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玲收起槍,拎着湯文的行囊說道。
楊傑在林愛玲話音落下的一刻,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裡舉着望遠鏡,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的火光處。
看到楊傑沒動,林愛蘭伸腳踢了他一下說道:“走了!值夜不用你,要想值夜,你還得訓練半年。”
“額……”
楊傑被一腳踢醒,回過神來,尴尬的笑笑,揮手下令兄弟們前進。
其他十幾個弟兄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自己跟着一幫殺神在一起混,顯得那麼弱小,心理膽寒的同時,也開始迫切的想知道林愛蘭說的訓練半年自己将會變成什麼樣,再沒人關心能否跳出四萬大軍包圍的局面了。
湯文在隊員進入營地,快速換裝的時候,他帶着近衛提溜着四個活口奔到了一處可容納三人的岩石窩裡,哪裡,随之被近衛用幾張軍毯蓋住。
湯文在裡賣弄一口水噴醒了第一個軍曹,在對方還迷糊的一刻,開口說道:“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那名軍曹晃了晃暈眩的頭,迷糊的眼神裡,湯文的鬼臉在手電光柱裡漸漸的清晰,他沒有回答湯文的問話,而是手下意識的伸向腰間。
湯文出手如電,一手按住他的嘴,一手扣住了他的右腕,随之咔嚓一聲,将他的手脖子擰斷。
一名陪審的近衛在湯文出手的一刻,兩手扣住了軍曹的腳脖子,在他膝蓋挺起的刹那,擡起的右膝猛然壓下,咔嚓聲中,那名軍曹身子用力一挺,人随之昏了過去。
噗!
湯文一口水噴去,讓剛剛昏迷堵塞軍曹再度醒來。
看着因痛苦扭曲的臉,湯文輕聲的問道:“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那名軍曹已經崩潰,連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被劇痛摧垮了抵抗意志,随之顫抖的嗚嗚着。
“不要試圖喊叫,你沒機會!”
湯文冰冷的話語輕輕的響起。
“你要是配合,我會給你個痛快,要想反抗,我會切斷你的四肢包括第五條腿,割掉你的舌頭,挖出你的眼睛,讓你痛苦的活着!”
那名日軍随着湯文惡魔般的聲音,身體顫抖中,感受到了兩腿中間冰涼寒氣的靠近,他徹底崩潰了,奮力的點頭。
湯文慢慢的松開了捂住他嘴的手,問道:“今晚的口令!”
“口令櫻……花盛開……”
那名軍曹疼的嘴哆嗦着,說道:“會令是……武運長久……”
已經崩潰的軍曹沒有了他們賴以自傲的武士精神,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湯文需要的信息說了出來。
随着咔嚓的一聲,湯文結束了他夢呓一般的供述,眉頭皺了起來。
原本準備喬裝扮作中隊趁着夜色混出去,因為這名軍曹的供述而破産了。
原來,狡猾的土肥原賢二早就将這條路堵死,進入内部宿營的部隊,沒有命令不得進入防線五十米内,否則直接射殺,口令也隻是包圍圈内的日軍和僞軍通用,對外不好使。也就是說,想混出去不可能了,隻有靠近強攻。
這下不好弄了……
湯文皺着眉頭琢磨着,少卿,他将屍體拽到軍毯邊上,伸手拽進另一名軍曹。
連續的審訊,剩餘四人隻有一名軍曹崩潰招供,另外來鬧革命軍曹和那名大尉硬是挺住了快速摧垮意志的審訊。
湯文見不能快速摧垮對方的意志,遂放棄了審訊,直接殺死了三人。
這種審訊的手段在敵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可以快速用劇痛摧垮對方的意志,但,一旦對方挺過了第一波的疼痛刺激,再刺激,人就麻木了,承受力也就能夠适應疼痛,而讓審訊的時間延長。
兩個軍曹的供述大體一樣,湯文知道了土肥原賢二帶着一個标準的步兵師團,和兩個混編的馱馬旅團,還有一支滿編的僞軍。這些僞軍并不是入關後抓獲的國軍殘部,而是自關内帶來的僞滿深林警察,是一支訓練有素,裝備和戰鬥力都不低的隊伍,鐵杆的叛國者。
這樣一來,湯文即将面臨的困境就是要面對思萬大軍的集中圍剿,要想兵不血刃的跳出,那絕對不容易。
混迹在搜山的隊伍裡,别說這些身材高大的近衛了,就是楊傑他們這些不會日語,且沒受過這方面訓練的十幾個人,想在大軍裡保持不被發現都不容易,更别說還有林愛玲她們三十多人了,再怎麼掩飾,去掉僞裝油彩也會讓日軍發現端倪,畢竟都太漂亮了。
難道非要硬撼嗎!
湯文坐在那裡,第一次有了想抽煙的沖動,他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讓這支隊伍以最小的代價,逃出升天。
他心中不停的呐喊,“蒼天哪,我是主角命,來護護我。身為主角的我永遠不會有事的。”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