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在湯文翻轉的一瞬,眼球驟縮間,擡手舉起了手中的文件袋,他剛剛舉起。噗噗的兩聲,飛刀就紮在了厚厚的紙張上。巨大的力量讓那家夥騰的就倒退一步,沒等卸去沖擊力,湯文已經合身撲上,屈指握拳,食指指節突起,如出洞的蛟龍。順着那家夥揚起的手臂中間直擊他暴露的喉結,沒等那人反應,咔嚓一聲核桃碎了般的聲音中,讓那貨擡起的腳無力的碰到了撞入懷中的湯文身上。
電光石火的一擊中第,湯文的手随之如蔓藤一般的纏上了他的脖子。在身體撞上的刹那,兩隻手合抱,快速的一錯,将那人的頸椎擰折。在咔嚓聲中,湯文一手撐向那人背後的桌子,一手摟住他的脖子,險險的沒有讓倆人撞翻了後面的桌子。
呼!
湯文穩了下神,吐出一口濁氣,在五号閃身進來的刹那,将那貨放了下去。
嗎的!還是個練家子!!
湯文看着眼球突出,死的不能再死的家夥,暗自嘀咕了句,擡頭打量這間屋子。
五号在湯文控制了局面後,回身将門外的兩個家夥拖進門來,拽了塊布,将地闆上不多的血迹擦去,随之關上房門,将倆人的太刀摘下,插在身上的飛刀拔下,迅速的收了遍倆人,将身上的零碎全部放進背包,這才站起身來。
湯文在五号忙碌的時候已經露出了笑容,他看到了,看到書桌後面那張寫着武運長久的太陽紅旗下面的刀架上擺着的将官刀。以他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把中将配備的将官刀。顯然,這貨是個中将無疑。
回頭看到五号已經完事,他一揮手,下達了将屋裡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帶走的命令,随之走向那把将官刀。
還沒等他拿起那把刀,他突然頓住,沒有理會下面二層放着的鑲嵌寶石的肋差,疑惑的拿起最底層,黑乎乎刀鞘的一把刀。
能跟将官刀放在一起,這把刀顯然不凡。
果然,那把刀一入手,湯文就感覺到了蒼老的厚重。
湯文疑惑的看了眼帶着護手的刀柄,伸手将刀抽了出來。
刀一離鞘,一股森寒的氣息瞬間彌漫,那狂暴的戾氣随之湧出,讓漆黑如墨的刀身像是用鮮血浸泡出來的一樣。
這……
湯文愣愣的看着這把顯然殺人無數的刀,隻有這種刀才能讓感覺敏銳的人感受到深寒中帶着的血腥戾氣。
這是把古物……
湯文的記憶裡太熟悉這種感覺了,隻有年久的殺人無數的利器才會帶着這種說不出的感覺。
而且還是把殺人無數的斯巴達戰刀!
真是意外的收獲!又多了一件傳家寶,将來給孩子。
湯文短短的愣了下,快速将刀入鞘,回手插在了後背上背包外層的夾層裡,将那把将官刀和那把肋差都收起,掃視了一眼書桌,動作敏捷的将抽屜一一拉開,将文件一股腦的塞進包裡,随手扯下了刀架上的黃緞子,将抽屜裡的金條和幾樣古董包起,系好,拴在了背包一側。
他收拾好的時候,五号已經将屋子裡所有的物品打掃了一遍,跟湯文一樣,不知從哪扯了塊布,包着一大包的東西,拴在了背包頂端,放在了腦後。
前後不足三分鐘,連殺人,帶打掃,在桌子上電話鈴響起的時候,湯文倆人已經完成了掃蕩的動作。
聽到電話鈴,湯文毫不遲疑的伸手将話筒拿起放在桌子上,想了想,抽出那把斯巴達戰刀,揮刀砍向地上的屍骸,。
一聲輕響過後,屍骸上的腦袋緩緩的滾向一邊。
好刀!
湯文心裡贊了句,沒等擦拭刀上的血迹,眼球卻一縮,面露狂喜。
隻見漆黑的刀刃上,兩滴血滴順着刀刃滾滾而下,啪嗒滴落地闆上,刀身居然沒有一絲的血迹存在。
居然是把神兵!不會是列奧尼達的戰刀吧……
湯文再次愣了下神,在桌子上電話裡狂吼當中,還刀入鞘,伸手抓起地上滾落一邊的頭顱,揮手下令撤退。
五号拉開房門,仔細的看了下,随即奔向之前進來的那個房間。
來到窗前,看到左近沒人,遠處門口那裡也少了一半的守衛,遂示意五号下去,他掏出駁殼槍掩護。
五号輕輕的落地,随之在暗影裡警戒,湯文也搭着窗台,緊接着落下,觀察了下,倆人快速的匍匐向綠化帶,一個前翻,悄無聲息的翻過綠化帶。
看到兩組近衛已經靠近,湯文松開手裡把着的包裹,将人頭扔給靠近的近衛,揮手下令撤退。
近衛六号将手裡接到的人頭抛給旁邊的同伴,伸手接過五号頭頂的大包,幾人在漆黑的夜色裡,轉身向水井蓋的位置奔去。
就在幾人奔跑的時候,别墅裡突然傳來一聲大叫,緊接着啪啪的兩聲槍響。
槍響的一刻,門口的警衛立時大亂,手電紛紛亮起,光柱亂晃中,快速将别墅圍住,并向四外照去。
後面的慌亂讓奔跑的湯文知道上面被發現了,不由得暗笑,渾然沒有在意,再有幾十米就進下水道了,發現了也追不上。暗笑着,他加快了腳步。
可就在這時,一股心悸的感覺突兀襲來,他眼前一黑,一個踉跄就向前撲去。
五号就在他的身邊,在他撲倒的刹那,伸手将湯文扶住,險險的沒有摔倒。
可身體是扶住了,挂在湯文背包旁的那包黃金和古董卻觸碰到了地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是那麼的清晰。
“在那裡!!!”
亂晃的手電光柱都照向了湯文他們這邊。雖然看不到人,但不耽誤日軍判斷那裡是有人,在遠處傳來跑步的聲音中,别墅那裡沖出了幾十個手電光柱,追向了湯文他們。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