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裡,一天的時間,所有人都在議論着先遣軍。語言不通,但不耽誤他們報名參軍,不耽誤他們交流。好在有暗堂的人,倒也不至于弄個雞同鴨講,誰也聽不懂。
大戰一起,城裡的人就開始慌亂,不知道先遣軍能否頂住壓力,抗住日軍的反撲。
可城外,炮聲和槍聲響了沒幾分鐘就無動靜了,讓城裡豎着耳朵聽着的人們大感詫異。正忐忑不安呢,劇烈的爆炸傳來,震得窗戶的嘩啦啦直響,緊接着炮聲開始遠去。随之半小時後就再無動靜。
等了兩個多小時,天都黑了,城外才傳來了隆隆的卡車聲。膽大的趴在門縫一瞅,着實吓壞了,那都是日軍的卡車。可燈光裡看到的服裝讓他們很快明白了,日軍被打敗了。那些卡車時先遣軍繳獲的。
于是,随着喊聲,大街小巷人越聚越多,紛紛遞茶送水,拿出幹果雞蛋,慰勞凱旋的雄獅。更有人拿出了僅存的鞭炮,一通放,跟過節一般。倒是把城外的新兵蛋子吓了一跳,還以為爆發了大戰呢。
在杭州這裡歡慶的時候。湯文也趕到了揚州。
天色漸黑,湯文示意五号停下卡車,撤離的油應該不多了,他們不能冒險去日軍軍營裡加油,隻有接着換車。
停在路邊,湯文帶着五号,一路溜達着在揚州城裡轉悠。此時,揚州城裡還是沒有多少百姓。大部分逃難和被殺,讓這座美麗的城市猶如空城。十室九空。
倆人一個大尉,一個伍長,就這麼溜達着,在大街上閑逛,倒也沒有人搭理他倆。
正走着,湯文做了個動作。扭頭看向一邊。
五号會意的看去,一輛卡車和一輛老爺車,還有兩兩輛摩托車停在移動比較别緻的院落門前,似乎,這是某個有身份的家夥。看中了這個院落。
湯文左右看了看,這裡不是軍營,應該隻是一處民宅,遂示意五号,讓五号通知其他人到來。
五号掏出步話機,轉身遮擋着,将命令傳達,随即,跟湯文溜達着圍着這裡轉了開來。
一圈下來,這是個帶有花園的住宅,顯然之前的房主應該有點地位啥的。裡面估計也差不了,要不不會被日本人看中。
六号幾人在湯文賺回來的時候,已經趕到了附近,随之彙合。
黑暗中,湯文并不打算光開車走。這裡不是路邊,卡車一旦着火,門口那倆更看大門的必然會看到,出城都是麻煩。
簡單的布置了下任務,五号帶着兩個近衛摸向了後門,湯文換上了近衛帶來的一副,背上了背包,全副武裝,跟六号貼着牆根,慢慢的摸了過去,在兩座石獅子旁邊隐伏,
此時,湯文距離左邊的人有三米多,撲出龗去畢保會被看到,反抗不一定有機會,但喊叫可不保準。
黑暗中,湯文看到六号已經就位,遂在地上摸着個小石子,探手扔出。
啪嗒。
石子落地的聲音吸引了來人的目光,随即,湯文和六号在倆人扭頭的瞬間,縱身撲出。
湯文右手立掌如刀,在那家夥轉頭的一刻,碰的一聲就砍在了他脖子上,随即,那家夥悶哼一聲,身體癱軟了下來。
六号動作同樣,也是一掌砍暈了目标,并未擊殺。
将倆人扶住,湯文看了眼并未關嚴的大門,遂示意六号,将倆人慢慢的拖到門邊的角落裡。
這邊搞定,隐身暗處的六個近衛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随即,一人看門,七人悄悄的推門而入。
湯文慢慢走過朗庭,跟六号向中間燈火輝煌的主房摸去。其他人分散開來,各自尋找目标,一路放倒了三個護院,摸向一個個亮燈的房間。
隐身暗處,湯文傾聽屋子裡三個人的談話,隻聽了幾句,就确認了這裡的主人是個漢奸。
“算你倒黴。”
湯文揮手下令,跟六号慢慢的靠近了房門,随之悄悄的打開房門,一閃,就沖進了屋子裡。
正在交談的三個家夥看到一個鬼臉端着帶着一節管子的駁殼槍站到了面前,都是一驚,手裡的茶碗掉落的一刻,伸手就掏槍。
湯文豈能給他們掏槍的機會?在三個人要動的一刻,噗噗兩槍,将一左一右兩個家夥頭頂的禮帽打飛,随即低喝道:“不要亂動,也别指望會有槍聲。”
三人愕然的看着 湯文,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槍,隻發出輕微的噗噗聲,而且開槍的人槍法極準,動作敏捷,兩個禮帽被打飛的家夥頭皮還火辣辣的,差點就被掀飛天靈蓋。
控制了三人,湯文在六号上前将三人搜了一遍,将身上的槍支和匕首都掏了出來後,說道:“碰到你們是意外,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為日本人做什麼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卻沒有人說話。而且被槍指着,也沒有普通人那種害怕的情緒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