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文說完就沒再說話,靜靜的瞄向三艘炮艇裡最靠近倉庫的一艘,手指慢慢的搭在了扳機上。
砰的一聲悶響,一艘炮艇的那門帶着護盾的火炮後面的炮手如遭炸彈襲擊,身體向後倒飛的同時,已經碎為兩節,居然在護盾後面被一擊兩半。
湯文一擊中第,微轉槍口碰的一槍,将另一個茫然無措的日軍上半身轟碎,鮮血噴濺的船艙壁上到處都是。
驟然遭到打擊,駕駛艙裡的日軍一驚,慌忙調轉船頭,試圖讓側面面對倉庫方向。躲避來自倉庫那裡的襲擊。
就在他轉動船舵的一刻,駕駛艙的玻璃砰的碎裂,緊接着他的身體向後飛去,碰的一聲,身後的艙壁綻放出一大片的鮮紅。
連開三槍,湯文在那艘炮艇開始打橫的一刻,根據自己對這類炮艇的來哦接,壓低槍口,略一瞄準,碰的一槍,一個核桃般大小的洞瞬間出現在船舷上,緊接着炮艇的發動機熄火,随之,那個圓洞裡冒出了濃煙。
“噢!!”
蘇州河岸的民衆在炮艇出現異常,遭受打擊到失去動力,無不是壓抑的的低呼一聲,按耐不住興奮,但也怕刺激到船上的日軍。
失去動力,失去掌舵的炮艇打着橫,沒等下面的炮艇避開,順着水流一下子就貼在了下面那艘炮艇上,在驚慌是錯的吼叫聲中,兩艘船都失去了控制。
湯文在兩嗖船貼在一起的一刻,碰的一槍,将下面那艘船上的駕駛水手擊斃,随之,槍口快速移動,再度一聲悶響。将兩名躲在護盾後的日軍來了個串糖葫蘆,留下一片的血霧,身體四分五裂,散落向後面的艙壁。
湯文神乎其神的射擊讓謝晉元和給湯文當裝彈手的官兵看的目定口呆。
不說距離吧,那炮的護盾就連重機槍都奈何不了,卻被一把大槍直接擊穿。更可怕的是連發動機都給打中,還是隔着船舷的防護打中的,這太可怕了,看這威力,恐怕就算躲在水泥牆的後面,牆體要是不結實,厚度不夠,也會一槍穿透。
沒等謝晉元和那名裝彈手驚呼,湯文快速換上了一枚穿甲鋁熱劑□□。碰的一槍,擊中了下面那艘同樣失去控制,日軍在甲闆上驚慌跑動的炮艇,在船舷上開出了一個小洞,緊接着小洞裡閃出了火光。
湯文看了眼下遊那艘慌忙躲避的炮艇,擡起槍,說了句:“一會就沉了,希望爆炸别炸到對岸的民衆。”說着。拎着槍就反悔了自己趴窩的位置,将重狙支好。摘下半自動,砰砰的聲音中,再度開始了射擊。
湯文還沒有開上三槍,留在窗口的謝晉元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之間那艘後背擊中的炮艇在甲闆上日軍慌亂的奔跑中,騰的從艙門四外冒出了火焰,緊接着一聲劇烈的博阿紮。火焰四處飛濺,濃煙翻滾中,火苗竄起十幾米,一眨眼,整艘炮艇就被火焰包裹。烈烈的燃燒起來。
在謝晉元瞪圓的眼睛注視下,旁邊緊貼着的那艘炮艇也在濃煙中冒出了火苗,短短兩秒,轟的一聲,艙門玻璃等四散飛起,随之,大火包裹了整個炮艇,烈焰沖艙口等處跟噴火槍一樣,噴出幾米長的火苗,帶着呼呼的風聲,熊熊的燃燒起來。
凄慘的賈勝利,船上甲闆的日軍紛紛跳下水,在水面上也開始燃燒起來中,痛苦的慘嚎着,不一刻,就冒着一溜溜的水泡,沉入了河底,少有能夠遊到岸邊的。
蘇州河岸上的民衆此時也殺了,就連那些荷槍實彈,警惕的看着倉庫這邊的英軍也傻了,不知道倉庫那裡用的什麼辦法将兩艘炮艇打着。
人群裡,數個望遠鏡對準了倉庫,他們看到了一個呆若木雞的國軍士兵,還有一個舉着望遠鏡,身着少校服飾的軍官。
噢!!
這些人心底驚訝的喊着:這是什麼能力?什麼武器?居然在六七百米外将兩艘炮艇打着火了。
他們的驚訝、震驚、震駭都部位湯文所知,這個始作俑者快速的扣動扳機,砰砰的槍聲中,無情的收割着漸漸距離拉大的日軍。
此時,日軍的擲彈筒已經夠不上,随之而來的迫擊炮和92步兵炮被架上了。可炮兵還在校準,身邊的炮彈在一陣風中,轟的爆炸,劇烈的沖擊波瞬間摧毀了這個幾門的臨時火炮陣地,讓六門迫擊炮,兩門92步兵炮連炮彈都沒射出,就稀裡糊塗的變成了廢鐵。
狂暴的沖擊波在蘑菇雲生成的一刻,毫不費力的将周圍幾十米内的一且催平,讓那魚片幹幹淨淨的,就剩下一個大坑。
湯文打炸了炮彈,放下重狙,再次舉起半自動,砰砰的不間斷的扣動着。
劇烈的爆炸聲讓謝晉元和那名官兵回過神來,來人再度看了眼已經被烈焰包裹,沉沒隻是時間問題的炮艇,在對岸民衆再也壓抑不住的狂呼中,離開了那裡,返回了正面的戰場。
那名官兵帶着無比崇拜的心情,像看情人一般的用熱辣的眼神看着湯文,看着他專注而快捷的移動槍口,聽着那幾乎連城線的槍聲,心裡已經有了他第一個人生目标,那就是成為湯文一樣的神人,就這,萬軍從中何懼?
日軍自這是沖鋒的更加猛烈了,由于人多,再快的設計速度也不是機槍掃射,日軍在屍體堆裡,逐漸的向前移動起來。
已經知道必死無疑的伊東正喜,此時除了想拉上倉庫裡這幫讓他恨之入骨的家夥外,腦海裡已經沒有其他,要不是副官拒絕了他重炮轟擊的命令,恐怕現在他已經将大炮架上,不顧一切的轟平倉庫,拔掉這根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