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文對于這幾個武林人士給予了很大的厚望,他不會讓他們上戰場,那是浪費,他們能夠做教官就已經足夠讓他樂瘋了。
一圈下來,這些俘虜除了馬如九可用,其他的無關人士不論黨派,他都會送走,剩餘有價值的就是這些口碑不錯的江湖人士了。雖然那些被湯文處理的江洋大盜也有不錯的,甚至有高手,但做人不行,這一點就不符合湯文的要求。至于張寶,湯文還沒有想好,畢竟這貨是幫會的,習慣,不是很容易改掉的。
約翰遜的價值自然不用說,等不上倆月,他的死活就定論了。唯一懸而不決的是那個左伯陽。
湯文通過他的手決判斷出是道家之人,但心裡也不敢确定,一個是這種人是高人,他們跟後世的大部分佛道傳承者不一樣,絕對的有底子,有内涵。憑借手決判斷并不是唯一,當湯文看到左伯陽的手決,再看他已經梳理,披肩長發時,這個判斷就被證實。
湯文不知道的是,左伯陽那會根本沒有昏迷,他的意志怎麼會那麼薄弱?如果不是有着内功支撐,他早就被折磨死了。可惜,筋脈被阻,那兩把穿透琵琶骨的鐵環擋住了氣機運行,全靠功力緩慢的渡氣運行,維持自身氣機不斷,護住心血,支撐了下來。
鐵鈎一去掉,他迅速進入修煉,以恢複生機。當他聽到湯文跟護士的言談,憑借敏銳的六識,他細緻的掌握了護士的情緒波動,判斷出這絕對不假,不是演戲。而那個氣息微弱,綿長的呼吸。讓他知道這是個危險人物,另外三人也都具有相當的身手,身上更有厲殺之氣,金戈鐵馬的味道。
隻是有一點他很奇怪,一個沒見過長官的戰士,就算芳心暗許。也斷然不會有那麼嚴謹的軍人味道,和發自内心的崇拜。而且自己從來沒聽說過國内還有一支紀律嚴明,抗擊日寇的部隊,難道是剛起來不超過兩年?
左伯陽在湯文走後就不斷的分析,他這點還真判斷對了。湯文自三五年春天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也才兩年半而已,不到三年,他被抓已經三年有餘,當然不會知龗道了。
這些不是他最關心的。左伯陽在湯文臨走的時候安排曬太陽。而且指明是日出,在高處,這是修煉者才有的紫氣采集方式。這讓他極為困惑,從湯文身上的氣息判斷,他是修煉内功了,可卻不是道家或者佛家的感覺。但有一點左伯陽可以确認,那就是湯文跟道家或者佛家有淵源。
按下左伯陽在心裡暗自分析湯文的目的和身份不提,湯文忙碌完。看完所有回電,跟從坤甸回來的戰士。醫護人員見面,短短的交流了半個小時,在極度的熱烈氣氛下,他的真容也被那些美女護士所傾倒。
剛剛走出二号基地,離開那些回國的戰士和醫護人員,湯文還沒等召開研究如何再重新設定襲擊虹口日軍計劃呢。一封電文卻讓他大驚。
當接過五号遞來的電文時,湯文的頭嗡嗡作響。
電文是南京留下的特别行動小組發來。
電文詳細的告知,上方鎮,秦淮河,花神廟。上河鎮等,都遭到了日軍的攻擊,日軍已經逼近南京,照比之前判斷半月左右提前了六天,南京城内都能清晰的聽到炮聲。
湯文捏着電文,怒目圓睜。他的一切努力居然沒有将日軍調回上海,還是一路上慘絕人寰,将松江、蘇州、無錫、常州和南京的屏障鎮江攻破,兵指南京。下關和浦口最遲今晚就會跟日軍交火。
五号默默的站立着,看着臉上肌肉不斷扭曲,牙齒咯咯直響,神情極為恐怖的湯文,知道湯文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但他不敢打擾湯文,擔心湯文失控。
湯文連連的深呼吸,努力平息心中的憤怒。
作為有着後世記憶的他,知道南京大屠殺實際上隻是為時最長,屠殺最為集中罷了,松江全城十萬人到日軍占領後,已經是空城。蘇州,三十五萬人,到了最後,僅有幾百人,除了逃難的,大部分被日軍屠城。
幾天的時間日軍進展神速,這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讓他憤怒而又無奈,他這個時候阻止不了日軍,已經回天乏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慘劇發生。
連續兩分鐘的深呼吸,湯文終于平靜了下來,他大吼道:“給總部發電,向世界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