脫衣就倒在了床上,随之鼾聲響起。
左伯陽靠在門邊跌坐椅子上,聽到湯文的鼾聲響起,也閉上了雙目。
幾分鐘後,走廊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左伯陽耳朵微動,随之依舊端坐,一動不動。
走廊裡,柳如煙拿着毛巾,燕兒端着一大銅盆的熱水走來,到了門口看左伯陽依舊端坐,遂輕輕的敲了敲門,見沒有回答,幹脆輕輕的推開。
“哎……”
看到湯文連襪子都沒脫,滿是血迹的襪子散發着醉人的惡臭,讓柳如煙輕歎了口氣。
她一句話沒說,打開了窗戶,随之,跟燕兒将湯文的襪子脫下,燕兒拎着鞋襪就走出了房間,顯然是要去洗洗。
柳如煙沾濕了毛巾,溫柔的給湯文擦拭着臉龐,脖子,随之,幹脆脫掉他的小褂,連身上也擦拭起來。
擦拭中,湯文舒服的嗯了聲,翻了下身子,卻依舊沉沉的睡着。
柳如煙在湯文翻身的一刻,心裡一陣慌亂,心如鹿撞中,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跟做賊一樣盯着熟睡的湯文,見其沒有醒來,這才松了口氣,臉紅撲撲的,接着擦拭着他的小腿,随後給他洗腳。
柳如煙一番忙碌,十幾分鐘後全部擦拭完畢,這才坐在床前,拄着香腮,癡癡的看着湯文身上憎獰的傷疤,看着他熟睡的臉龐,淚水,悄然滑落。
吱呀……
燕兒在她落淚的檔口,推門而入,看到慌亂擦拭眼淚,強作掩飾的柳如煙,心疼的眼圈一紅,小聲的喊了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