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壽一接到土肥原賢二玉碎,四個少将旅團長,僞滿深林警察第21師師長趙煥章,三個大佐,一個中佐、四個少佐,也都同時遭難,也就是說,土肥原賢二的隊伍沒有了指揮系統。
他大驚之餘,相對于土肥原賢二這個中将的玉碎來說,對于對方能夠在大軍環視下狙殺将領的能力更加震駭,這要是找不到這些人,他們一旦進入戰場,将會給日軍的指揮官帶來毀滅的打擊。
尤其是對方在什麼位置開槍,用的什麼武器這兩點,對于寺内壽一來說更重要。根據電報講述,那子彈的口徑不必馬克沁小,腦袋直接打碎,就連子彈穿過腦袋,身後的人都是脊骨被打出大洞,胳膊直接被打飛,巨大的動能連續穿過三個人還有威力。
要知道這麼大口徑的槍不是沒有,但要想在千米之外槍槍爆頭那是不現實的,起碼寺内壽一認為,目前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國家能研制出這種武器。根據現場的描述,對方的槍聲是在防線以内,也就是說,至少在千米以上的距離,要不,防線到土肥原賢二他們遇襲的位置至少七百米,而防線内三百米到五百米之間,周圍在兩分鐘内就被火力覆蓋,随之被大軍重重包圍了防線千米之内的所有距離,連個老鼠洞都沒放過,也沒能找到襲擊者。這說明,對方距離目标超過了一千五百米。
這些,都是寺内壽一急需要知道的,這種可以影響到戰局的武器帝國絕不能不掌握,要不。戰場上正在交戰,指揮官突然遇刺,戰局在己方短暫的失去指揮的情況下,很容易潰敗。
接到詳細電文,得知臨時指揮山口栗男沒有撤掉包圍圈,他褒獎之餘。下令山口栗男嚴加搜索,同時,急調在石家莊輔助對付太行山裡的敵強,具有很深造詣的叢林作戰經驗,勘察手段于一身的高手前來。
此時,如果湯文在石家莊,看到接電文的人,他一定會認出,這個人居然是他的老朋友。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寶清僥幸逃得性命的神山優彌。
神山優彌在僥幸活命後,去了德國學習特戰以及叢林戰,在今年五月才返回日本,并随着寺内壽一一起回到了中國的大地上,帶着一百二十人的特戰小隊成員,參加了侵華戰争。
神山優彌接到命令後。放棄了對娘子關附近敵人的目标,緊急趕往邯鄲。參加圍剿這支不知名的隊伍。
在日軍緊張動作的時候,林愛玲在隊伍休息了十五分鐘後,帶隊出發,直奔安陽境内,在傍晚時分,趕到了安陽附近。并随之跟前來接應的暗堂人員接上了頭,悄悄的潛入了安陽,住進了一個大宅院裡。
所有人都奔波了一天,在匆匆洗漱後,簡單吃了飯。就全部放躺。尤其是楊傑他們十幾人,更是差點嘴裡嚼着食物就睡着。
今天,他們徹底領教了這支隊伍的厲害,那些女的一個個背着大包,兩把槍,居然必然們什麼都沒拿的大老爺們還有韌勁,愣是沒有掉隊,還始終保持着隊形,慢跑。
楊傑腦袋挨在枕頭上的一刻,心理暗暗發誓,暫時不回部隊報道了,安心參加那個湯文長官的訓練任務,一定要變強!
林愛玲她們一點都沒擔心,湯文之前就說了,明天早上如果不到,那準會給他們來電。所以,奔波了一天,都安心的睡了,并沒有人會懷疑湯文回出事。當然,更不知道湯文此時已經昏迷。
天,慢慢的亮了,暗堂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卡車,給他們趕奔南京和上海之用。
林愛玲早早的就起來了,親自守在暗堂準備的那台十五瓦電台前,等待湯文的電文到來。
時間,在大家收拾中慢慢的流逝,等衆人全部換上黑色的對襟,一幅看家護院的莊丁打扮時,電台,依舊沒有動靜。
林愛玲有點沉不住氣了,她隐隐的覺得不好,湯文即便趕不到,也會發電報平安,這都八點多了,還是沒有動靜,着顯然是出了狀況。
她擡頭看了看等待的連長和排長,數個念頭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後,還是下令取消趕路,等一天,看看能否聯系上湯文。
此時,包圍圈裡的搜索已經換了方式。
神山優彌到來後,接替了山口栗男的指揮。他讓自己的特别小隊沒人帶領體格中隊,在出事地點周圍三公裡内分散開,就愛那個山頭,山腳,小溪等處全部站人,晝夜不動,就地休息,可以點火,可以煮食,就是不許離開自己所在的位置。每個人相隔不超過三十米,就這麼密密麻麻的将那一片用人看住。
這個區域之外,防線不動,大隊的僞軍和剩餘的日軍排成排,跟放參一樣,将整個山區拉網搜索,逐寸逐寸的搜索。他就不相信,對方既然沒能逃脫,而且根據遇襲的人數和所用時間來判斷,怎麼也要十個人以上,這些人不可能不吃不喝,就算躲進地洞,也需要吃喝。
而這裡的地貌他仔細研究了,這裡不像東北山林,土壤層厚,可以挖洞,唯一可以的就是岩洞。而岩洞的隐蔽性絕對不會那麼難找,所以,搜索的結果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可是,他到了一天一宿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翻過,愣是沒有找到湯文他們的人影,直到八九點,霧氣已經散盡,他還是沒有一點線索,連最起碼的敵人蹤迹都沒能找到。最讓他沮喪的是,自己号稱帝國第一神探,居然沒有找到對方狙擊所在的位置。
雖然大罵了那些亂開槍破壞了現場的日軍,但他也知道,那樣的射擊也足以說明,敵人狙擊的位置不在草叢裡,要不,根本無法逃脫圍捕。
他站在土肥原賢二榆次的位置,眯着眼睛看着四周。一個個地點被他排除,最終,望遠鏡裡子彈飛來的方向,槍聲響起的方向,讓他把目标鎖定在了遠處帶有一段峭壁的山峰位置。
他沒有下判斷,而是帶着人直接奔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