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緊張的調度中已經是上午八點,狗蛋的大軍在近處的也暫時放棄了蒙古境内的清掃,在源源不斷的趕奔這裡。出境的大軍也已經抵達各自的目标,遠處的嘈雜,火車的熱氣,都已經清晰可見。
先遣軍的戰士們攥緊了手裡的滑雪撐杆,他們需要速度,要在敵人反應過來前,快速沖進城鎮,進行巷戰,否則,将是一場慘烈的攻防戰。
時間滴答的走着,當各部傳來已經抵近目标,請求進攻的訊息時,狗蛋在步話機裡大吼一聲:“進攻!!”
随着狗蛋的大吼,‘古西塔奧通爾斯克’不足一公裡的位置突然冒起成片的白影,在雪霧升騰中,直奔‘古西塔奧通爾斯克’而來。雪浪共分三股,快速的如利箭一般撕開寒冷,如浪潮一樣滾滾而來。
正在忙碌各自的蘇俄人并沒有意識到這是攻擊,有人看到還指着遠處說道:“這是雪橇大軍嗎?怎麼從蒙古境内方向過來的呢?”
另一個人擦了把額頭的汗,緊了緊腰間的皮帶說道:“是抽調那些低等的蒙古人去‘依茲别斯克’吧。”
“有可能,物資和大軍緊張調運已經一個多月了,那裡要有大的戰事,不知道這回跟日本人交戰會是什麼結果……”
幾人的議論中,浪潮已經湧到幾十米的位置,他們的槍還在雪地上支着,在木栅旁豎着,渾然沒有意識到災難已經降臨。
急沖的先遣軍得到韓傑的死命令,對方沒有開槍前,盡量靠近,沖進城鎮。
所以,一個個帶着脖套。急速的滑行,就算看到了敵軍臉上的胡須,也沒人停留,直奔三四百米外的鎮子入口。
“咦?他們的槍支很奇怪啊……”
一名蘇俄士兵站起身來看着急掠而至的浪潮說道。
“是啊……”
另一名士兵疑惑的放下放下斧子,不解的看着掠過身邊,胸前橫着AK的身影。附和道。
‘古西塔奧通爾斯克’門口執勤的一個班看到紀略而至的浪潮,疑惑的順下肩膀的莫甘,但前面的那些幹活的士兵并沒有異狀,他們也猶豫了下,以為這是自己的雪橇大軍。
可就在這時,已經急掠而至的身影紛紛放開撐杆,胸前的槍支也都橫了過來,槍口對準了門口的十幾個人。
他們……
蘇俄士兵陡然感覺情形不對,對方到了城鎮還不減速。顯然不合常理。
就在他們站出要喝令停止前進的一刻,噗噗聲中,一片子彈無聲的擊中了他們。
血花飛濺中,十幾個人連反應都沒有,紛紛翻到在地。
疾馳的浪潮在前面血花翻飛的一刻,快速的畫了個弧線,急刹車中,雪橇全部摔掉。狂奔着,湧進了沒有攔截的哨卡。
鎮子裡的人在一片白色人影湧進來的時候并沒有反應過來。而是躲到街邊,讓開了通道。
沖進鎮子的先遣軍在看到鎮子裡的蘇俄士兵的一刻,半自動和駁殼槍就響了。
噗噗的聲音中,那些愕然的蘇俄士兵還不明白怎麼麼回事呢,就意識泯滅在了黑暗當中。
當血花飄起,人影翻到的一刻。街道上的人立刻大亂,呼喊着,狂奔向各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他們已經反應過來了,這是敵襲。
可惜,反應過來又如何?湧進鎮子的三股潮頭已經順着接街道撲到了車站、軍營近前。緊接着毫不猶豫的就沖進了目标地。
哒哒的槍聲夾雜着密集的爆炸聲突兀響起,讓平靜的‘古西塔奧通爾斯克’跟開了鍋的沸水一般,立刻沸騰。
“發生了什麼事情?!”
軍營裡的軍官們一個個狂吼着,抄起武器,但他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俄部隊遭到突兀的打擊,偌大的軍營立時亂套,湧出營房的身影還沒看清外面的世界,就被不知道什麼位置飛來的子彈打的渾身血窟窿。
哒哒密集的槍聲封鎖住了營房的大門,随之一枚枚的手榴彈飛進了營房。
轟轟的巨響讓營房内噴出濃濃的煙霧,慘叫聲中,一個個營房陷于沉寂。
浪潮,在槍聲激烈中依舊狂湧,快速的将整個‘古西塔奧通爾斯克’包圍起來,狙擊槍尋找着一個個慌亂的目标進行點射,穩步的向鎮子裡壓進。
戰鬥爆發的太突然,沒有反應的蘇俄部隊在短短的兩三分鐘内就全線崩潰,大部分死在了營房門口,或者營房内,整個突襲,就沒有遭到像樣的抵抗。
就算有兩個偶爾噴射火舌的德普,也在槍榴彈的準确打擊下,人變成了碎片,機槍變成了散落的零件。
前後不足五分鐘,整個‘古西塔奧通爾斯克’就落入了韓傑的掌控之中,偶爾的抵抗擋不住先遣軍的殺戮腳步,那些還活着的士兵已經在狂暴的打擊下,龜縮在一些位置,攥着自己的槍,狂喘着,不知道是改沖鋒還是該射擊。
就在這時,一陣海嘯般的喊聲響起。
“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連續呼喊了三聲,這些蘇俄士兵和躲在房間裡的居民聽懂了,那是俄語,是讓他們繳槍不殺。
就在他們猶豫的當口,一陣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傳來,數個還負偶頑抗的點被槍榴彈炸飛,冒起的慌亂人影被打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