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名上尉說的沒錯,山背面,原來75山炮和野炮的那些炮台全部擺滿了迫擊炮,一個炮台五門,層層疊疊的在山坡上擺了三層,綿延幾公裡。
飛過山頭的炮彈雖然無法直接命中迫擊炮。但四處飛濺的碎石和彈片卻給陣地上的戰士帶來了不小的傷亡,紛紛躲到山體根部,停止了炮擊。
那名少将一看有效果,大聲下令:“不要停止炮擊,騎兵沖鋒!!!”
此時,要塞碉堡那裡的機槍聲因聽不到馬蹄聲,也停了下來,紛紛檢查槍械。等待下一輪的攻擊開始。
煙霧,還沒有散盡。視線一你熱氣蒸騰還是無法看到百米外,就算有照明彈,有山頂火光照映,依舊看不出去。
剛剛休息了不足五分鐘,隆隆的蹄聲再次傳來。
“又來了!”
戰士們紛紛就位,不用下令。已經離開火。
山頂,迫擊炮在密集的咻咻聲中無法實施炮擊,落石比雨點還密集,不用砸中要害,都能要了人的命。
潘麻子聽到彙報。将這個情況傳到了指揮部。
湯文聽到彙報,頭不回的下令道:“就地隐蔽,停止炮擊!”
此時,就是75高炮和馬克沁的舞台,沒了山頂迫擊炮的支援,蘇俄的攻勢如大海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震耳的馬蹄聲震的人心直顫,黑暗中,看不到四人和血腥,反倒讓戰鬥并沒有想象中的慘烈。
這時候純粹是盲人射瞎馬,機槍子彈離地不超過半米,高炮離地不超過一米,就這麼閉着眼睛扣動扳機,根本無需瞄準。
江堤那裡見成功壓制了山頂的迫擊炮,轟擊更為密集,一炮接着一炮,将炮彈送上山頂。
蘇俄此時的意圖極為明顯,就是要用人和炮彈硬撬開這扇大門。子彈再多,總有用盡跟不上的時候,馬克沁的性能再好,也會在頻繁的工作中損壞,到那時,就子阿武能擋住他們前進腳步的了。
聽着頭頂炮聲轟鳴,湯文大喊道:“潘麻子,來而不往非禮也!給我覆蓋江面,覆蓋‘達列涅夫琴斯克’!”
“是!”
随着潘麻子領命,要塞裡的大炮齊鳴,一片彈丸飛向了早就設定好的目标,轟轟的炸響。
可這次的密集轟擊效果不大,冰面上就沒有一個人影,‘達列涅夫琴斯克’那裡人也不多,攻擊部隊在很遠的地方近進入了江面,貼着江堤靠近的正面陣地,再上到江岸,進行攻擊的。
湯文并不知道轟擊沒有效果,偵查小隊被蘇俄大軍擠的根本無法靠近戰場,黑暗中,除了能夠見到坦克噴出的火光,就看不到其他情況。
戰鬥,在機槍的轟鳴中迎來了黎明,但朝陽卻無法透過濃濃的煙霧,讓要塞裡的戰士們還是感覺天沒亮。
俄軍預備了五個騎兵師,江岸上一溜上千的坦克,他們擺出的架勢就是一舉攻克虎頭,用人堆,也要拿下這裡。
轟轟的爆炸中,幾個小時又過去了。槍炮聲就一直沒有停歇,攻擊也一直沒有停止,戰馬踩在滿地的泥濘中,也沒有停止沖向死亡。
碉堡裡,剛剛換防的戰士接過攥出汗的馬克沁把守,讓機槍停頓了連一秒都不到,就繼續轟鳴。
角落裡,停放着兩挺已經拆卸,等待換件的損毀機槍,連軸轉,鐵打的機槍也承受不住,在一倆小時後就紛紛出現機械故障。
好在繳獲的馬克沁數量足夠,還沒有讓射擊停止。
剛剛吃過午飯,換防的戰士們拿着土籃子,用鐵鍬清理着滿地的彈殼,他們已經不記得這是清理出去多少筐了。
要塞裡,所有人此時都麻木了,讓槍聲震得連說話都懶得說,都是機械的忙碌着各自的,反正不用瞄準,就是上彈連,挂接,扣動扳機,清理彈殼。
沖鋒的蘇俄士兵同樣麻木,他們除了喊着烏拉,狂催戰馬,再無其他。
山頂,此時是一片狼藉,山頭自然不用說了,岩石的粉末已經厚達半尺,山背坡,樹木不倒的已經不多,炮彈撕碎了所有的樹木,到是那些山頭後面一點的陣地平台到沒有多少被炸中的,隻是上面堆滿了碎石。
天黑十分,蘇俄的攻擊嘎然而止,坦克率先停止的炮擊。戰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安靜的讓人感覺到詭異。
終于停了嗎……
要塞裡,所有人茫然的望着遠處的黑暗,他們不知龗道此時已經黑天,也不知道這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
湯文在戰鬥停止的一刻,沒有參與善後,他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前面,思索着,是不是來一輪密集的炮轟,然後沖過去,用鐵拳和槍榴彈炸毀坦克,一勞永逸,不再受炮擊的虐待。
沒了坦克助攻,蘇俄的部隊無論是馬匹還是人,湯文都有絕對的把握輕松的留住他們。畢竟能看清的情況下是可以編制彈幕的,這種視線裡就不成了,唯有用密集的子彈擋住有可能靠近的敵人,既浪費子彈,效果還不好。
就在這時,一個明碼呼叫突然傳來。
湯文轉身看着機要員,他知道,這個時間傳來的呼叫必然有要事。
果然,機要員快速的翻譯了密語後,将呼叫遞給了湯文。
“哦了……”
原來,呼叫是一個小隊趁着黑暗降臨,順着冰面爬到了了蘇俄坦克不遠的位置,看到确切消息後,離開那裡,傳回來的信息。
信息裡到沒别的,隻是說蘇俄士兵也疲勞了,正在給坦克加水加油,人吃飯休息,顯然也體力不支了。
休息……
湯文看着翻譯過來的信息,他眼前一亮,大喝道:“打了老子一天了,你說休息就休息?!老子要送你去見你老祖宗去!”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