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在口徑105-240的火炮轟擊中,紛紛變成火炬,綻放出了他們最為光焰的一面。到時江堤上的那幾百輛坦克,此時是不敢亂動,他們上面是連綿的爆炸,身後江面是成片的火光,他們知道,隻要一露面。必保成為密集火炮的關照對象,還遠不如躲在江堤上,用坦克自帶的機槍火力構成防線,堅持到天黑,再撤離戰場……
山頂,老趙已經目瞪口呆。這哪裡是戰鬥,這分明就是殺戮盛宴!
他哪裡知道,類似的殺戮盛宴湯文已經幹過多次,隻是這次老毛子比較配合,聚集的人數多了點而已。
湯文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看着他一手導演的殺戮盛宴,心中不悲不喜。半響,他在爆炸聲中擡起手看了下時間,抄起一部電話下令道:“邢遠,你的演出時間到了。注意江堤上的坦克,帶着鐵拳和一部分的□□。速度一定要快!”
“是!”
下面的指揮部裡。邢遠大聲領命,随之,要塞上空升起三枚紅色的信号彈。信号彈穿過煙霧,穿過塵埃,飛向了天空。
随着信号彈的升空,要塞裡的槍聲停歇了。山頂迫擊炮的炮彈也停止了落下,隻有那些山炮和野炮,還有要塞裡的火炮依舊轟鳴。随着附近槍炮聲消失,綿延幾公裡的要塞像遭遇襲擊的蟻巢。無數的人影奔湧而出,略一集結,悄無聲息的向江岸奔去。
江堤的斜坡上,此時一共有超過了三百輛的各型坦克,他們紛紛槍口對堤岸頂端的天空,忐忑中,等待着江面的炮火停歇。
就在他們聽到頭頂遠處的爆炸聲消失的一刻,所有人都在等待江堤上有可能出現的敵人,他們并不懼怕,既然炮彈威脅不到他們,那他們在步兵面前就是王者,無以匹敵的王者。
就在機槍手緊緊的盯着堤岸頂端天空的時候,他們紛紛看到了火光。
還沒等他們扣動扳機,視線裡拖拽着尾翼的物體就擊中了他們賴以抵擋攻擊的鋼鐵堡壘,随之,轟轟的巨響密集的響起,緊接着一團團的火焰随之噴發,一輛輛坦克瞬間變成了火炬。
“那是什麼武器!!?”
沒有被擊中的坦克裡,紛紛響起驚恐的喊叫。這個沖擊太猛烈了,他們的認知裡,怎麼會有能夠輕易擊毀坦克的武器?除非是炮。可剛才火焰亮起的時候,根本就沒人聽到炮聲,顯然不是火炮。
他們的喊聲還沒落下,他們所在的坦克紛紛巨震,厚實的裝甲在劇烈的震蕩中,在震耳的爆炸聲中,一個個被開出了大洞,随之,火焰就湧進了坦克裡,讓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坦克手直接被熱浪吞噬,意識泯滅在瞬間。
鐵拳的威力足以輕松的擊毀現有的任何坦克,槍榴□□的束能爆破一樣可以撕開現有坦克的裝甲,所不同的隻是一個炸毀,一個開洞而已。
随着一輛輛坦克燃起大火,冒起濃煙,江堤上呼啦啦的冒出一片人潮,如山洪一般,漫過堤岸,漫到了江面上。
不時的哒哒聲被遠處震耳欲聾的炮聲湮滅,沿途,所有生命都在山洪過處再無呼吸。
潮水沒有呐喊,隻是悶頭狂奔,見到囫囵的身影,不論站着還是倒着,無不是補上兩槍,就快速跨過。
人潮前端清一色的AK,後一層清一色的槍榴彈,再後面則是背着槍榴彈,端着半自動的臨時二炮手。
再往後,一個個背着滑雪闆的戰士徒步狂奔,緊緊的跟着沖鋒的隊伍。
潮水一直沖到‘達列涅夫琴斯克’的廢墟那裡,都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擊,路上雖然還有無數的蘇俄戰士,但已經失去鬥志的他們甚至連開槍的勇氣都無,在潮水漫過來的一刻,除了逃跑,就是雙手舉槍過頭,意圖投降。
可先遣軍的戰士沒有接到抓俘虜的命令,反倒是看到了三顆紅色信号彈。這代表着不留活口,快速絞殺。所以,還是老套路,不論是站着的,還是倒下的囫囵身影,砰砰一個長點射,三四發子彈後,人也随之擦身而過。
此時,炮火随着步話機的過江,不斷的開始在有指揮的情況下,精準的落在奔逃的蘇俄士兵人群裡,依然是一炸一大片,隻不過十門炮變成了五門效力射而已。
抵達‘達列涅夫琴斯克’,潮水快速分流,一股股的湧向四外,更多的是穿上了滑雪闆,追着炮火,向‘依茲别斯克’奔襲。沿途小股的蘇俄士兵他們都不加理會,搭上影,突突幾槍就一掠而過,他們要再次襲擊‘依茲别斯克’。
蘇俄的士兵在這一刻已經徹底亂套,在最擁擠的那會過去後,人潮踩着同伴的屍體向‘依茲别斯克’狂奔,就連騎兵,也不再顧及,紛紛用馬匹強行開路,向‘依茲别斯克’潰退。
他們很清楚。血肉之軀是無法擋住對方密集火炮轟擊的。
就在這時,奔逃的蘇俄士兵看到了後面的潮水,聽到了爆炸間隙裡的槍聲。
“他們借勢沖鋒了!!”
奔逃的蘇俄士兵在見到人影的一刻,反倒不逃了。有了敵人在附近,對方的火炮就會停止轟擊。那。他們就有機會打垮追兵
果然,嗚咽的炮彈在他們看到敵人的一刻。也不再響起。顯然對方火炮已經接到了通知,地面部隊跟上了。