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知道日軍的掘進距離和位置的?”
看着好奇的謝晉元,湯文知道,這個鐵血的将軍已經不錯了,很多的事情都忍住沒問,這個掘進他要不問,恐怕會憋出麻煩。畢竟這讓跟自身的防禦有關。
于是,他笑了笑說道:“其實很簡單,我在外面布置有觀察哨位,掌握日軍的動靜,在地下。有一台專門監聽飛機的設備,叫聽音機,在地下寂靜的環境裡,聽音機能夠捕捉到鐵鍬鏟土的聲音,所以,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噢……”
謝晉元恍然。聽音機他知道,雖然沒見過,但西方由國家使用,這倒可以理解,可他真的很佩服這個看不太出年齡,長相到現在不知道的先遣軍神秘的隊長,居然預判那麼遠,遠遠的比自己要算計的深,起碼,自己就不曾考慮倉庫射擊死角布雷,地下布置防止掘進爆炸攻擊,這是份能力,跟他身上那些先進的東西無關。
在倆人交談的時候,朝香宮鸠彥已經知道了掘進失敗,對方用他們的炸藥經那一天炸塌,在掘進,那個位置顯然是不可能了,土壤從松了,掘進會塌方的。
朝香宮鸠彥沒有氣惱,淡定的看着地圖說道:“傳令,将那裡圍困,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堅持多久!”
下完令,他指着地圖說道:“命令第一艦隊的飛機支援常州,晚上我要在常州吃飯。”
“是!”
司令部裡,所有将官心裡一緊,知道這個皇族要親臨前線督戰了。
就在朝香宮鸠彥下令的同時,五号匆匆遞給湯文一份電文。
湯文看着電文,眼中的戾氣越來越濃,冰寒的殺氣在他身上快速彌漫。
在他身邊的謝晉元首先感覺到了情況不對,他感受到了湯文身上的那股暴虐的厲殺之氣,他隐隐的覺得要出大事,要不,這個一直沉着冷靜的人怎麼會如此失控?
但他沒有張嘴問,他知道,自己恐怕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少知道點沒壞處,他選擇了沉默。
湯文身上冰冷的殺氣随之讓倉庫裡所有的官兵和虎嘯隊員感受到了,除了虎嘯隊員沒動,其他人都面帶驚恐的看向這個似乎随時要爆走的兇獸一樣的援軍首領,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像在看一條劇毒無比的蛇,那冷冰冰的的感覺讓他們不寒而栗。
湯文連續深吸了幾口氣,終于壓下了翻騰的殺意,掏出火機将電文燒掉,沒有說話,轉身上了二樓。
那封電文不是别的,是常州的暗堂成員發來的,告訴湯文,日軍現在距離常州僅有十公裡,已經準備發動攻擊,而常州,卻沒有人守,官兵全部撤往了南京,這裡隻有兩個槍支都不全的民團,而且還散亂的紛紛逃命,根本沒打算堅守常州。
湯文雖然知道日軍會向常州發動攻擊,順着鐵路殺向南京,但他完全沒有料到常州的守軍居然不戰而逃,這讓南京受到威脅的時間就縮短了,而孫濤的大軍還要一天才能勉強趕到有火車的地方,再快,六天也無法讓辎重都跟上。而十天的話,上海不見得能夠收到威脅,反之,南京将會如曆史上一樣陷落,大屠殺,不可避免。
回到二樓,他努力是自己平靜下來,快速貴妃孫濤發電,讓讓他甩開辎重急行軍,最短的時間内趕到上海。給林愛玲發電,讓他帶着隊員護送最後一批人員離開,不要留在南京。
他知道,南京一旦陷落,林愛玲那幾十人加上暗堂的,還不夠日軍塞牙縫的,解決不了大問題,但他還是做了個決定,給近衛連一排下令,留下一個班,将攝像器材和錄像器材留下,并嚴令,他們的任務不是殺敵,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必須忠實記錄,并親自交到自己手裡。
一個班的七人并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在護送林愛玲離去後,潛伏在了南京。而林愛玲,此時已經成功的輸送出去了十一二萬人,這些人都進入了娘子關那裡的老趙部隊随之轉道去了蘇區。
給林愛玲那裡發電後,他命令暗堂人員除了留下協助留下的一個班的人員以外,其他人都撤出南京。
如果南京真的陷落了,事件重演,湯文救不下所有人,但絕不能看着暗堂和林愛玲他們出事。
下完令,湯文再次平靜了下,轉身離開了房間來到一層,沒有廢話,直接跟謝晉元說道:“謝團長,倉庫堅守恐怕在未來的幾天裡将托付給你了,我要帶隊離開倉庫了。”
謝晉元有點意外,但并沒有吃驚,他鄭重的一個敬禮說道:“謝某堅守倉庫本就是責任,在接下來的日志裡,謝某依舊會守在這裡,日軍要想奪下倉庫,那就要踩着謝某的屍體過去!”
湯文深吸了口氣,他看着這個意志堅定的軍人,頭不回的喊道:“一組一班出列!”
随着他的喊聲,趴着的戰士快速的站立起來。
湯文随之喊道:“你們留在這裡,負責五門高炮和進攻日軍的機槍,一切行動聽從指揮官的命令,直到我的命令到來!”
“是!”
那七個人一個立正,站到了旁側。
湯文看着謝晉元,想了想沒把把地道的事情說出,點了下頭,轉身大吼道:“一二三組聽令!帶上傷員,整理突擊裝備,我們要離開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