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空襲,湯文憤怒之餘,除了接着緊急調集高炮和部隊趕赴那裡,防止蘇俄趁機越過大山,突進境内,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他快速的從哈爾濱繼續抽調高炮,并加緊生産。他沒有制空權,也隻能是用被動防禦來應對蘇俄的飛機轟炸。而摧毀西伯利亞和托木斯克的機場,并非想象的那麼簡單,那裡可不是山谷裡的四敞大開的臨時機場,那裡防衛森嚴,幾公裡内都是軍管,破壞可以,摧毀談何容易。
就在他緊急調運高炮和部隊的當口,蘇俄在恰爾蘭沿線發動了攻擊。
數個陣地同時遭遇攻擊,對方清一色的騎兵,在遭到劇烈抵抗之後,立馬撤走,并不做持續攻擊。而騎兵的運動速度非常快,尤其在這個已經接近開化的季節,讓駐守的部隊并不敢輕易支援就近的陣地,實施包圍一類的戰術。連續十幾個點被攻擊,湯文頭疼之餘,跟狗蛋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形勢不容樂觀。
蘇俄的攻擊方式很簡單,但非常有效,無論哪個位置遭遇攻擊,他都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對待。可這樣一來,兵力就牢牢的拴在了那些地方,一處便于攻擊的位置都不敢少于一個旅,也就是說,他們将拿出幾十個旅的兵力用于防守沿線,而那一段,超過一百公裡。
而内部的防護,尤其是防空,還要牽扯他巨大的精力,再有幾次空襲,那些邊陲的小鎮将不複存在,也将會給蘇俄入境提供沒有阻攔的方便。所以,靠近西伯利亞的方向還不能沒有大量駐軍。這樣一來,他手裡的兵力将有二十萬以上,被拴在防禦上,而做不了其他。
“嗎的!”
湯文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缸子直跳,水花四濺。
但他此時除了被動防禦,他還真沒有辦法解決蘇俄的進攻,唯有增加兵力,嚴防死守。他現在防守有餘,進攻,單單給養的運送就不是他現在能做到的。而且他也沒有那麼多物資支撐耗費巨大的攻堅戰。
形勢的發展大大出乎了湯文的預料,蘇俄的這種戰術等同将他栓牢,進行國力的消耗。蒙古境内的數個礦産雖然已經開采,可惜,前期能夠出礦的淺層礦和露天礦并不多,能夠供應正在建造的煉鋼爐和冶煉爐,那也是倆月以後的事情了。所以,他消耗不起,起碼是進攻,他就消耗不起。
至于制空權,工業園區已經建造了十二個機體生産廠,十五個發動機廠,十個坦克鑄造廠,但,這些都在建造中,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需要時間,最少三個月内不可能投入生産,隻是建造,更别提成品了.
湯文此時很是無奈,将原本計劃的預備役重新并入序列,開始集中訓練,并發放武器,希望這些新兵在未來三個月裡能夠填補防線上的損失。同時,哈爾濱那裡已經完成訓練,并擁有了番号的□□萬新兵也鋪向了五常等沿線,為即将有可能到來的夏季攻勢做準備。
他這邊忙碌着,卻并不知道老趙那裡不但跟中.央取得了聯系,也從吉林老楊那裡得知了各省.委、黨.委遭遇襲擊的消息。老趙不用分析也知道這是湯文幹的,因為,裡面大部分都是蘇俄進修回來的幹部。
有了那一個師連級以上幹部全部被抹殺的前車之鑒,老趙怎麼會不知道這是湯文做的呢?
而且湯文的暗殺潛入可說無孔不入,十幾萬的軍營裡都能将幾十人弄走,更何況隐于市集中的地下黨?那些文職人員更是擋不住湯文的雷霆。
他雖然理解湯文的做法,可卻并沒辦法接受。畢竟這裡面不都是蘇俄走狗,還是有很多優秀黨.員的。而湯文雖然迫于形勢,但這樣等同摧毀了數個組織機構,讓指示難以通達,也給組織造成了莫大的損失,就算剔除内奸,可造成的損失不是簡單的鏟除幾個叛徒能夠彌補的。
再加上他很難接受湯文的這種過激和偏執,讓他心裡産生了各種想法。
湯文并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他也沒時間理會。非常時期,自身生存都艱難,别說他不善玩弄政.治,就算擅長,他也沒精力,沒時間去研究這些事情。而且,他算背上罵名,也不會給這些人繼續迫害功臣的機會。
這個是他最接受不了的。
老楊那裡在程斌無辜被狙 殺後,已經跟湯文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要不是惦記武器和合作,要不是抗日的目标一緻,恐怕他都不會沾湯文的邊。就在前幾天,在他的秘密營地裡,十六個政工幹部全部被暗殺,一個沒剩,其中還有一個是他得力的政委,雖然也是蘇俄學習歸來的,但他并非是調查組成員。
要說被殺,他倒也能夠接受,可自己的幹将被捎帶了,這就是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他跟老趙一樣,能理解,但絕不會接受,更何況在中.央重新組建這些省委構架的時候,已經有命令到來,那就是避免有一天,老趙的部隊會陷入退不出來的境地,雖然中央已經拿到了那大批的金銀和一些圖紙,但作為做大事的,怎麼會不考慮自身的安全?與一個随時動殺機的人厮混,誰敢保證哪一天會不會出現異狀?
至此,一股暗流在湯文和老趙愉快合作中湧動……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