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也是湊巧。左伯陽是道家之人,對于很多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都非常通透,說是修煉之人也不為過。今早,在湯文親自洗照片的時候,他剛剛自外采紫氣歸來,雖然依舊緊閉雙目,靠着喂食的米粥和海島運來的葡萄糖液體維持,但他的六識卻極為敏銳,且時刻保持着清醒。當他被擡着路過李林他們修養的房間時,他突然睜開眼睛,跟擡着他的二号三号說道:“裡面的七人心火已滅,氣機瘀滞,氣血運行不暢,如不将淤積的氣血疏導,這七人活不過三天。”
二号三号是專門擡着他到樓頂采集紫氣的,聽到他說話了,還說的如此怪異,但人數卻說的極準,遂請教他,什麼叫心火,什麼是氣機瘀滞。
左伯陽簡單的将七人受到了外界感官的刺激,已經心死這一情況說出,讓二号大驚,遂擡着他進入了七人躺着的病房。
左伯陽指揮者二号三号将七人挨個在脖頸、後背、胸腹等地幾個穴位上揉,并用金針輕刺。
短短幾分鐘,七人的呼吸慢慢的粗重,臉色的灰敗也逐漸的出現紅潤,李林更是睜開了眼睛,雖然還是滿眼的死灰,但已經能夠轉動眼球。
這神奇的變化讓旁邊束手無策的唐醫生大為驚異,也讓二号三号敬佩不已。
左伯陽深知這種情況出現肯定是受了極大的刺激,遂撐着虛弱的身體,問李林原因。
氣機疏通,李林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再也不開口,眼睛盯着棚頂,一動不動。
左伯陽歎了口氣,問二号,得知幾人帶回來了日軍殘暴的證據,隊長回來就親自洗照片,準備将日軍暴行公諸于世。
左伯陽一聽,擔心那些證據會刺激到接觸的人,所以,強烈要求二号三号将自己送去見 湯文,避免發生意外。
還沒到門口,左伯陽就發現了異狀,于是,就出現了之前的一幕。
一個小時後,湯文運功完畢,雖然胸口還是煩悶,但大腦已經清醒,神智恢複。
他當時并沒有昏迷,所以,左伯陽說的他都聽到了。喝了苦澀的藥劑後,湯文坐在那裡靜心思考。
半響,他在胸口煩悶消失後,活動了下手腳,拿起一大堆數百張的照片遞給五号說道:“将這些照片送到租界各大報社,秘密送去,通知蘇醒,我要知道參與南京攻打部隊的番号,少佐以上職級的将領名單,給總部發電,将這情況彙報給先生,讓他去親自拟就稿文,讓世界都知道日軍的殘暴。啟動撒旦計劃,目标按原定計劃鎖定。”
“是!”
五号抱着一大堆早已經分出多少份的照片,一個立正,離開了房間。
湯文在五号離去後,想了想,沒有去見左伯陽。這等世外高人講究緣法,去留不好強求,等自己完成了阻止日軍殘暴行為後,再去道謝不遲。想罷,他帶着六号直接去了李林他們的病房。
站在李林的床前,湯文心如刀絞。李林和六名隊員都已經睜開了眼睛,但他們盯着棚頂,眼球一轉不轉,眼睛裡的灰敗氣息依舊濃郁,讓他們的眼睛睜着,卻沒有一點神采。
“李林,苦了你們了,你們放心,我湯文在這發誓,所有參與南京罪惡的日軍一個也跑不了,哪怕是馬夫。我已經給總部下令,啟動撒旦計劃,殺一平民十倍還,這個誓言先遣軍永遠不會忘記,哪怕戰至最後一人,追殺到天涯海角,這些畜生也難逃先遣軍的審判。”
随着 湯文的話語,李林的眼睛轉動了下,緊接着他突然一撐床鋪,一個立正站到湯文面前,大聲說道:“隊長,特别行動組請求執行撒旦計劃!”
随着李林的聲音響起,其他六人動作出奇的一緻,都是快捷的站到了床邊,靜靜的看着 湯文。
湯文心裡歎了口氣。他知道,李林他們确實心死,如果不答應,他們會私自離開,對日軍進行自殺式的報複,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李林,我同意特别行動組執行撒旦計劃,在任務完成前,不得采取任何私自行動,直到任務結束!”
李林和六名隊員在得到湯文答複的一刻,灰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感激,随即,七人一個标準的敬禮,再沒說話,默默的躺回了床上,讓幾個護士手忙腳亂的重新包紮,将傷口掙破,血液已經浸透的紗布換下。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