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一往無前的沖過了殘存的障礙,為後續的卡車躺平了道路,讓卡車颠簸着,順暢的沖出了攔截陣地。
他們過去後,攔截陣地上是到處的殘骸斷肢可見,鮮血,順着石闆縫隙蜿蜒流淌,将低窪處注滿。空氣裡滿是濃重的血腥氣,和嗆人的硝煙味道,到處的殘破,找不到一個還能夠呼吸的身影。正面攔截的日軍足有一個大隊,上千人就這麼在短短的數秒裡灰飛煙滅,真正的去做到湯文說的,給花草樹木當肥料了。
之餘身後追趕的那些卡車和三輪子,在斷後的高射機槍掃射下,連五百米内都勿靠近,一路上扔下殘破的車架子,滿地的碎片,車轱辘,還有那些被打掉半邊身子或者攔腰折斷,暫時沒有咽氣的日軍哀嚎聲。
如此的慘狀饒是那些如虎似狼的日軍,也要相當多的嘔吐不止,心裡,更是升起了無邊的恐懼。
湯文的車隊沖出虹口後,迎面就撞上了跑步前來支援虹口,原本圍困倉庫的部隊。
看到前方密集的人群,湯文大吼一聲,顧不上高射機槍的槍管已經微紅,在剛剛換上一箱新子彈後,槍口一順,嗵嗵的聲音再度響起。
“快隐蔽!!!”
打頭帶隊的是一名中佐。在高射機槍和裝甲車噴射出火舌的一刻,大駭,狂吼着一個翻滾,在身邊血霧飄飛中,躲進了街邊的廢墟裡,性口劇烈的起伏着。滿眼驚恐的看着街道上那些快速被分解的士兵。
“攔住車隊!!給我轟掉前面的裝甲車!!!”
遠處,一名少佐大喊着。
随着他的喊聲,一門門的迫擊炮被支上,哨位調試,在湯文他們接近五百米的時候,嗵嗵的炮聲響起,随即,一發發的炮彈落在了狂奔裝甲車前後,巨大的熱熱浪讓數噸重的裝甲車都颠簸起來。一發炮彈更是落在了了頭裡裝甲車的前護甲上,兩門輕機槍立時啞火,裝甲車的駕駛員也受到了劇烈震蕩,把不住方向,一頭紮進了旁邊的廢墟裡。
“幹掉迫擊炮!!!”
湯文槍口一掉,狂吼聲中,一串子彈掃了過去。
蓬蓬的泥土立時飛濺,那裡擋住迫擊炮的一堵斷牆那裡經得住高射機槍的穿射?沒等第二發炮彈飛來。那堵牆就轟然倒塌,随即。後面的日軍就被接踵而至的子彈撕碎,前後十幾秒,六門迫擊炮就被兩挺高射機槍撕碎。
車隊并沒有停下,市區控制的裝甲車在湯文他們沖過去後,後面的卡車上跳下虎嘯戰士,快速的将裡面的傷者伏下。在跟下來的幾名隊員的幫助下,全部救援上車,連耳朵嗡鳴,眼前模糊的駕駛員也沒落下,短短幾十秒就完成了救援。随之,扔下那輛裝甲車,絕塵而去。
“隊長,坦克!!”
狂奔中,二号一指遠處的廢墟喊道。
“幹掉他們!!”
湯文也看到六輛豆丁坦克正緩緩的掉準炮口,顧不上别的,大吼着,沖着坦克就射出了子彈。
二号和後面那輛卡車上的高射機槍不敢大意,槍口一掉,嗵嗵的子彈就飛了過去。
坦克還在調轉炮口,還沒等正對着狂奔而來的車隊時,一陣火花在計量坦克上頻繁閃爍,叮叮當當的聲音中,沒等坦克完成調轉炮口的動作,一個個窟窿就出現在了坦克的身上,準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
停止轉動的坦克并沒有結束他們的噩夢,在火花閃爍中,轟的一聲,一輛坦克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或許是子彈擊中了裡面的炮彈所緻,一聲巨響,那輛坦克就炸的蹤影皆無。緊接着,連續兩輛坦克冒出了火苗,随之,轟的一聲,火焰騰起幾米高,烈烈的燃燒起來。
猛烈的打擊并沒有将六輛坦克全部搞定,在湯文的槍管已經發紅,斜對面坦克又是爆炸又是燃燒檔口,一輛坦克完成了瞄準裝彈,随之轟的一聲,一團焰火從炮口噴出,緊接着,一輛卡車在劇烈的爆炸中,被掀翻出龗去,連續滾了個個,砸塌一棟殘破的房子,這才停止的翻滾。
炮彈雖然沒有炸到前面的湯文,但卻把中間的一輛卡車炸翻了出去。還在是炸到一側的車轱辘附近,沖擊波将将卡車掀翻,離開了道路,要不,後面的車可就被堵住了。
在那輛坦克炮火噴出的一刻,四挺機槍幾乎同時對準了他,在颠簸中,密集的子彈瞬間罩住了他,短短的火花一閃,緊接着轟的一聲,那輛坦克就被炸碎,屍骨無存。
狂飙的車隊絲毫沒有停頓,在那輛卡車翻出龗去的一刻,後面卡車有人的快速跳下了戰士,狂奔幾步,将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隊友扛起,一個箭步踏上車踏闆,在隊友将傷者拽上車後,随之翻身上車。
救援前後就幾秒的時間,隻是換了輛車罷了。
此時,湯文深深的懂得,如果想把卡車盡數開到倉庫,那,就必須不能停留,别看現在風光,一旦被堵,他們隻能棄車了。
此時,四行倉庫裡,謝晉元和一衆官兵呆呆的看着遠處,他們已經得知,那是神秘的援軍的車隊,長長的卡車已經不足為奇,最關鍵的是那些不斷響起的劇烈爆炸聲,尤其最後一響,就連結實的倉庫都簌簌掉落沙土,地面抖動不止。
他們怎麼幹進了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