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還有大半戰鬥力的旅團挺住任何敵人攻擊幾天沒問題,到那時,擁有旅團部隊的常州援軍就會到來,丹陽的兩個大隊也會先一步趕到,與敵人糾纏。
朝香宮鸠彥鎮定的站在車外,在一衆将官的保護下,扭頭向四處已經架設起陣地的火力點看去。心裡暗自點頭。
雖然站住了腳跟,但他卻并沒有像一般将官那樣思考防禦。他看完一圈喊道:“藤田,呼叫周圍的部隊向這裡靠攏,這股武裝絕不能讓他們逃走!”
藤田領命立時開始發電。他的一百瓦電台發出的電波連本土都能收到,除了上海沒有反應外,其他華中地區的日軍留下防守力量,全部乘坐車船。向常州方向集結,連杭州也不例外,渾然不知道那些複雜的水路裡,一艘艘的舢闆載着先遣軍,在蘆葦蕩裡穿梭。向各個要進攻的位置靠近
成功的将藤田驅趕至預定地點,千米之外的重狙已經鎖定了所有冒頭的高地上的火力點,高地下面不足百米的灌木草叢中,一個個虎嘯戰士靜靜的潛伏。
之前,他們利用奔跑的速度,在一擊後遠遁,消滅了所有騎兵,沒有暴露重狙的情況下,完成了第一步任務,随之,潛伏向了這裡。
劉忠在藤田搶占制高點的時候,也移動到了距離那片丘陵七百餘米的另一座山頭,透過低矮的灌木叢,居高臨下的看向這個類似于盆地的地點,短暫的觀察後,他拿起步話機下令道:“羊已入圈,記住那些将官的臉,清理最外圍的士兵,少佐級别的一個不要射殺,行動開始!”
随着劉忠的命令,幾十杆重狙率先開火,那些制高點周圍的山包上,一組組的虎牙成員也鎖定了那些火力點,在命令到來的一刻,子彈咻咻的飛出了槍膛,飛向了目标。
重狙,那恐怖的撕扯力在日軍聽到槍聲的一刻,一組組的炮兵身體瞬間四分五裂,在所有人看向槍響方向的時候,短短的幾秒,六個構築好的炮兵陣地就血腥一片,到處飛濺着血漿碎肉。
“攻擊!!”
藤田并沒有看到炮兵陣地的變化,他大吼着,抽出指揮刀,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槍聲傳來的方向則是陣地上所有聽到聲響的日軍攻擊目标,在藤田喊聲中,遠處的山包陣地上立時槍聲大作,重機槍密集的子彈飛向了遠處的山包,子彈過處,灌木紛紛斷折。陣地上的日軍則沒有動,都盯着周圍,尋找近處的敵人。
一擊得手,重狙手快速轉移,在槍響之前,已經移動換位,讓那些輕易能撕碎任何□□的子彈隻是濺起了砂石,打斷了灌木。
在日軍槍響的一刻,附近土包上,灌木叢中的狙擊槍噗噗的響起,短短一瞬的槍聲戛然而止,陣地周圍的機槍紛紛啞火,不論是機槍手還是副射手,全部趴在了那裡,随之,密集的血霧在山頭陣地上飄起,一個個日軍的頭顱跟熟透的西瓜一樣,炸裂着,噴出黃白之物。
猛烈的打擊讓陣地立時大亂,周圍山包上的日軍再也無法仔細尋找目标,紛紛沖着可疑的位置扣動了扳機。
可他們選擇的位置不見得有人不說,就是距離,也都隻是在山腳下,遠遠夠不着五六百米外的虎嘯戰士。
草棵裡,灌木下,隊員們快速移動槍口,用最快的速度将子彈射入那一層的腦袋中。
密集的槍聲中,陣地上的日軍快速減少。
重狙,此時已經移動到了百米開外,鎖定那些又靠近炮兵陣地的日軍,砰砰聲中,讓剛剛扶上炮筒的日軍像破裂的水泡,砰然炸裂,血漿四處橫飛,沒有一具完好的屍體。
短短不到兩分鐘,藤田的頭上汗水下來了。吉駐良浦也看出了不對勁了,他們真的被大軍包圍,而且對方的火力還極為的兇悍。
别說他們了,就連朝香宮鸠彥也感覺到了不妙,在藤田下令第二梯隊沖上山頂,堅守制高點的一刻,他看到了百十米外炮兵陣地上飄飛的血霧,和那瞬間支離破碎的士兵屍體。
“發電!請求火速增援!!”
朝香宮鸠彥大吼着,心底已然升起恐懼。他感覺到這是一支他們難以對抗的武裝,短短幾分鐘時間,周圍高地上的士兵所剩無幾,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電波,在激烈的槍聲中飛向了天空。
接到朝香宮鸠彥的求援,華中的日軍火速馳援,尤其是常州的日軍,摩托車、卡車、裝甲車,還有六輛□□,在電波飛來前就已經在路上了,在電文再次到來後,幾乎傾盡全力,派出了所有的部隊,連在周邊掃蕩的小股日軍,隻要能聯系上的,全部趕往了出事地點。
南京,接到親王遭到伏擊,請求支援的電文,火速派出了部隊,轟轟的趕奔丹陽。
揚州同樣派出了大部隊,急速趕路,增援太平莊附近的親王護衛隊。
上海,卻沒有派出兵力,此時,周邊的大軍蜂擁向虹口,挨家挨戶的搜查,尋找襲擊的制造者。無數的親日分子和小漢奸被刺刀逼着離開了家園。他們的命運已經堪憂,他們的主子憤怒了,而他們将用自己遭世人唾棄的身軀去承受這份怒火。
搜索中,一隊日軍看到街邊停着的一溜卡車大部分在晃動,立刻小心翼翼的靠近,掀開了車簾。
這一掀開,讓那個用刺刀挑開車簾的日軍被吓了一跳,險些開槍。
卡車裡,疊摞着滿滿的人,都是□□,被捆綁的跟粽子一般,男女老幼都有,大部分已經醒來,但嘴裡被塞着破布,襪子,甚至還有兜裆布,讓他們除了惬意的扭動着身體相互安慰着身邊的人,卻無法出聲或者站起來。
這些,都是被抄了家的日本僑民,湯文當然不會在這時刻制造血案,他不是嗜殺的人,所以,隻是将這些人都盤剝幹淨,赤條條的扔在了卡車裡,避免刺激到日軍。
在虹口,爆炸聲在襲擊的二十分鐘後再沒響起。滿地的日軍屍體,到處的殘破,和各系統的癱瘓,讓虹口亂的不能再亂。紛亂中,沖進虹口幸存的日軍才想起,司令部已經安定,卻不見最高長官松井石根。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